聽了楊忠翼的猜測後楊雲青的眉頭微微瞅了瞅,肯定了他的這個想法,他也有着這樣的憂慮,懷疑有人躲在陳宇的背後操控着一切。
畢竟,到了楊雲青的這個地步,考慮事情的時候就未免“疑神疑鬼”,更加全面地分析目前所遇到的問題,不放過任何一個微小的可能。
而楊忠翼這樣的愣頭青則沒有過多的顧慮,只要揪住陳宇不放即可,至於幕後的較量就交給楊雲青這樣的長輩們去做。
如今,楊忠翼竟然能想到這個可能,這使得楊雲青非常欣慰。
他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楊忠翼能有這樣的表現,完全超出了他對楊家年輕一代的預期。
“胡小姐,你覺得那個陳宇毒術如何?”
實際上,有一個人或許能解開兩人的這個疑惑,楊雲青擡頭望向了靜靜地坐在一旁的胡小姐。
胡小姐是楊家唯一一個與陳宇打過交道的人,所以楊雲青希望胡小姐能提供這方面的消息。
正因爲這樣,楊雲青把她帶了過來,這樣一來雙方見面不會太過尷尬,再怎麼說胡小姐對陳宇而言算是熟人。
“二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換做我的話,早就把這小娘們給睡了!”
楊忠翼的視線落在了身形凹凸有致的胡小姐身上,尤其是渾圓飽滿的胸脯,令其不由得想入非非,眼神逐漸變得曖昧起來。
不得不說,胡小姐絕對是個難得的尤物,膚白貌美大長腿,再加上迷人的黑色皮衣誘惑,楊忠翼暗地裏早就在打她的主意。
可身爲京都有名花花公子的楊公子曾經告誡過他,千萬不要對胡小姐有非分之想,像楊忠翼這種連武者都不是的渣渣,胡小姐這種大師級修爲的武者輕而易舉就能弄死他。
雖然楊公子對楊忠翼再三警告,但色迷心竅的楊忠翼根本就沒往心裏去,完全將其當成了耳旁風。
在他看來,如果能征服胡小姐這樣的美女,那麼將是人生中吹噓的一大資本,反正胡小姐又不會殺了他,頂多被揍一頓而已。
“三爺,此人狡猾奸詐,與那兩名殺手周旋的時候遊刃有餘,絲毫也不畏懼對方,即便其身後有人指使,但對其本身而言,是一個非常難對付的人!”
胡小姐聞言沉吟了一下,鄭重其事地給出了自己對陳宇的見解。
事到如今,她還對陳宇當晚拒絕合作的事情耿耿於懷,本來能夠抓住那兩名殺手,結果卻被陳宇輕而易舉地放走了。
可話又說回來了,抓住那兩名殺手對陳宇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被迫捆綁在楊家這艘大船上,所以陳宇保持中立的做法是明智之舉。
“嗯!”
楊雲青微微頷首,對“狡猾奸詐”這四個字的評價非常認同,要不然陳宇也不會在昨晚的事件中全身而退。
“你……會不會也是衝着阿強去的?”
隨後,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雙目寒芒一閃,正色望向胡小姐問道。
胡小姐作爲當事人,對陳宇的言行舉止肯定有自己的判斷,所以他想弄清楚陳宇的真實意圖。
“三爺,從他的表現上來看,我覺得他是衝着那個楊總去的,對阿強的事情並不怎麼關心。”
確實,陳宇前天晚上對阿強一事漠不關心,並沒有介入此事的意思。
“三叔,那個天師降魔銅像有什麼特別之處,爲何這麼多人都想得到它?”
這時,楊忠翼忍不住開口,好奇地問向了楊雲青。
在他的印象裏,以前還從未遇上過如此陣勢的事情,連軍部特勤局也牽扯了進來。
“天師降魔銅像本身沒什麼,就是一件有着數百年曆史的古器而已。”
楊雲青琢磨了一下,覺得事到如今也沒有必要瞞着楊忠翼,於是沉吟了一下後說道,“它的內部,應該藏着一件厲害的法器,大家都是衝着那件法器去的!”
“法器?”
楊忠翼的眼前頓時就是一亮,現在流傳下來能被稱爲法器的東西少之又少,怪不得引起數方勢力爭奪了。
“至於具體是什麼,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從其身上所流露出來的煞氣來看,應該是一個健之連城的寶貝。”
楊雲青微微頷首,雙目逐漸變得炙熱,倘若他能將其收入囊中,那麼可就立了大功一件。
嘀嘀……
就在這時,門外的院子裏響起了摩托車的鳴笛聲,李高升載着陳宇趕了過來。
“走!”
楊雲青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寒芒,起身走了出去,準備會會這個膽敢要挾楊家的年輕人。
陳宇注意到了從房間裏出來的一行人,掃視了一眼對方後,視線落在了領頭的楊雲青身上,想必是楊公子的叔伯。
“陳先生,你好。”
楊雲青笑容滿面地迎上去,主動向陳宇伸出了手。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陳宇對楊公子再不滿,現在也不好發難,如此一來雙方見面的氛圍就變得緩和,有利於接下來的談判。
對楊雲青這種人來說,能屈能伸是基本技能,纔不會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那樣只會使得事情變得更糟。
說到底,是他們有求於陳宇。
“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陳宇沒有握手的意思,但也沒有表現得拒人於千里之外,雙手一抱胸,不動聲色地問道。
既然楊雲青想要緩和氣氛,那麼陳宇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過糟糕,畢竟三天是他留給楊家的時間,是奔着解決問題去的,不是激化矛盾。
當然了,陳宇要掌控談判的主導權,所以面子要給楊雲青,但架子也要端起來,讓楊雲青分清楚形勢。
“在下是楊氏財團市場部總監楊雲青。”
楊雲青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從陳宇的表現上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在刻意疏遠自己,但對此並不介意,不動聲色地自報了家門。
“原來是楊三爺。”
陳宇聞言立刻清楚了對方的身份,淡淡地望着他說道,“楊三爺,不知道你們楊家如何給我們一個交待?”
“交待自然是一定的。”
楊雲青微微頷首,然後語鋒一轉,鄭重其事地望着陳宇問道,“在此之前,我想知道陳先生與特勤局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