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實不相瞞,令弟這是中了蠱蟲。”
沉吟了一下,陳宇把邊上的蘇翰青拉到一旁,低聲說道。
“蠱……蠱蟲?”
蘇翰青聞言頓時吃了一驚,雖然他聽說過蠱蟲,但從沒見過,還以爲是虛構出來的東西。
“有救嗎?”
隨後,蘇翰青關切地望着陳宇,顯得頗爲緊張,聲音有些發顫,潛意識裏告訴他蠱蟲很危險。
“放心,我會把它弄出來的。”
注意到蘇翰青太過緊張,陳宇微微一笑,開口安慰道,隨後望了望在場的那幾個人,低聲說道,“在此之前,我希望他們能到外面等着。”
“明白。”
蘇翰青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點頭應諾下來。
他知道陳宇是不想取蠱的過程被別人看見,否則誰都會知曉蘇翰松中了蠱蟲,屆時肯定會有不少流言蜚語。
因此,蘇翰青隨後就把屋裏的那幾個人打發了出去,免得蘇翰松的事情泄露出去。
蘇翰松身上的這個蠱蟲等級並不高,因此陳宇只用了三根銀針,在他的頭上紮了幾下,然後一隻白色的米蟲模樣的蠱蟲就從蘇翰松的左耳中爬了出來。
陳宇見狀,拿起一根銀針一挑,將其串在了針尖上,不停地在那裏扭動着身體。
“這就是蠱蟲?”
蘇翰青好奇次湊上前查看着,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種傳說中的東西,顯得頗爲好奇。
“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陳宇拿來一瓶打開的白酒,將針尖上的那隻蠱蟲從瓶口扔了進去,然後問向蘇翰青,很顯然蘇翰松絕對做了什麼事激怒了對方,否則絕對不會動用蠱蟲來教訓他。
那隻蠱蟲掉進白酒裏後劇烈地掙扎起來,隨後就沒了動靜,靜靜地飄在酒面上,看樣子是死翹翹了。
“唉,別提了,都怪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挑唆……”
蘇翰青見蠱蟲死了,心中鬆了一口氣,然後長嘆一聲,一臉無奈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原來,蘇翰松今晚與朋友們在夜總會里舉行派對,結果因爲一個表演助興的舞女與另一夥人發生了衝突。
那名舞女原本是另一夥人預定的,但被蘇翰松的兩個狐朋狗友硬拉來進行表演,還大咧咧地甩出了兩疊百元大鈔當賠償金。
對方領頭的也是江都的一名公子哥,自然不樂意被掃了面子,然後帶人過來討公道。
在那些狐朋狗友的起鬨聲中,喝了不少酒的蘇翰松打了那名公子哥,然後就遭到了報應,被公子哥的表哥帶人過來修理了一頓。
倘若只是單純的打架鬥毆,那麼蘇翰青過來後很容易就能解決,無非就是利益上的一種交易而已,這事兒他輕車熟路。
可誰成想,就在等待蘇翰青到來的時候,那名助興的舞女出了事兒。
被蘇翰松揍了的那名公子哥把氣發泄到了那名舞女的身上,當着衆人的面就想在包廂裏欺負舞女。
雖然舞女拼命反抗,可鑑於對方的淫威,現場的人沒人敢管這閒事兒。
眼見舞女就要被那名公子哥扒光衣服受辱,蘇翰青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趁着一旁公子哥的人看管疏忽之際,抄起一個空啤酒瓶就衝了過去,一啤酒瓶下去就使得那名公子哥的腦袋開了花。
原本蘇翰松要被暴揍一頓的,正好這個時候蘇翰青趕了過來,進而救了他的小命。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蘇韓青終於與公子哥的表哥達成了一致,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後瞭解了今晚的事情。
可就在蘇翰青板着臉斥責蘇翰松的時候,蘇翰松忽然間就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原本蘇翰青想着將其送醫院的,但注意到蘇翰松臉上詭異的微笑後,立刻意識到這事兒不簡單。
因此,蘇翰青想到了陳宇,他相信陳宇的醫術,於是讓陳宇過來看看先,果然找出了病因。
“爭風喫醋!”
聽了蘇翰青的解釋後,陳宇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四個字。
這種情況在公子哥圈子裏很常見,畢竟大家都是有權有勢的人,自然都想擁有更好的女人,發生爭鬥在所難免。
“陳老弟,他啥時候能醒?”
蘇翰青見蘇翰松還在酣睡,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忍不住問道。
“現在就可以。”
陳宇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一瓶礦泉水,打開後澆在了蘇翰松的臉上。
“咳咳……”
酣睡中的蘇翰松咳嗽了幾聲,然後坐起身,伸手擦拭着臉上的水。
“二哥,人呢?”
他好像並不知道自己昏迷的事情,扭頭環視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不由得狐疑地開口問道。
“走了。”
蘇翰青聞言,頓時沒好氣地回道,“你知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剛纔……”
蘇翰松陷入了回憶,但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屋裏的人啥時候走的。
畢竟在他昏迷的時候包廂裏還有不少人,結果一睜眼就剩陳宇和蘇翰青。
“你知不知道,你中了蠱蟲,如果不是陳老弟的話,你現在還昏睡着!”
蘇翰青把那個裝有蠱蟲屍體的白酒瓶往蘇翰松面前的桌上一放,神色嚴肅地說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後悠着點兒,真出了啥事兒誰也保不住你。”
“這麼噁心的東西是蠱蟲?”
蘇翰松驚訝地望着酒瓶裏漂着的蠱蟲,一臉的難以置信。
“二哥,她呢?”
隨後,蘇翰松想起了什麼,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望向蘇翰青問道。
“誰?”
蘇翰青一時間不明所以,面露疑惑的神色,不知道蘇翰松說的是誰。
蘇翰松來不及向他解釋,連忙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不過對方已經關機。
“糟了,她出事兒了!”
這使得蘇翰松臉色一變,噌地就從沙發上蹦了下來,擡步就要往外衝。
“站住!”
蘇翰青見狀眉頭一皺,沉聲問道,“今晚你已經胡鬧夠多了,現在跟我回家去。”
“二哥,我確實有事兒,等辦完事兒後肯定回家。”
蘇翰松沒有停下的意思,頭也不回地衝着蘇翰青解釋了一句,然後拉開房門就想出去。
“三少爺。”
門口立着幾名穿着黑西裝的保鏢,將路堵得嚴嚴實實,衝着蘇翰松一躬身後說道,擺明了沒有讓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