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牛角斷裂的截面上採用了非常精妙的處理,使得其與黑色牛角渾然一體。
陳宇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大師級別的僞造手筆,擺明了是不想有人知曉裏面的祕密。
另外,外面的那層黑色牛角也經過特殊的處理過,能完全隔絕裏面死亡號角的氣息。
倘若不是黑色牛角角尖破損露出了死亡號角的角尖,那麼在人們眼裏它就是一個普通的牛角,連藝術品都算不上。
仔細查閱了黑色牛角一番後,陳宇面色一寒,走到了呼呼大睡的王柏年面前,用牛角的角尖在他的丹田處輕輕紮了一下。
與王柏年這個普通人相比,陳宇雖然第一次接觸死亡號角,但他更清楚紮在什麼地方的效果更好。
丹田乃是人體的力量之源,一旦他被死亡號角的黑色煞氣侵蝕,那麼將會使得王柏年百病纏身,而且大多數都是絕症。
不過,陳宇當然不會讓這傢伙輕易就死掉,那樣的話豈能對得起被其謀害的那些人?
因此,紮了王柏年後陳宇放回黑色牛角,又拿出了三根鬼門銀針紮在了他身上的三處大穴上,引導王柏年體內的黑色煞氣在起丹田和經脈中流轉。
由此一來,王柏年就算得了絕症也不會立刻死去,再怎麼也得拖個十年八年的,讓其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辦完了這一切,陳宇將黑色木匣放回王柏年帶來的那個黑色手提包,拎上手提包揚長而去。
“蘇哥,幫我個忙……”
走出房間,陳宇撥通了蘇翰青的電話,讓其幫着銷燬這家五星級酒店拍到自己出現的監控錄像。
當然,王柏年進入酒店房間與性感女郎幽會的畫面肯定是要保留的,這是陳宇留給牀上那位老者的禮物。
王柏年和性感女郎中了陳宇的迷藥,兩人肯定會在老者後面醒來,屆時會發生什麼精彩的事情,就不是陳宇所關心的了。
與此同時,江都市第一醫院,一間高級單人護理病房內。
“快二十四個小時了吧?”
吳德福焦躁不安地來回在房間裏踱着步子,時不時看向手腕上戴着的名錶。
一旁的病牀上躺着被醫生下了死亡通知書的吳德貴,此時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隨着龜息丹二十四小時時限的臨近,吳德福越來越感到焦躁不安,擔心起了吳德貴的安危。
畢竟蘇翰松所說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一些,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咯吱!
忽然,病房的門開了,一名衣着華貴的女子走了進來,神色顯得頗爲哀傷,眉宇間與吳德福長得頗爲相似。
他就是吳德福和吳德貴的大姐吳素梅,也就是舉報了蘇翰松的人。
“大弟,人生不能復生,你還是讓老二早點兒入土爲安吧!”
吳素梅瞅了一眼病牀上的吳德貴,臉上流露出更加傷感的神色,走上前勸向吳德福。
“大姐,德貴可能沒死。”
眼見龜息丹的時效將近,吳德福覺得沒有必要再向吳素梅隱瞞,停下腳步低聲回道。
“什麼?”
吳素梅頓時吃了一驚,有些難以置信地望着吳德福,一時間有些懵圈。
“大弟,你是不是病了?”
“姐,我沒病。”
吳德福移開吳素梅的手,壓低音量說道,“德貴只是吃了一種藥後暫時進入假死狀態,如今藥物的時效快到了,他就要醒過來了。”
“真……真的?”
吳素梅怔了怔,她仔細盯着吳德福瞅了瞅,感覺吳德福的精神狀態挺正常的,於是試探性地問道。
畢竟她從沒經歷過這種事情,自然是不相信天下間有如此神奇的藥物。
“應該是真的,這是蘇翰松親口告訴我的!”
吳素梅微微頷首,點明瞭消息的來源。
“蘇翰松!”
聽到這個名字,吳素梅的臉色頓時就是一沉,就是這傢伙殺了吳德貴。
“姐,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等德貴醒了後你就知道真相了。”
吳德福知道吳素梅對蘇翰松有偏見,於是開口安慰道。
“水!”
就在這時,一旁忽然響起了一個虛弱的聲音。
吳德福和吳素梅先是一怔,隨即齊刷刷扭頭望去。
“水,我要喝水!”
在兩人詫異地注視下,躺在那裏的吳德貴晃晃悠悠地坐起了身子,閉着眼睛,一邊用手捶着昏沉沉的腦袋,一邊蠕動着有些乾澀的嘴脣說道。
“快,給老二水!”
吳素梅回過神,面露欣喜的神色,連忙向吳德福說道。
吳德福不敢怠慢,連忙倒了杯清水送到了吳德貴的嘴邊。
咕嘟咕嘟……
吳德貴渴壞了,握着水杯就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哥,姐,你倆咋來了?”
喝完水後,吳德貴緩緩睜開眼睛,先是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隨後狐疑地望着面前死死盯着他的吳素梅和吳德福。
“我真的活過來了!”
沒等兩人說話,他慌忙在身上摸索了一番,而後眼前一亮,驚喜地說道。
“老二,這究竟咋回事兒?”
吳素梅一頭霧水地望着吳德貴,搞清楚他這是唱得哪齣戲。
“姐,你不知道,如果不是蘇翰松,我差點兒就要被人害死了!”
吳德貴回過神,咬牙切齒地把事發當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是說,有人設計了你和蘇翰松,想用你的死來栽贓嫁禍蘇翰松?”
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吳德福皺着眉頭說道。
雖然他已經從蘇翰松那裏知道了這事兒,但由吳德貴親口說出來,還是令他感到頗爲震驚。
“蘇翰松沒事兒吧,他去我的別墅找楊娜了,對方肯定有所設計!”
氣憤之餘,吳德貴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關切地問道。
說到底,蘇翰松救了他一命,兩人也算是共過生死的,自然不希望蘇翰松遇到什麼不測。
“他沒事兒,反而殺了不少歹徒。”
吳德福搖搖頭,隨後惋惜地說道,“可惜領頭的跑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吳德貴冷笑一聲,然後想起一件事情,鄭重其事地向吳德福說道,“哥,這次對方之所以這麼容易算計我,咱們家裏肯定出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