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吳顏蘭和吳德仁的勸說,梅倩樺心中不由得信了幾分,狐疑地望向吳途,總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大可能,難道爛泥真的被抹上牆了?
“老婆,錢是身外之物,我現在覺得咱們一家四口能倖幸福福生活在一起就好!”
吳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發出了一聲滄桑坎坷的長嘆。
這無疑從側面答覆了梅倩樺,令梅倩樺的眼前頓時就是一亮。
不知爲何,梅倩樺忽然間覺得吳途變得有些陌生。
確切的說吳途現在身上有着一股說不上來的氣質,頗有一副成功企業家的風範,與以前判若兩人。
當然,這主要歸功於孫大韋對吳途的特訓,使得其裝逼起來更加形象和逼真。
“媽,你就給爸一個機會吧,咱們纔是一家人!”
吳顏蘭見狀,立刻在一旁敲起了邊鼓,撮合梅倩樺與吳途複合。
說着,她暗地裏向吳德仁使了一個眼色。
“媽,爸如今已經改過了,咱們一家人肯定要團聚的!”
吳德仁心領神會,也跟着在一旁勸道。
當吳途大方地爲其買了那塊價值百萬的名錶後,他心中就已經把吳途當成了爹,不管吳途是不是,反正他覺得吳途就是他的親爹。
“可……家裏怎麼辦?”
梅倩樺原先畏懼吳途,可現如今吳途不僅改過自新,而且還飛黃騰達,她自然願意與吳途和好,過上富太太的逍遙生活。
但一想到老楊頭,她就感到問題有些棘手,畢竟在外人看來她已經是老楊頭的老婆,要是稀裏糊塗地與吳途複合,外界肯定會說閒話。
作爲有錢人,自然最注重的就是名譽,以後她如何安安穩穩地去當吳太太?
況且,雖然梅倩樺臉皮厚,但這並不代表着其不要臉,這場面上的事情總要想辦法解決的,否則勢必被人戳脊梁骨。
“跟那個老不死的有啥好說的,咱們直接走了不得了?”
吳德仁對此不屑一顧,冷笑着說道,根本沒把老楊頭放在眼裏。
“不能這樣,要不然爸媽的名聲可就毀了!”
吳顏蘭畢竟見多識廣,搖搖頭否定了吳德仁的這個做法,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確實,這事兒比較棘手,再怎麼梅倩樺也跟老楊頭生活十多年,總不能稀裏糊塗地跑了吧。
萬一老楊頭鬧起來,主要是老楊頭的兒女鬧起來,那麼屆時丟人的可就是吳途了。
“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好好與他談一談,再給他一筆錢,這事兒也就算了過去了。”
吳途早有準備,裝模作樣地沉思了一番後出了一個主意,打算直面此事。
“就這樣辦吧,有些事情總要說清楚的!”
梅倩樺也覺得這事兒沒法躲避,於是也拿定了主意。
如今楊娟那個小寡婦下落不明,她還是有把握拿捏老楊頭的,楊娟的兩個哥哥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晚上,梅倩樺沒有回去,而是帶着吳顏蘭和吳德仁一起,住在了酒店的豪華套房裏,準備正式與老楊頭劃清界限。
不僅如此,梅倩樺還給楊娟的兩個哥哥打去了電話,讓他們倆立刻趕回來,有要事相商。
“娟子,梅倩樺的老公真的沒死?”
沒錯,楊娟去魔都找了二哥楊義山,把家裏的事情告訴了他。
本來楊義山還覺得難以置信,如今梅倩樺果然打來了電話,他這才意識到楊娟所說的是真的。
“這次你與大哥回去,把事情給辦徹底了,絕了他們以後的念想!”
楊娟微微頷首,隨後雙眸寒芒一閃,冷笑着說道。
毫無疑問,梅倩樺這個時候把楊家的人喊回去,擺明了是要攤牌。
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事兒一勞永逸地解決了,免得以後梅倩樺反悔還想着再往楊家身上賴。
話音剛落,楊義山的手機響了,是送外賣的工友打來的。
“楊哥,不好了,我剛纔送餐的時候經過嫂子工作的酒樓,看見嫂子被人不懷好意地拽上了樓。”
剛按下接聽鍵,聽筒裏就傳來了一個男人急促的聲音。
“什麼?”
楊義山聞言頓時大喫一驚,連忙撥打了媳婦劉婉玲的電話,顯示無法接通。
兩人婚後離開了河東省省城,來了魔都發展,不成想竟然遇上這樣的事情,楊義山頭上隨即就冒出了冷汗。
“快,去酒樓。”
楊娟知道劉婉玲遇到了危險,連忙招呼楊義山一句,讓其騎着摩托車載着她前去酒樓。
臨下樓的時候,楊娟打了一個電話,尋求支援。
龍鳳酒樓。
楊娟和楊義山趕到的時候,酒樓前已經聚集了十餘名外賣員,都是楊義山的工友,大部分是老鄉,剩下的是來魔都結識的朋友。
聽聞劉婉玲遇到了麻煩,衆人紛紛過來幫忙,手裏都拎着棍棒等物。
“諸位,謝謝了!”
楊義山見狀一陣感動,衝着那些外賣員一拱手,然後一馬當先就衝進了酒樓。
“我們打烊了,明天再來吧。”
此時,酒樓已經臨近打烊的時間,門口立着的幾名保安證無聊地閒談着,忽然看見一羣外賣員奔過來,還以爲是來喫飯的,於是上前阻攔。
“去你的!”
楊義山現在着急火燎的,哪兒有工夫跟那幾名保安閒扯,一把就把領頭的保安給推倒在地。
面對氣勢洶洶的楊義山等人,剩下的幾名保安立刻就慫了,知趣地閃開,然後掏出對講機向上司彙報。
“這是要幹嘛?”
沿途的服務員和客人見到楊義山等人後紛紛感到疑惑,面面相覷。
此時,三樓經理室。
一名挺着大肚子、滿身酒氣的中年人正淫笑着把劉婉玲壓在辦公桌上,胡亂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劉婉玲拼命掙扎,她的嘴上被封了一塊膠布,兩手也被捆住,放在了頭頂處,被胖子中年人用手牢牢地按住。
胖子中年人是龍鳳酒樓的經理,名叫方大良,是一個好色之徒。
自打劉婉玲一來酒樓應聘方大良就看上了她,平日裏沒少用言語勾搭,可惜被劉婉玲拒絕。
今天,方大良喝了不少酒,一時間色迷心竅,想要對劉婉玲霸王硬上弓。
或許是劉婉玲奮力反抗,又或者是方大良的身子被酒色掏空,以至於方大良一時間竟然奈何不了劉婉玲,喊來手下幫忙才把劉婉玲給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