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在閻羅城已存在多年,從來沒有鬼魂敢來劉府放肆,誰不是給劉府面子,呈一副討好的姿態。
可如今,劉府的主人劉柄在家裏被人揍了,這要是傳出去,估計半個閻羅城都得爲之震動。
“啊……你敢打我,來人,來人,給我將他們抓起來,我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被打翻在地的劉柄突然一聲怒喝,那還在發呆的劉府僕人頓時清醒過來,見自己老爺被打,哇哇叫着就要朝蕭邪三人衝去。
只是,劉府僕人速度快,蕭邪三人更快。
這不,僕人們剛動身,蕭邪三人已經衝到劉柄身旁,一柄匕首抵在了劉柄的脖子處。
“來啊,看看是你們的拳頭快還是道爺我的刀快。”
蕭邪和花骨兒在一旁戒備,吳不仁拿着匕首,朝着僕人們瘋狂吼叫。
匕首上閃爍着寒芒,僕人們見此,也不敢繼續上前,全部堵在閣樓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三位,你們不過是求財,沒必要把事情弄的那麼複雜。”
“我這裏給你們拿來錢財,三倍……不,五倍,你們覺得怎麼樣?”
脖子上傳來陣陣涼意,劉柄不敢去賭吳不仁是否敢真的下手,只好搬出錢財,希望這樣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五倍?呵呵,劉老爺,你在打發叫花子嗎?”
“骨折小弟,你將門關起,咱有點事想和劉老爺談談。”
劉柄在吳不仁手裏,劉府的僕人不敢貿然出手,只能眼看着花骨兒將門給關上。
“你……你想要做什麼?”
“要是覺得錢不夠,我們可以談。”
閣樓的門剛關上,劉柄頓時慌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連忙出聲和吳不仁談取條件。
“呵呵,錢財這東西,說實在的我一點也不稀罕。”
“聽說劉老爺挺會玩啊,強搶民女,還指使陰差毒打江懷禮,這一出欺男霸女的好戲,你劉老爺玩的可是相當有精髓。”
一旁蕭邪走了上來,這話一出,劉柄臉上頓時慌亂起來。
這些人果然不是爲了錢財來的,看樣子是爲那江懷禮打抱不平。
搞清楚蕭邪三人來此目的,劉柄連忙想要變換思路,不過話還沒說,蕭邪已經從吳不仁手中接過匕首,朝着劉柄胸前斜劃而下。
“啊……”
劉柄顯然沒想到蕭邪真敢動手,慘叫一聲就要開口怒罵,可還沒來得及說出,吳不仁拳頭立馬迎了上來。
“師弟讓我來,你且讓開,別濺了你一身血。”
吳不仁動手了,那叫一個兇殘,拳拳威勢震盪,劉柄在拳下只能絕望的慘叫。
這一頓輸出,一打就是一刻鐘。
劉柄渾身癱軟,體內的鬼氣都被打散了許多,到了最後,劉柄承受不住,只好將江玉兒放出,又給了錢財,讓江玉兒離開。
事情到了這裏應該是結束了,但以吳不仁的尿性,又怎麼可能如此輕鬆放過劉柄。
這不,蕭邪三人將劉柄從劉府裏拖出,隨後找來一根鎖鏈,然後將劉柄扒光衣服吊在劉府門口,以這種方式來懲戒劉柄所犯下的惡事。
懲罰劉柄這件事情,給蕭邪和吳不仁很大的觸動,兩人像是打開了新世界一般,突然間便被那正義之火熊熊燃燒。
接下來,花骨兒爲蕭邪和吳不仁提供情報,將閻羅城裏平日作惡多端的鬼魂列舉出來。
蕭邪和吳不仁出手解決,完了一個個扒光衣服吊在自家門口,並由吳不仁親自刻下陣法。
一時間,整個閻羅城可謂是人心惶惶,而閻羅城被掛在自家門口的鬼魂,短時間內便有五十之數。
……
閻羅殿。
今天的閻羅殿和往常相比多了幾分嘈雜,少了幾分威嚴。
閻羅王高坐在上,聽着堂下鬼魂們議論爭執,時不時皺起眉頭。
“砰!”
驚堂木用力砸下,閻羅王冷哼一聲,在場陰神鬼魂頓時安靜下來,臉上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色。
“哼,吵吵嚷嚷,閻羅殿內豈能讓汝等肆意喧譁。”
“如若有事,一個一個道來。”
閻羅王發話,鬼魂們立馬規矩了一些。
“閻羅王大人,小人狀告閻羅城內突然出現的三名惡徒,這三名惡徒闖入小鬼府宅,打傷小鬼兒子,並將小鬼兒子拔光吊在府宅門口,到現在小鬼仍舊無法救下小兒。”
“閻羅王大人,俺的情況也是一樣,不過不是小兒,而是我那婆娘,雖然沒有扒衣服,但吊在門口十分不美觀。”
“閻羅王大人啊,我替我家大黑感到冤枉啊,我家大黑只是不小心咬了路過鬼魂屁股上一口,那三名惡徒非說惡狗傷人,說什麼要煲狗肉湯,綁了咱家大黑,頭也不回的跑了。”
……
一聲聲控訴,一陣陣驚呼,蕭邪三人所做之事,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閻羅王聽着堂下鬼魂們控訴,此刻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是什麼樣的惡徒?又是什麼樣的腦回路?
動不動就扒光衣服吊在房門口,要是別人不知道,還以爲這是閻羅城獨有的風俗人情,是閻羅城獨有的特產。
閻羅王越想越是氣憤,在自己地盤上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地府閻君的老臉往哪裏擱。
“砰!”
驚堂木再次重重砸下,閻羅王一聲怒吼,雙眼直射躺下兩邊矗立的四大陰帥。
“黑白無常,牛頭馬面,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竟不能將惡徒抓來,可有瀆職之罪?”
閻羅王發火,這話一出,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四名陰帥頓時覺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四名陰帥已經竭力在閻羅城裏抓捕蕭邪三人,可蕭邪三人卻像那泥裏的泥鰍一樣絲滑,四名陰帥辦法用盡,卻每次都撲了空,這樣的結果,別提陰帥心裏有多憋屈。
唉,咱陰帥心裏苦,但不好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