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見禿驢?”
“師弟你的意思是覺見禿驢刺殺的你?”
吳不仁也一臉難以置信,地藏王菩薩可是地府大能之一,是佛家的代表人物,覺見和尚雖然已是紅眼殭屍,但想要從地藏王菩薩手中逃走,這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不可能吧,覺見禿驢不是被地藏王菩薩收了麼?他怎麼可能出現刺殺你?”
吳賴道人也不相信會是覺見和尚,三人都感到十分疑惑。
“或許是我弄錯了吧,應該不是覺見。”
雖然心裏還是有疑惑,但蕭邪還是否定了刺殺之人是覺見的想法。
蕭邪作爲地府第一禍害,得罪的陰神和惡鬼自然不在少數,搞不好這次刺殺蕭邪的人,就是蕭邪之前所得罪的仇家。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實在傷神。”
“總有一天他會浮出水面,到時候再收拾他。”
躺了三天,蕭邪胸口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這就是修行的好處,修行之人的肉身強度,可不是如同人能夠比擬。
“蹭蹭蹭!”
就在三人交談時候,門外突然傳出陣陣嘈雜的聲音,吳賴道人打開房門伸頭朝外面看去,隨後搖晃着腦袋走了回來。
“又死了一個,和之前一樣,都是被吸乾精氣而死。”
看吳賴道人的模樣,似乎已經是見怪不怪,而剛甦醒過來的蕭邪則是一臉懵逼。
“怎麼了?莫非有什麼邪祟不成?”
見蕭邪詢問,吳賴道人想了想,將這幾天發生的怪事講出。
這所醫院是清州一所私立醫院,叫宏強醫院,自從蕭邪入住醫院以來,每晚都會出現有病人被吸乾精氣而死。
醫院裏並沒有玄門奇人,那些醫生也看不出這些死去之人的情況,只能當做一種衰竭疾病來處理。
而像這種吸食精氣之事,一般是出現了妖物,妖怪修行吸食人類精氣可以說是一種捷徑,但此行爲天地不容,並不是長久之計。
這三天裏蕭邪一直昏迷,吳不仁和吳賴擔心蕭邪出現意外,兩人並沒有去探查。
吳賴道人給清州守夜人局長王凱打過電話,但王凱那邊似乎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沒能前來,只是安排守夜人成員來這裏坐鎮。
“叮叮叮!”
就在吳賴道人說到這裏時候,吳賴的手機突然響起,拿出手機一看,來電之人正是王凱。
“隔壁我王叔來電話了,估計是想詢問醫院的情況。”
吳賴道人說着按下接聽按鍵,電話裏頓時傳來王凱凝重的聲音。
“吳賴,我派到宏強醫院的兩名守夜人成員出事了,一死一傷。”
“什麼?”
王凱說出這句,吳賴道人先是感到震驚,隨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剛纔還在想那死去之人爲何會有種眼熟的感覺,原來是守夜人的成員。”
“隔壁我王叔,那受傷的守夜人成員可有講出打傷他的妖怪是什麼?”
電話裏王凱沉默片刻,隨後嘆了口氣。
“那受傷的守夜人成員已經昏迷,暫時醒不過來了。”
王凱突然問起蕭邪的情況,蕭邪伸手將吳賴道人手中的電話拿了過去。
“王局長,我已經沒事了。”
聽到蕭邪的聲音,哪怕隔着電話蕭邪也能感受到王凱那激動的心情。
“太好了,你沒事就好。”
“對了,能不能請不仁小友幫我探查一下宏強醫院的情況,我這邊有事,暫時抽不開身。”
蕭邪已經甦醒,自保不成問題,讓吳不仁去探查醫院情況,蕭邪早就有了這個心思。
“王局長,放心吧,醫院這邊就交給我們。”
蕭邪答應下來,王凱在電話裏又是一番感謝,掛了電話,蕭邪扭頭看向吳不仁。
“師弟,我覺得這事簡單啊,咱們這裏不就有一隻妖怪麼?搞不好就是它乾的。”
吳不仁眼神瞟向吳賴道人頭頂的碧眼玉蟾,此話一出,碧眼玉蟾頓時不幹了。
“不仁你大爺,少特麼往我頭上扣帽子。”
“蛤蟆我雖然是妖,但咱是遵紀守法的好妖,斷然不會傷人性命。”
碧眼玉蟾差點暴跳如雷,吳不仁在那裏哈哈大笑,剛纔的話,吳不仁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蛤蟆啊,你別激動,咱和你來玩笑的。”
“咱知道你是個好蛤蟆,你做不出這等傷人性命的事情。”
吳不仁笑着解釋,碧眼玉蟾忍不住白了吳不仁一眼。
“這事我勸你們別參合,那妖怪的背景強的離譜,招惹到她,以後的日子都不會清淨了。”
碧眼玉蟾苦口婆心說道,這話一出,蕭邪等人無不朝着碧眼玉蟾投去疑惑的眼神。
“蛤蟆,莫非你知道那妖怪是什麼?”
吳不仁詢問,碧眼玉蟾點了點頭。
“這隻妖怪本體是狐狸,她和北州的胡家有着密切聯繫,之前我曾和她交過手,礙於她的背景,蛤蟆我想辦法逃了。”
“北州?胡家?”
蕭邪口中低喃,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北州在龍夏是出了名的妖怪之地,其中胡黃白柳灰等五族更是北州妖怪的代表。
胡指的是狐狸,黃是黃鼠狼,又稱黃皮子,白是刺蝟,柳指的是蛇,灰則是老鼠。
此五家在北州妖界佔據着主導地位,哪怕是玄門奇人界中的修行之人,見到五家弟子也不得不賣五大妖族一個面子,更不用說和五大妖族交惡。
剛纔碧眼玉蟾道出醫院中的妖怪來自於胡家,這倒是讓蕭邪等人十分奇怪。
“原來是胡家弟子,這的確有些棘手。”
吳賴道人曾經是茅山弟子,自然對五大妖族有一定了解。
五大妖族都比較護短,要是蕭邪等人出手打殺了胡家仙,胡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蕭哥,動了胡家仙,那無疑是捅了狐狸窩,此事不可硬來,看能不能找出胡家仙好好談談。”
吳賴道人想用懷柔政策,打算以談判爲主。
“賴啊,你這是慫了。”
“胡家又能怎樣?胡家就可以吸食活人精氣修行?”
“依我看,先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