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赫然被佛國後方的贏勾給看在眼中,贏勾臉上閃過一抹玩味的笑容,身形一閃,下一秒來到那名鬼帝的身前。
“贏勾大人?”
“還請贏勾大人爲我報仇。”
那名鬼帝咬牙切齒說道,但他突然察覺到贏勾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不對勁,他似乎感受到一種危險。
“贏勾大人,你這是?”
贏勾舔了舔猩紅的嘴脣,下一秒張口猛然一吸,一道巨大的吸力自贏勾口中爆發,將那名鬼帝給吸入腹中。
那名鬼帝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被贏勾給吞食,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那些窮兇極惡的佛國邪徒心裏一寒,連忙和贏勾拉開距離,紛紛露出畏懼的神色。
“柳明海,你可真讓本座失望。”
贏勾的聲音傳來,正在和柳無塵交戰的柳明海心裏一咯噔,立馬抽身而回。
“贏勾大人,這些龍夏餘孽實力不錯,我一時無法拿下他們,還請大人恕罪。”
“另外覺見那廝陽奉陰違不肯出力,光我一人實在難以成事,請大人責罰。”
柳明海連忙解釋道,並將覺見推出來背鍋,這讓正和瘋無情交戰的覺見和尚心裏焦急萬分,連忙開口回道。
“贏勾大人,你可不要聽信柳明海那廝片面之詞,他這是誣陷。”
“柳明海,你心思夠歹毒的,竟然連贏勾大人也敢騙,沒能拿下龍夏餘孽,根本就是你不出力。”
柳明海和覺見和尚狗咬狗,巴不得潑對方一身的髒水。
“兩個廢物給本座閉嘴。”
“不過是一些龍夏餘孽而已,你倆不僅沒搞定,甚至還有潰敗的趨勢,本座留你們作甚?”
贏勾冷聲道,此話一出,柳明海膝蓋一軟,當即跪了。
“贏勾大人請息怒,是屬下辦事不力。”
“還請大人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這就去和龍夏餘孽拼命。”
柳明海求饒,覺見和尚在一旁乾着急。
這貨咬牙硬捱了瘋無情一拳,立馬逃遁回來,撲通一聲跪倒在贏勾腳下。
“請贏勾大人恕罪!”
贏勾雙目掃視柳明海和覺見和尚一眼,一股強悍屍氣衝擊出,將柳明海和覺見轟飛到一邊。
“噗!”
柳明海一口老血吐了出來,臉色扭曲在地上掙扎着。
覺見和尚雖是殭屍之體,但贏勾這一擊還是讓他感覺到了難以忍受的疼痛。
覺見和尚跪倒在地,渾身不停顫抖着,捂着胸膛遲遲沒能擡起頭來。
“這一次便饒你們一命,若是下次再辦事不利,本尊非得將你兩抹殺。”
“滾一邊待着,這羣龍夏餘孽讓本座來收拾。”
在贏勾呵斥下,柳明海和覺見連忙退下,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怨毒。
“柳明海,你給我等着,待佛主再次駕臨,我一定弄死你。”
覺見和尚放出狠話,他是多想現在就弄死柳明海。
“哼,老夫豈會怕你。”
“佛主回來,老夫正好參你一本,讓佛主好好收拾你一頓。”
柳明海和覺見和尚誰也不服誰,就在這時,贏勾轉頭回來,兩人連忙低頭,屁也不敢放一個。
一聲咆哮響徹,正在交戰的龍夏奇人和佛國邪徒紛紛停手,各自往後退去。
“贏勾出現了!”
古晨玄眉頭緊皺,最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古老,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不是和贏勾他拼了?”
秦鎮退了回來,朝着古晨玄詢問道。
“就贏勾的實力,拼是拼不過他的。”
“秦州安全區裏的百姓撤完了沒有?”
古晨玄問起安全區的普通百姓,秦鎮朝着後方看了眼,一名太閣成員上來,將秦州安全區的情況報備。
“閣主,古老,秦州安全區目前只退走了一半人左右,人數實在太多,還需要一些時間。”
“退走了一半麼?”
古晨玄低喃一聲,無奈搖了搖頭。
“剩餘的想要全部退走不可能了,我們拖延一下,儘量爭取多一些人離開。”
早在秦鎮等人來到秦州後,秦鎮便安排下屬開始撤退秦州安全區內的普通百姓。
但佛國一方並未給秦鎮太多時間,秦州安全區的普通百姓也沒能全部退走。
如今贏勾出現,事情已經到了最糟糕的地步,若是龍夏奇人無法擋住贏勾,那些還未離開的秦州的龍夏普通百姓都得全部遭殃。
以贏勾殘暴的性子,他定然不會放過到嘴的血食。
到時候西州發生的血案,將會在秦州再一次上演。
“那便能拖多久拖多久吧。”
“各位,若是情況不對,你們可率先離開,我太閣爲各位斷後。”
“你們都是龍夏的希望,若是全部戰死在這裏,龍夏真的就完了。”
秦鎮抱拳朝着一旁的玄門教派說道,衆玄門奇人也跟着抱拳,在此刻笑出聲。
“哈哈……秦閣主,斷後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們煉鬼宗吧,龍夏可以沒有煉鬼宗,但不能沒有太閣。”
“算我武宗一個,今日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我武宗和佛國的雜碎拼了。”
“還有我茅山!”
“還有龍虎山!”
“上清,玉清,太清三門死戰不退。”
衆多玄門教派發聲,句句透露着悲壯。
“行了,到時候你們都退吧,沒必要全部留下來送死。”
“贏勾便交給我青陽觀,只要青陽觀還有一人,便不會放贏勾衝進秦州。”
老道古晨玄這時開口說道,渾濁的雙眼突然變得清明,眼中滿是果決。
“青陽觀的弟子們,和贏勾一戰,你們怕也不怕?”
敖無心:“不怕,敖無心謹遵師父之令。”
青陽觀衆師兄弟:“我們不怕,死戰不退。”
那一聲聲震呵聲響徹,古晨玄雙目掃視過門下衆弟子,眼中泛起一抹淚花來。
面前之人,他們在古晨玄心裏不僅是弟子,古晨玄早就把他們當自己孩子一樣看待。
而如今這些孩子就要去赴死,這讓古晨玄怎能不難過,或許今日過後,龍夏除了蕭邪以外再無青陽觀門人。
這本就是一場必敗的戰鬥,但他們不得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