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用繼續騙我了,我知道她不在這裏,她到底去哪了?”傅雲庭眯着眼眸,按捺住心頭的焦急,出聲詢問。
見事情已經徹底的瞞不住了,龍老只好如實告訴他,“她爲了尋找母蠱的下落,和龍芷行聯繫上了,現在人在無極工會那邊。”
無極工會?
傅雲庭聽到這個詞,眉頭頓時深深的皺了起來,他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額頭的青筋也跟着跳動了好幾下。
“所以,假死藥根本不能解開母蠱,一切不過都是她在安慰我,目的是引出無極工會?”
事到如今,他才終於明白韓羽熙的用意!
那小女人竟然用的是這麼危險的辦法,而他卻一無所知,整整昏睡了兩天!
“雲庭,你先別急,既然事已至此,我就把過程完完整整的告訴你!”南老見他情緒激動,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他可以冷靜下來,“當然,接下來的話,也是羽熙希望你能聽進去的。”
傅雲庭深吸一口氣。
聽到了韓羽熙的名字,他勉強壓下心中的情緒,點了點頭,“師父,您不妨直說。”
見他好歹還能把話聽進去,南老也不再隱瞞,把事情和盤托出:“你身上的蠱毒在體內多留一天,你的身體就會危險一分,羽熙生怕你會出什麼意外,所以纔想出了這樣的辦法,先是讓母蠱受到干擾變得虛弱,引誘龍芷行和自己聯繫,她也趁機以自己爲交換,想要拿到母蠱。”
聽着這些危險的計劃,傅雲庭的眸色愈來愈沉。
“不過,龍芷行那人太狡詐了,他並沒有如約將母蠱交出來,幸好羽熙也事先做好了思想準備,現在她人雖然在基地,但還是可以給外界發信號交流的,赫司哲和M國的軍方也在想辦法保護她,只等着一舉拿下對方的窩點。”
聽完這番話,傅雲庭的臉色比剛纔又白了幾分,眉心早已緊皺成一個“川”字。
雖然得知她暫時是安全的,可心裏的擔憂卻絲毫沒有鬆懈,反而更加不安了。
一想到龍芷行的那幅嘴臉,他的目光凌厲的像是要將人凌遲一般,“她想的太簡單了,無論是無極工會還是龍芷行,都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她人在裏面,無疑是羊入虎口,我不能讓她繼續留在那裏!”
他決不允許她一個人冒險!
說着,傅雲庭直接就朝門外走去,態度看起來十分堅決。
龍老和南老相視看了一眼,都十分的無奈,他們早已經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可就像當初勸不動韓羽熙一樣,此刻他們也根本勸不動傅雲庭,男人已經是鐵了心,根本沒想過回頭。
傅雲庭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走路的時候有些僵硬,體力也完全跟不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力交瘁的緣故,還沒有走出門口,他的心臟處就傳來一陣鈍痛,讓他整個人身形一頓,差點跌坐在門口。
“你醒了?”
耳邊傳來赫司哲的聲音。
他打量着傅雲庭有些糟糕的狀態,眉心微微一蹙,“你這麼虛弱,不好好在牀上躺着,這是要去哪裏?”
“別管我,我要去找羽熙。”
傅雲庭額頭滿是因爲痛苦而冒出的冷汗。
沒有解釋太多,更沒有什麼理智可言,他甩開赫司哲的手,還想繼續向前走。
赫司哲頓時就明白了。
看這男人的樣子,應該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正在不理智的時候。
他當即就一把拽住了傅雲庭,神情變的嚴肅起來,“羽熙不僅僅是你的未婚妻,也是我的妹妹,她是我們共同的家人,誰都不希望她有危險,可要是沒有理智的話,她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難道你希望她的苦心白白付出嗎?”
韓羽熙是他的妹妹,他何嘗不擔心她的安全。
可是,她已經深入虎穴,選擇了用這種方式對抗,他也只能冷靜下來,不能讓她的一片苦心就這樣被浪費。
聽到這些話,傅雲庭腳步停頓住,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的雙手緊緊攥緊。
見他有所觸動,赫司哲態度緩和,繼續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可以,我也想馬上把羽熙救出來,可那樣貿然的行動不僅救不了她,也救不了你,不管現在你多着急,都必須聽完我接下來的話再做打算。”
話說到這裏,傅雲庭的態度終於有所鬆動了。
他想到剛纔南老的那番話,意識到了什麼,看着赫司哲問,“是不是羽熙聯繫過你了?”
“沒錯,不僅是這樣,我們也根據她的信號追蹤到了她的定位,還有一些其他的消息,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進去說。”
赫司哲點點頭,邊說邊向裏面走。
一聽到有了韓羽熙的消息,傅雲庭鬆了口氣,立刻跟上了他的腳步,很快就來到了屋內。
赫司哲神情嚴肅,廢話不多說,直接把自己的情報對幾人說了:“羽熙身上有一個特質的腕錶,上面有專門的信號裝置,我們根據她的信號,發現了基地的位置,是在M國邊界的一個荒島上。”
“那個荒島非常隱蔽,如果不仔細尋找,根本發現不了,這幾天,威廉將軍派了先進的偵察設備,把那邊的地形勘察的差不多了,下一步,他計劃讓人矇混進去,再讓人仔細偵查下島上的情況。”
赫司哲將這幾天的進展娓娓道來。
一聽到這些情報,傅雲庭的心裏總算是有了底,不過,還是有些憂心:“這個方法聽起來確實不錯,不過,確定有機會可以矇混進去嗎?”
赫司哲難得一笑,信心滿滿,“這就是最關鍵的點了,爲了引蛇出洞,這幾個月威廉將軍都派人在暗中扮演着軍火供應商,巧的是真的引來了無極工會,他們這幾天就會有場交易,而需要送貨的地點也正是那座小島,這就是我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