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間,瑤寶甜甜的喚他。
宇澤等不及自家爹地,甩開他的手,小跑去了病房。
傅雲庭回神,帶着瑤寶跟上去。
韓羽熙倚靠在牀頭,懷裏撲進來一隻小糰子。
“寶貝,是不是很想我?”韓羽熙摸着他細軟的頭髮,笑盈盈的。
再擡眸,恰好就對上了傅雲庭的視線,四處相處間,韓羽熙面頰不自覺一紅。
避開目光,韓羽熙忽略被自己漏掉的那一拍心跳,對傅雲庭頷首,“傅爺!”
“媽咪,我們給你帶了很多喫的,還有叔叔特地讓人準備的營養午餐!”瑤寶從他身後撲進來。
把手裏的袋子放在牀頭,又從肩膀上摘下小書包,把裏面的東西整整齊齊的碼在旁邊的牀頭櫃上。
宇澤也有樣學樣,趕緊摘下小書包,他也給媽咪裝了很多喫的。
牀頭櫃已經放不下了,他就把喫的放在茶几上,又捧了一盒水果遞給韓羽熙。
“甜!”小奶音萌萌的,推銷着手裏的提子。
小傢伙只在韓羽熙面前會蹦出幾個字來,傅雲庭在一旁看着,內心有些喫味。
可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走過來,把自己手裏的袋子也放下,“我問過醫生,都是你現在能喫的!”
“謝謝!”
韓羽熙點頭應答一聲,還是愣了下。
原因無他,傅雲庭現在的樣子,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幾個人就在病房裏喫完了午飯。
兩個孩子一左一右蹭在韓羽熙懷裏撒嬌,明明是一晚不見,小傢伙和她卻有着說不完的話。
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瑤寶在說,宇澤在點頭。
“媽咪,叔叔家裏好大,花園也好大,電視也好大,房間也好大,比電視裏還氣派呢!”
“我和大哥哥睡在一個房間,有自己單獨的小牀,叔叔還讓一個阿姨照顧我,權爺爺對我也很好!”
“對了媽咪,這幾天我想陪着大哥哥,就沒有去上幼兒園,叔叔已經幫我請假了,等過幾天我再和大哥哥一起去上學!”
……
瑤寶嘰裏呱啦說了好一通,嗓子都說的有些發乾了。
捧着卡通小水壺喝着水,縮在媽咪懷裏,感覺水都是甜的。
過了好一會兒,兩小隻玩累了,開始有些犯困。
“李嫂,你帶着孩子去隔壁的房間休息吧,我已經和這邊打過招呼了。”傅雲庭淡聲道。
李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韓羽熙,點點頭。
等幾人都出去後,房間裏只剩下韓羽熙和傅雲庭兩個人,氣氛有些微妙。
“傅爺,這次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好好跟你說一聲謝謝,如果不是你,我恐怕現在沒這麼大的命,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裏!”
半晌後,韓羽熙先開口打破沉默。
“也不全是這樣,如果我不知道你的位置,也不可能那麼快找到你!”傅雲庭看着她。
提到這件事,兩個人間又是一陣微妙的沉默。
辰寶的存在,韓羽熙自然是不會說,抿了抿脣,垂下了眼眸。
傅雲庭也沒有追問,看着女人慾言又止的樣子,反問其他:“韓國生那邊,已經開始着手辦理你的死亡證明了,你有什麼打算?”
關於這個問題,她想了整整一天。
手上的那些罪證,已經足夠韓國生把牢底坐穿了,只是,這次的謀殺,她並沒有掌握充分的證據,能把韓國生的謀殺罪坐實。
想到那個罪魁禍首,韓羽熙眸底閃現殺意,“他不是以爲我死了嗎,那就索性給我辦一場葬禮吧,我會在葬禮上出現,讓他情急之下把自己的所作所爲吐出來!”
“葬禮?聽起來更有意思了。”傅雲庭眯了眯眼眸,似乎要比他計劃中的遊戲更精彩一些。
韓羽熙看到他的表情,心下有些不解,“傅爺,你是不是……已經有其他動作了?”
“嗯。”
傅雲庭擡手,看了下腕錶,“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
此時,警察局的停屍房門口。
陸航帶着銀狐面具,同樣也在看時間。
距離警察給韓國生打電話,已經過去了半小時,算着時間他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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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走廊那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秒,韓國生和李玫二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臉色煞白的出現了。
兩個人互相攙扶着,感覺走路都有些不穩,踉蹌着來到陸航跟前。
“陸助理,剛剛警察給我打電話,說是……找到了羽熙的屍體,這事是真的嗎?”
韓國生抓着陸航的手,語氣發顫。
陸航把他的手嫌棄的甩開,身體向後退了退,“韓先生,我們確實在那裏找到了一具女屍,法醫鑑定過,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女性,距離死亡時間有兩到三天左右,至於是不是你女兒的,還不好說,因爲是從湖裏打撈上來的,所以需要你來辨認。”
韓國生渾濁的眼眸立刻閃過一絲算計。
年齡,時間,都和韓羽熙完全吻合,不是她能是誰?
嘴角的弧度短暫的上揚後,他立刻沉痛的捶着自己的胸口,“我苦命的女兒!”
李玫作勢阻止他,兩個人就以這樣的姿態跟着旁邊的警察進去了。
這副裝模作樣的架勢,把陸航給噁心到了,看着夫妻倆的背影,嫌棄的蹙眉。
警察帶着兩個人來到停屍房。
停屍房中央的白布下蓋着一具屍體,周身都散發着一股腐爛的惡臭,幾隻蒼蠅圍在屍體旁邊打轉,時不時落在白布上。
韓國生和李玫都不約而同的蹙緊了眉頭,掩住口鼻。
“韓先生,韓夫人,死者被水泡了很久,身體已經完全變形了,請二位做好心理準備!”
警察說着就要把白布打開。
他是從腳開始掀的,韓國生看到那雙泡的發白的腳就不敢再看了,把頭轉向一旁。
李玫則抱着旁邊的垃圾桶就開始吐。
“警察先生,我們實在是不能接受女兒變成這副樣子,咱們有沒有其他的辦法能證明?”韓國生詢問。
“也可以做生物學的鑑定,請跟我來!”警察把白布蓋上。
夫妻倆逃也似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