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棟已經被傅司淵的人捆上繩子,他陡然跪到沈孟面前:“老大,一人做事一人當,請您放過我的家人。”
沈孟俯身,大掌攫住他的下巴,聲音清冷:“我待你不薄,爲什麼背叛我?”
李文棟眼神閃過委屈不滿:“我對你忠心耿耿,可是在你心裏,我永遠都比不上他嚴剛!只因爲他是和你一起在a國孤兒院長大的,所以即便我做得再好,我怎麼都比不過他!他永遠都壓我一頭!
“帕克答應我,只要我幫他拿下你,他掌權後,他當老大,我就是老二!我要證明給你看,我李文棟,比他嚴剛優秀的多得多!”
沈孟不置可否,他親手替李文棟解開麻繩。
李文棟一時弄不清沈孟的意圖,正愣怔間,沈孟一腳踹上他的胸口,他仰躺到地上,緊接着,他的左手傳來劇烈的疼痛!
沈孟朝着他的左手連開三槍。
李文棟汗如雨下,眼前一片黑暗,而下一秒,他的右手,同樣連挨三槍。
李文棟痛到幾近昏厥,可沈孟並不打算放過他,他踩踏着他胸口的右腳,陡然踏上他的左手,狠狠碾壓。
他甚至聽到指骨碎裂的聲音。
漫長的碾壓過後,換成右手。
又是兇狠到極致的漫長碾壓。
他的一雙手,算是徹底廢了。
沈孟終於停止動作,他蹲下身,漆黑的瞳仁泛着嗜血的鋒芒:“這就是碰她的代價。”
而另一邊,傅司淵臉色陰鬱看完攝像機內的錄影畫面。
他幾乎是顫慄着手指刪除視頻,然後將攝像機砸得四分五裂。
傅司淵深吸一口氣,大步上前,一把拽住沈孟的衣領,揮拳向他臉頰砸去。
筆記本中傳來嚴剛暴怒的咆哮:“傅司淵我艹——”
關衡走到筆記本前,衝着攝像頭豎箇中指,便將筆記本蓋閉合。
面對傅司淵的鐵拳,沈孟並沒有躲避,更加沒有回擊。
因爲他的原因,導致姜柔陪他遭遇這場無妄之災,他的心臟如同被鈍刀一下一下割着,一片一片剮着。
有人讓他的肉體痛,纔可以幫他緩解心臟的疼。
他就任由傅司淵一拳一拳狠揍着。
就在這時,姜柔哭泣的聲音虛弱飄來:“傅司淵……你不要打他,求求你不要打他……”
姜柔的請求,讓傅司淵努力壓制的怒火瞬間爆發。
他擡腳,一腳狠狠踹上沈孟的心窩,沈孟飛出去幾米遠,重重撞到牆壁,再次墜落到水泥地。
他胸口一陣洶涌,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
其中混着兩顆牙齒。
姜柔的哭泣聲愈發悽慘。
傅司淵轉身望向姜柔,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可怖嗜血。
他一字一頓:“怎麼,吻出感情來了是嗎?”
傅司淵脣角倏然微勾,浮現一抹狠戾的淺笑:“寶貝,你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其他男人再碰你哪裏,我就割掉他哪裏。”
他說完,望向雷力。
雷力從後腰取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走向沈孟:“傅先生,我來,別髒了您的手。”
傅司淵伸出手:“我自己來。”
雷力將匕首交到他手中。
傅司淵提步向沈孟走去。
姜柔難受到幾近暈厥,但是這一刻,她幾乎拼盡全身力氣才微弱喊出聲:“傅、傅司淵,我們、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和誰親吻都不關你的事!”
他說完,再次轉身,向沈孟走去。
“傅司淵……求求你放過他……”姜柔哭着喊道。
傅司淵彷彿沒有聽到,只是一步步走向沈孟。
就在這時,安南忽然急聲喊道:“姜小姐!”
傅司淵驟然轉身,只見姜柔脣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臉色驟變。
大步流星向姜柔走去。
姜柔潔白的貝齒死死咬着口腔內壁,鮮血一絲一絲滲出來。
她衝着傅司淵慘淡一笑:“如果你不放過他,我咬舌自盡。”【1】【6】【6】【小】【說】
她說完,就準備咬自己的舌頭。
傅司淵百米衝刺跑到她面前,大掌狠狠捏住她的兩頰,迫使她張開嘴。
她咬破的口腔內壁,依然在滲血。
猩紅的鮮血順着她的脣角溢出來。
傅司淵暴怒,聲音陰沉到極致:“姜柔,你再敢傷害你自己,你信不信我立即派人將他扔到海里餵魚?!”
他的力氣好大好大,姜柔整張臉都痛到麻痹。
她的淚水肆無忌憚流淌,她努力隱忍這許久,努力掐自己的肌膚,用力咬破自己的口腔,不過是用疼痛麻痹自己,讓自己努力保持清醒,纔不至於不顧一切,醜態畢露。
巨大的委屈,讓姜柔幾近崩潰。
傅司淵似乎真的害怕忌憚她的話,他的虎口狠狠掐着她的臉頰,她甚至連嘴巴都沒辦法閉上,更別提“咬舌自盡”威脅他。
姜柔身體滾燙似火,臉色紅若彤雲,豆大的汗珠混合着淚珠一顆一顆滾落,滴到傅司淵的手指,彷彿要在他的肌膚燙出洞來。
姜柔痛苦到極致,委屈到極致,她再也無法忍耐,擡起雙手拼命向傅司淵臉頰抓去,嘴裏發出“嗚嗚”的哭聲。
可是她的抓撓卻如同奶貓撒嬌,她的哭聲,倒像是……
傅司淵眸色漸深,他吸口氣,屏蔽掉腦海裏的旖旎畫面。
他一隻大掌輕輕鬆鬆握住姜柔的兩隻細腕,他低頭在她掌心親了親,欺身湊近她耳廓,柔聲說道:“寶寶,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你再忍一忍,讓安南帶回你車上,我很快出來陪你。”
傅司淵的手指撫上姜柔緋紅的脣瓣,溫柔摩挲着,他雖然笑着,但是眸底卻沒有一絲笑意,那張性感迷人的薄脣,說着最陰狠的話:“我本來只打算給他弄個哥譚小丑的造型,但是看在你這麼心疼的份上,我乾脆將他的兩片脣都割掉算了。我看他沒有了嘴,你還敢不敢回味你們之間的親吻!對了,好心提醒你一句——”
他停頓一下,聲音愈發陰冷,一字一頓道:“你要是再敢咬舌,我拔了他的舌頭。”
傅司淵生怕自己的警告不管用,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塊乾淨手帕,就要往她嘴裏塞。
可是當他準備塞時,看到姜柔心如死灰的眼神,他的心臟猛然一滯。
姜柔咬得太嚴重,口腔內壁源源不斷滲着鮮血。
傅司淵終於鬆開她的臉頰,用手帕溫柔擦拭她脣角的血跡。
“乖乖的,好嗎?”
姜柔眼神如同一潭死水盯着他:“如果你今天真動了他,他變成什麼模樣,我就將自己毀成什麼模樣。我發誓,我說到做到,不信,你也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