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無師自通啊。”
王浩用剛纔他說的話應付道。
“咳咳，行吧，告訴你其實也沒關係。”
村正的眼神變得跟之前不同了，看王浩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某種珍稀動物，“不過在回答你之前，你要告訴我一些事。”
“您問。”
王浩自然不會拒絕，反正他也沒一句實話。
“從我在路邊撿到你爲止，在這之前你一共活了多久？”
村正的問題很古怪，貌似怕王浩不理解，便開口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從你有自我認知開始，經歷了多少個日出日落？”
“呃，這我哪記得。”
王浩當然不會給出一個準確數字，那樣也太假了，“不過也沒多久，我就沿着路一直走，然後就碰到了你。”
“呵呵，想不到我在這村裏居然也有天生虛種。”
村正貌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天生虛種？”
王浩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咯。”
村正繼續說道：“你知道咱們虛的境界劃分吧？”
“下午聽井邊說了。”
王浩點點頭。
“井邊？我記得那小傢伙已經來村子裏很久了吧。”
村正摸了摸鬍子，“一般的虛都是如他這般，都是從迷開始誕生，隨着時間推移，積累了足夠的本源纔會提升。
而要想增加本源，有兩個方法，一個是吞噬其他的虛，一個是狩獵。”
“吞噬其他的虛？”
王浩眼皮一跳，語氣有些加重。
“別緊張，你身上那點東西，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村正擺手示意他放心，“況且這裏自有法度，若肆意妄爲，可是會付出代價的。”
“這就是你不願意告訴我的原因嗎？”
王浩試探的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從我們第一批流放到這裏的虛開始算起，已經不知過去了多少歲月，後來也有如你這樣的原生種，但更多的還是被虛國流放過來的罪虛。”
村正說的搖頭晃腦，“其實說起來也不復雜，用那些獵物的話來說，就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裏雖然比不上虛國，但也是有秩序的。”
“我想知道的是，這裏最初的樣子。”
王浩儘量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他兜了這麼久的圈子，眼看就要問到最關鍵的點，可不想再別的地方浪費時間。
“最初的樣子？”
村正一愣，“難不成，你發現了什麼？”
“沒有，只是感覺有種東西在吸引我，但又找不到具體的方向。”
王浩說的模棱兩可，“所以才特地過來問。”
“這樣啊。”
村正拽着自己的鬍子，“那這說起來，話可就長了。
以前跟我同一批的那些老傢伙，都各自劃分了村落，分佈在流放之地各處，嗯，除了這裏最中間的禁地。”
“禁地？怎麼說？”
王浩精神一震，立刻追問。
“因爲曾經這裏是那些獵物的地盤，他們掌握了一些對抗咱們的方法，那禁地就是這樣來的。
普通的虛一進去就會本源消散，迴歸無盡海，哪怕是跟我差不多的那些老傢伙，要想進入禁地，也得花費極大的代價。”
村正說完忽然扭頭看向王浩，“你不會是想去禁地吧？那裏可不是你現在這種程度可以亂闖的。”
王浩現在已經大致瞭解了這裏的真實情況。
當年天藥宗雖然被降下天罰，哪怕最後沒有逃脫滅亡的命運，卻曾頑強的抵抗過。
禁地因此而來。
王浩想要的一切，也就在其中。
而且，這世上只有他能夠進入那個地方。
因爲剛剛村正說的很清楚，跟他同一批的外魔建造了村落，把禁地團團圍住，那些宗門修士根本不可能進的來。
“村正，我覺得我應該去那裏看一看。”
壓下心中的激動，王浩語氣鄭重的說道，“還請您老成全。”
“活着不好嘛？爲啥要去找死？”
村正無奈一嘆。
“我一定要去。”
王浩堅持己見。
“那行吧，明天我就帶你去。”
村正拗不過他，只得同意下來。
“多謝村正。”
王浩面帶笑意。
“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村正又打了個哈切。
王浩點點頭，起身向外面走去。
……
……
“李師兄？你怎麼來這裏了？”
已經來到祕境快要半年的白芷柔，忽然看到陳青蓮帶來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忍不住驚訝的問道。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李星辰笑容溫和。
“當然可以。”
白芷柔說着拉了沒睡醒芳小雨一把，“正好我今天要去開闢一個新地方，要一起嗎？”
“恭敬不如從命。”
李星辰沒有半點拒絕的意思，十分順從的答應了下來。
“走走走，柔兒師姐快一些。”
芳小雨不喜歡這個總是笑眯眯的傢伙，但被白芷柔警告過幾次，嘴巴終於開始把門了。
“師兄不要介意，我們一起去吧。”
白芷柔被她拉着，無奈的衝李星辰笑道。
“嗯。”
李星辰跟在兩女後面，目光不停地打量着周圍。
正好這時有個身材幹瘦，長了張馬臉的青年走過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又很快轉移了視線。
“師妹，我還是下次再跟你一起去吧。”
李星辰忽然改變了注意。
前面的白芷柔一愣，卻不是因爲對方改變注意，而是剛剛那個稱呼。
師妹？
“好吧。”
她將疑惑壓下，跟着芳小雨一起離開了聚集地。
李星辰目送她們走遠，接着轉了個方向，來到一處角落中靜靜等待起來。
不多時，剛剛那位馬臉青年從暗處走了出來。
“呵呵，想不到李星辰居然是你的波手，這事若被烈火那老兒知道，不知會不會氣的吐血。”
明年一副年輕面孔，但青年桑心卻很是蒼老。
“師父說笑了，這件事永遠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李星辰很自信，“您比我先來，可有什麼消息？”
“沒。”
修平微微搖頭，“那小畜生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根本沒有半點痕跡。”
李星辰，不對，李火抿了抿嘴，“或許您的方向錯了，他能控制外魔，那爲何不能是以外魔的身份進來？”
“這…”
修平眼睛一瞪，陷入了沉默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