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肉身後,王浩順利突破到了築基中期,因爲有過一次經驗,此時的境界比在空間裏的第一次要更加圓融。
爲了避免麻煩,他依舊用甄仙來留下的氣息掩蓋自身,只流露出接近煉氣九層圓滿的法力靈光。
這是一種天衣無縫的僞裝,誰都無法看出來。
“老弟,上街去逛逛不?”
豬三玖閒的實在無聊,一見王浩睜開眼,立刻就笑着湊了過來。
“等等吧,我先去一趟木偶老師那裏。”
王浩搖頭說道,卻沒有完全拒絕。
豬三玖眨巴眨巴眼,“那你早去早回啊!”
“嗯。”
王浩起身告別,正待離開時,李婉玉卻飛了過來,主動把旗杆放到他的手中。
“呃,李師,你這是…”
王浩有些無奈的說道。
李婉玉抖了抖旗身,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好吧,去就去吧。
王浩無奈搖頭,帶着她出了門,一道紅色的影子就追了出來。
“老哥也要去?”
“她能去我自然也能去。”
豬三玖抽着鼻子道。
“都去都去。”
王浩懶得多說,肩頭扛豬,手中握旗,沿着院中卵石鋪成的過道,快步來到木偶所在的房間。
早有僕人在這裏等候多時,見他到來,立刻就將門給打開了。
王浩走進去一看,裏面的佈置跟上次離開時一樣,顯然是沒有被用過。
把豬三玖跟李婉玉放下來,他來到桌前,雙手拿起木偶,輕輕放到了地上。
幾個呼吸後,原本死板僵硬的木頭變得靈動起來。
“聽說你這次考覈還不錯,行,沒給我丟臉。”
聽着這勉爲其難的誇獎,王浩嘴角抽了抽,“是您教得好!”
正在活動手腳的木偶頓了頓,接着用一種極其嫌棄的聲音說道:“你小子不真誠,雖然這話我很喜歡,但你這態度我不滿意,以後記得真誠點!”
王浩無語,瞬間就不想說話了。
“藥材你也認識的差不多了,現在教你一門控火的法訣,且記好,我只說一遍。”
木偶見他如此,也沒有繼續糾纏的意思,直接轉移了話題。
王浩精神一震,眼中露出幾分鄭重。
雖然他已經有了淨火引,但兩種法訣互相應證,還是有幾分好處的。
“天火地精,唯我聖靈,灼灼其華,聽我號令…”
木偶一口氣把整篇法訣都說了出來,速度不慢也不快,用它的話來說,不管記不記得住,能學會就有資格成爲丹師,不能就哪裏來回哪裏去。
好在王浩還是有些記性的,在對方說完的同時,就已經差不多印在了腦海當中。
“今天就這樣吧,等你學會了再過來找我。”
木偶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扔下這篇口訣便抽離了神識。
原本王浩還沒覺得什麼,此刻卻有些懷疑這個師父究竟靠譜不靠譜。
真就當甩手掌櫃唄,教徒弟全看對方悟性。
也罷也罷,有的學就不錯了。
王浩把木偶重新放回去,豬三玖自覺跳上肩膀,李婉玉也跟着飛了過來。
“李師覺得如何?”
“低等的控火訣而已,跟淨火引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你可千萬別傻乎乎的練。”
哪怕對火焰的控制可能比一般的功法強,但淨火引可是能用心火直接煉丹的,運用起來如臂使指,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這幾天就專心提升修爲吧,等過一段時間再來看這位木偶師父。
心中這麼想着,王浩離開了屋子,帶着豬三玖往府邸外面走去。
“咱們依舊去上次喫過的那家!”
來到街上的豬三玖很是活躍,兩隻小蹄子一刻都不停歇。
相比起剛見面時,它混跡在妖族時的模樣,此刻根本就判若兩豬。
“行,就去那裏。”
王浩笑着點頭應下。
轉過方向,沿着長青樓入口在右側的街道,一連穿過散修的聚集區,西市,總算是到了他們上次來過的酒樓附近。
正當他們準備進去時,一直平靜無比的李婉玉忽然平白無故的動了幾下。
“怎麼了?”
王浩頓時一驚,還以爲她發現了外魔之類的東西。
李婉玉不急不緩的用旗杆頂部指了指不遠處正在一個攤位前看東西的兩個散修,然後在地上寫道:“那兩個人身上,有對你而言很重要的東西!”
“什麼?!”
王浩看着地上的字,頓時把目光轉了過去。
李婉玉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話,肯定是有其原因的,所以先看看再說。
只見在距離王浩右前方五十丈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專門售賣符籙的攤位,此刻正有兩人在跟店主商量價格。
他們一男一女,男的看不出年紀,身穿白色的長袍,上面還繡着幾朵金色祥雲,由於是側面,無法見到其真實樣貌
至於女的,看起來則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身披粉紅色的紗裙,手持一根碧綠的豎笛,杏眼柳眉,貝齒輕露,神情看着有點委屈。
修士不能從外表判斷年紀,但這兩人都是煉氣境,想來也不會相差太遠。
這或許是一對道侶。
那女修應該是察覺到了王浩的目光,不僅沒有絲毫閃避害羞的意思,反而惡狠狠的瞪了過來。
王浩垂下眼簾,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靈識依舊觀察着那邊,嘴裏同時問道:“李師,他們身上有什麼?”
“松香露!”
李婉玉在地上寫道:“此露在我那個時代,是築基修士用來製作凝鍊法力的必須品。”
“凝鍊法力?”
王浩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在築基期時,他可是嘗過將法力凝鍊後的便宜,對比一般的修士,有些碾壓性的優勢。
到了築基卻因爲道臺與靈種的存在,法力本就質量不同,加上數量太過龐大,繼續凝鍊便得不償失了。
王浩這纔沒有打它的注意。
沒成想在這裏聽到了有關的消息。
若是真的能夠快速凝鍊,對他的實力將是一個極大的提升。
“這種東西很珍貴嗎?”
王浩輕聲問道。
“不知道的,反正在我那個時候十分稀有。”
李婉玉在地上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