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劍修看起來很有威信,自他開口以後,哪怕另外兩人再怎麼不忿,也沒有輕易開口的樣子。
這看似勸說,其實是威脅的話,讓王浩收斂了笑容。
“沒有就是沒有,閣下請回吧。”
他說着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呵,你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麼,同時也不知道,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區區散修,給臉不要臉!”
男劍修也懶得再僞裝,“真以爲我想要什麼消息?只是想確定有沒有其他人過來買而已,小子,別讓我在外面看到你!”
王浩並沒有吭聲,因爲在他心中,眼前這幾個劍修已經是死人了。
隨着三人離開,一人一豬又開始喫喝起來。
天大地大幹飯最大,這是豬三玖說的。
然而,還沒等王浩將嘴裏的東西嚥下去,外面又來人了,而且還是個他意想不到的傢伙。
“弄玉姑娘?”
沒錯,來者正是周恨水的故人之子,擁有一雙極美,極其有神的眼睛,卻不喜歡將臉露出來,甚至連周身氣息都收斂的一乾二淨的神祕女女修。
“嘖,難怪你養豬。”
看着一大桌子菜,以及旁邊高高堆砌的空盤子,弄玉嘖嘖說道。
王浩聞言看了一眼豬三玖,後者也正好看過來,雙方相視一笑。
“弄玉姑娘過來何事?以你跟周管事的關係,想必並不需要我來告訴你什麼。”
“我當然不是過來買消息的,而是想要跟你另外做筆交易。”
弄玉用指尖撥動着髮梢,語氣輕柔的說道。
“什麼?”
王浩一愣,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好跟對方交易的東西。
莫非…
想到某種可能,他不由得心中一凜。
“用不着這麼防備,這對你而言是好事。”
弄玉輕笑着道:“先介紹一下,我乃是造化宗的南院首席,所以你完全可以相信接下來所有話的真實性。”
“願聞其詳。”
臉上帶着一絲笑意,王浩心中愈發警惕。
“其實我知道,這一批…不,哪怕上面幾期的學徒加起來,天賦都沒有你優秀。雖然萬古長青樓有一位八品丹師,可她終究只是一人而已。
這裏傳承又太過短暫,壓根不可能有什麼底蘊,別看眼下花團錦簇,但不過是烈火烹油而已,只要那位樓主渡劫出現任何意外,別說是你,整個霧澤都將不復存在。”
弄玉說的有些誇張,卻並非信口雌黃,而是一種無可辯駁的事實。
眼下萬古長青樓的特殊地位,完全建立在宮霓裳的基礎上。
“你想讓我叛離?”
王浩挑眉問道。
“別說的這麼難聽,只是想讓你在必要的時候,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弄玉笑着湊到近前,一股幽蘭般的香氣鑽進王浩鼻尖,“點頭答應下來,以後不僅可以讓你做我造化宗的南院弟子,甚至…你想與我結成道侶也不是不行。”
說着她摘下面紗,露出那張傾國傾城,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美麗面容。
那好似兩瓣玫瑰的櫻脣微微張開,露出上下兩顆如珍珠般的貝齒,幽蘭的香氣更重了,好似一罈芬芳到了極致的美酒,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嗡!
一股尖銳的刺痛感傳來,王浩瞬間清醒。
他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起身,後退了兩步之後,目光警惕的看着眼前這位女子。
“你用迷藥?”
“可別用那種低劣的東西來污衊我。”
弄玉重新掛上面紗,語氣輕快的說道:“那不過是小女子的體香而已,剛剛的話都是真的哦,只要你點頭,就能擁有想要的一切。”
“呵。”
王浩既然看出了對方的目的,便也不再願意兜圈子,冷笑一聲後道:“閣下是當我三歲小孩嗎?且不說你這些空口白牙說出來的東西究竟有幾分可信度,就某而言,這輩子什麼都做,就是不當吃裏扒外的小人!”
“真的嗎?”
弄玉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據我說知,你在長青樓裏的日子並不好過,若不是有周恨水做保,恐怕早就被另外幾個家族給碾壓的渣都不剩下。
拒絕了古奕劍宗,現在又拒絕我造化宗的招攬,你以爲這場比試還能活着回來?”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請回吧,不要逼我動手趕人!”
王浩一甩衣袖,將腦袋偏煩了一邊。
眼前這女子古怪的人,明明帶着面紗,卻只用那一雙眼睛,就能看的人心中直跳。
尤其是剛剛那張絕美的面孔,讓他現在都還沒平靜下來。
王浩上輩子見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但像弄玉這樣的,還真是頭一次遇到。
剛纔若不是有甄仙來留下的氣息,恐怕他已經不知不覺就着道了。
得虧這裏是在霧澤內,不然就剛剛清醒過來那一下,王浩高低得請豬三玖出手,把弄玉直接廢了,然後再親手送其上路。
之所以如此大的反應,倒不是他不喜歡女人,而是極度抗拒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呵,小哥脾氣真大。”
弄玉輕聲嬌笑,“放心,人家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捨得對你動手?剛剛的話在這場比試結束前都算數,你若想通了,就捏碎它,我會來找你的。”
隨着話音落下,一枚青色的玉佩被放在了桌上。
弄玉沒再停留,身影消失在了房間中。
直到她徹底消失,王浩終於長鬆了一口氣,接着也不看桌上那枚玉佩究竟如何,直接屈指彈出了一記庚金指,將其給擊的粉碎。
區區美色,豈能亂他道心?
不過,看起來長青樓也不太穩定啊,這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學徒考試,便引來了如此多的牛鬼蛇神。
天知道其背後究竟還隱藏了多少雙眼睛。
不行,得提升一下實力纔行。
由於每天嗑藥是有數量限制的,王浩並不能在短期內有多大的增長。
那麼剩下的唯一辦法,便是去尋求外物了。
有李婉玉在,煉製一些毒丹想必沒啥問題。
而在下方,剛剛出了酒樓的弄玉察覺到已經破碎的玉佩,不禁眉頭微挑,眼中升起了一股莫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