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三教之外,世人一般只有這兩種可以變強的方法。
正所謂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
大多數人都是兩條路同修,前者爲主,後者爲輔,但能夠真正成爲頂尖高手的,必定是精修一道,當然,也有除了極個別之外,能同時將兩者同時修煉到頂尖層次。
王浩的目標就是開發身體的方式,修行界幾乎沒有體修,法修,劍修,丹修,符籙,陣法等等纔是主流。
所以他纔會來到人間尋法。
紅麝說的口乾舌燥,見王浩一臉認真的傾聽,雖說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仍然止不住的生出一股子荒誕感。
甩甩頭,將諸多雜念排除,兩人繼續趕路。
沒過多久,便可以看到縣城的入口了。
四米多高的城牆上,能看到最多戰火留下的痕跡,以及歲月的侵蝕。
城防乃一城之本,居然沒人重視,只能說大漢帝國承平實在太久太久。
在這個諸法顯聖的時代中,儒家弟子的作用實在太大了。
“公子,咱們先進城吧,府上早已經得到了消息,很快就會派人過來的。到時候就能直接趕回雲中城了。”
紅麝看着人來人往的城門,對一旁站立不動的王浩輕聲說道。
“嗯,先進去看看。”
王浩自然不會拒絕,跟着紅麝付過入城費用後,剛想着要不要去找個地方喫一頓,就見四五個身穿皁衣的衙役小跑過來。
雲中城百里家在大漢廟堂中,也算有些地位,甚至百里無鋒還掛着爵位,雖然不算太高階,可任誰見了,也得叫一聲侯爺。
因此能讓這裏的縣衙出動尋人,並不算什麼怪事。
只不過,這些人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並不像恭敬的樣子。
“先公子紅麝姑娘找到百里公子。”
爲首的衙役捕頭皮笑肉不笑,“不過,在你離開以後,貴府又來了兩位大人,他們怕找錯人,所以想親自驗明正身。”
“來人是誰?”
紅麝輕輕吸了一口氣,臉色又恢復到了那種冰冷的狀態。
其實這纔是她正常的樣子。
“這個在下就不清楚了,紅麝姑娘親自去看一看便清楚。”
正所謂吏滑如油,像衙役這種世代相傳的鐵飯碗,自然有其生存之道。
眼前這捕頭看着一副討厭的模樣,其實是換了一種方式的提醒。
他相信紅麝能看出來。
而紅麝也的確沒有讓其失望,點頭致謝後,便領着王浩朝縣衙方向走去。
“這就是百里家那個公子嗎?果然是個小白臉!”
一個年輕的捕察嘀咕道。
啪!
最先跟紅麝打招呼的捕頭眼睛一瞪,繼而狠狠甩了他一個巴掌。
青年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舅…”
他下意識的叫道。
“叫我王捕頭!”
捕頭怒斥了一句,繼而左右看看,然後壓低聲音道:“你要不是我那可憐妹子的獨子,老子才懶得管你死活,百里家的貴人也是你我可以背後閒言碎語的?找死自己去找根繩子掛着,別來連累咱們一班兄弟!”
紅麝由於樣貌過於出衆,早在進城之前就已經蒙上了面紗,加上一身寬大的衣裙,將其身材完全兜住,走在路上並沒有受到太多關注。
倒是王浩吸引了許多目光。
人皆嚮往美好之事物,百里慶雖然廢物,但卻真的生了一副好皮囊。
得虧王浩心性堅定,不然被這麼盯着,還真是很不舒服。
“公子,如果我沒猜錯,來的人應該是二夫人跟大公子的人,等下一切由我來應付,你且聽着便是。”
紅麝怕王浩緊張,便輕聲寬慰道。
“那你呢?你是誰的人?”
王浩平和的聲音響起,聽不出起伏。
紅麝愕然轉頭,她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句話,眼下公子失憶,正是乘虛而入之時。
但不知怎的,看到王浩那雙跟以往截然不同的眼睛,她下意識的說不出謊言來。
“我…我是老爺的人。”
王浩瞭然的點了點頭,恐怕也正因爲如此,紅麝纔會免遭百里慶的毒手吧?
一段沉默的路程過後,兩人已經到了縣衙大門前。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文書小吏將他們請進了縣衙後宅。
這裏本是縣令的住所,但自打出了這檔子事後,就已經騰出了幾間房來。
王浩跟着紅麝一起,來到了正廳,上方主位上一左一右坐着兩人。
也是一男一女,男的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生的孔武有力,尤其是兩條臂膀,足有成人大腿粗細。
乍一看,便有一股撲面而來的煞氣。
至於那個女的,年紀跟紅麝差不多大,樣貌也是十分出挑,不過看起來並不像會武藝的樣子。
“公子,這兩位分別是大公子的近衛熊康,以及二夫人的貼身丫鬟青柳。”
紅麝小聲給王浩解釋了一句,繼而迎着兩人的目光,語氣不鹹不淡的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麼?”
“呵,紅麝妹妹哪裏的話,慶少爺出了這麼大的事,二夫人關心一二也是正常的。”
青柳從座位上起身,看着王浩那張跟百里慶一模一樣的面容,強忍心中的厭惡,拋着媚眼道:“慶少爺沒事就好。”
原本她以爲後者會如往常一樣,得寸進尺的湊過來,可面前之人只是淡然的看了自己一眼,便沒有再關注。
這讓青柳愣住了,隨即道:“紅麝妹妹,你確定這是慶少爺?”
“如假包換!”
紅麝語氣肯定的說道:“作爲公子的貼身婢女,我比你有資格來說這句話,還有,公子因爲某些原因,已經沒了以前的記憶,所以不要在用曾經的目光看他。”
“失去記憶?”
熊康本來沒打算開口,因爲從王浩一進來,他就已經確定,這的確是百里家那個臭名遠揚的廢物少爺。
只不過不知爲何,以前的虧空已經被補上了。
這些許機緣算不得什麼,可聽到紅麝這句話後,熊康有些坐不住了。
“好端端的,爲何會失去記憶!”
他的目光中帶着宛如實質的壓迫,“紅麝,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