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祕祕的，幹嘛啊，我們認識？”
“別賣關子了，快說快說！”
羣內的消息刷得飛快，林曦也被吸引住。
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那人才不緊不慢地回答：“是白家那位，想不到吧？”
“……”
這話一出,羣內頓時一片死寂，過了兩三分鐘纔有人回：“你確定嗎？可別亂說啊。程哥在羣裏呢。”
這人提醒完，又迅速撤回了消息。
對方也纔想起來程斯還在羣裏，可惜消息已經不能撤回，“我聽說是白家的，車牌對上了，應該……沒錯吧？”
可惜,沒人附和。
大概過了一分鐘,突然有人艾特他，“車牌是多少，有照片嗎？”
看着這個陌生的白色頭像，對方遲疑着，“不太好吧。”
程斯在羣裏啊，他可不敢亂髮了。
“程斯不會找你，只會找我。”
對方猶豫了一下，才把照片發上來。他也得證明自己沒有胡說，是真的有照片爲證。
“這是別人發給我的哈。”
“謝謝。”
“這照片你可不能亂傳啊，出了事我可不負責的。對了，你是誰啊，之前好像沒見你出來過？”
隔了幾秒，白色頭像跳動，回了兩個字：“林曦。”
“……”
——
飛雲，食堂。
陳工打完菜回來，“林工，你怎麼沒拿燒鵝啊，今天我瞧着這燒鵝挺不錯的，你快……”
話音未落,林曦站了起來。陳工以爲她也要去拿一份，擡手就要給她指個方向。
“我突然有點急事，飯就不吃了。下午不確定幾點回來，如果有急事隨時和我電話聯繫。”林曦說走就走。
陳工都沒插上話，等視線追上去的時候，林曦已經出了食堂大門。
從食堂出來，林曦沒有回辦公室拿包，邊走邊給白序打電話。
不出意外的，無人接聽。她又找到程斯，也沒人接電話，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故意的。
林曦翻了翻工作羣，在裏面問今天有沒有人看到程斯來飛雲。
很快，程斯的祕書跳出來回答：“林工，程總今天不在公司。”
沒辦法，最後林曦只能打給秦嶼。
聽着耳邊的忙音，林曦有些焦躁不安。她打算先回院裏，點開叫車軟件的時候，秦嶼的電話就回撥過來。
她手指一頓，趕緊按下接聽，“三哥。”
“嗯,什麼事？”秦嶼心知肚明，林曦要是能聯繫到別人，一定不會打給他。除非是有特別緊急的事情。
他不會是她的第一選項。
“白序昨晚和路北開車撞到一起了，您知道這事兒嗎？”
“知道。”
“四哥也知道？”
“嗯。”
“……”林曦抿了下脣，“怎麼沒人和我說。”
“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言外之意，沒有和她提的必要。
“具體什麼情況？我看路北傷着了，那白序呢？”
“他問題不大。”頓了頓，秦嶼又冷聲說了一句：“就算受傷也是他活該。”
就這一句話，林曦更加篤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
在看到羣消息的那一刻時，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件事居然和白序有關。
攥緊手機，林曦喉嚨裏像是吞了刀片，一開口聲音發澀。“白序他……”
“和你無關。”
林曦下意識想要反駁，可突然有些無力。
“感冒要是太難受，就回去休息，別硬撐。一會兒我叫人送藥過去。”
他聽出她語氣不對。
林曦：“你們現在在大院嗎？”
秦嶼沒做聲。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她深吸一口氣，“我現在過去。”
沒給秦嶼阻攔的機會，林曦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
大院。
程斯看着秦嶼放下手機，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她說什麼了？”
林曦多聰明的一個人啊，他剛纔看到她的電話就猜到了她的目的，怕瞞不住，他乾脆沒接。
結果這丫頭，誓不罷休，打了一圈非要問個結果。
透過窗戶，秦嶼默不作聲的看向外面的院子。
白序身上的衣服還沒換，白色襯衫上依稀還能看到幾抹血漬，他跪在那，不卑不亢，腰板筆直，和當年一樣，毫無悔過的意思。
程斯又有電話進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換上一副笑臉，接通。
“王局，誒呦真是不好意思。嗯沒事沒事，路家那邊我們已經去看過了，沒什麼大事兒，辛苦您了。剩下的交給我就成，不勞煩您。改天有空，我做東。”
“您和我客氣做什麼，都是自家人，請您喫個便飯而已。成成成，您先忙。”
電話掛斷，程斯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
他板着臉，嘖了一聲，“得，又欠個人情。白序這小子，真是不幹正事。”
這次的事兒看着是不大，普通的交通事故，撞一起了也沒辦法，人沒事兒就行，又都認識，私下自己解決。
可棘手的是，監控裏白序是一直尾隨，又突然加速，有點故意的成分在。
白序是什麼人，京圈沒人不知道。
所以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在忙白序的這些破事。
這小子，一回來就添亂。
順着秦嶼的目光望出去，程斯嘆了口氣。
罵歸罵，可還是於心不忍。
“三哥，讓他先進來吧。好在這次沒那麼嚴重。”
就是改天得抽空去看看路北了。
秦嶼肯定是不會去的，白序也是。所以這份差事，最後還是得落到他頭上。
“這小子腦子一直就沒正常過，您和他較什麼勁呀。”程斯看了一眼時間，道：“一會兒白爺爺回來，又該心疼了。”
他勸了一半天，可秦嶼依舊無動於衷。
程斯也不敢自作主張，只能在旁邊陪着。
半小時過去，秦嶼身形微動，突然起身向外走。見狀，程斯連忙跟上去。
聽到動靜，白序微微擡起頭。
他沒有路北那麼明顯的傷口，但身上的骨頭也在疼。只不過他面色如常，一點兒瞧不出有傷的樣子。
他看着秦嶼在自己面前站定，程斯在一旁衝他擠眉弄眼，大概的意思就是讓他趕緊服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