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哪個姓王的刁民在害本宮。
以及,什麼時候培訓所才能重新開張。m.
事業和家庭比起來,當然目前是事業更重要。
段晉洲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了,哪來這麼多不滿和情緒。
不過,家和萬事興,畢竟要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
她退讓一步也沒什麼。
所以,她掛了電話,打給了段晉洲。
段晉洲已經把車子開到三公里以外了。
看到姜亞楠的來電,他眉頭輕皺,卻在下一秒勾起了嘴角。
“怎麼?有什麼事找我?”段晉洲的語氣平淡,淡如水。
姜亞楠被他冷淡的語氣說懵了。
還真的生氣了?
他是在生哪門子氣?
“你一會兒有事嗎?我閨蜜,想見見你。”姜亞楠甚至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段晉洲。
剛纔她也客客氣氣的,說話蠻小心,到底哪裏把他得罪了?
男人心,真的是海底針。
兩個小時後,高爾夫球場,徐彥安穿着休閒裝,好看的球鞋在人工草坪上蹭來蹭去。
“你什麼情況?黑這個臉?和你小媳婦兒吵架了?還是你跟上次在路邊遇到的那個美女勾搭上被你媳婦兒發現,吵架了?”
段晉洲抿脣垂眼,目光冷淡:“不是。”
“那是什麼?虧了幾個億?”
“都已經是夫妻了,遇到事,也不告訴我,根本沒把我放眼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段晉洲聲音很低。
他不懂女人心?
段晉洲手上捏着高爾夫球杆,表情一本正經:“我爲什麼要懂女人心?她都不明白我的心意,我明白她的心有什麼意思?”
徐彥安都要無語得拍額頭了:“不是,你是直男嗎?鋼鐵直男?就你這樣,怎麼找到老婆的?”
“爺爺找給我的。”段晉洲實話實說,“晚上她約我喫飯,看看她要說什麼。”
徐彥安簡直驚呆了:“要我是你,就拿出男人的氣度和氣量來。你不說你爲什麼生氣,她怎麼知道?你說你這人,做生意這麼厲害,怎麼在愛情裏,就這麼糊塗呢?我的小洲洲,帶我去?我給你指點一二,讓你生活幸福美滿怎麼樣?”
“不需要。”段晉洲擡杆一揮,一桿進洞,“她現在還不知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和家境,我想再觀察瞭解他一段時間。”
“好傢伙,你真的是……這操作,無人能及啊。”徐彥安不噤多看了段晉洲幾眼,搖搖頭,“你這樣,你爺爺知道嗎?不說你?晉洲,兩個人,成爲夫妻,最基本的除了尊重,就是坦誠,或者說對對方坦誠也是尊重的一種。你確定,她以後知道真相,還會願意和你過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