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手也一緊，呼吸凝滯一瞬。
他給姜永華找的護工給他彙報過，平常的飲食已經很注意了，連倒杯水都是她親力親爲。
難道還有沒注意到的環節？
段晉洲皺眉。
姜永華倒是淡然，他客氣又尊敬地看着古爺爺：“那請問醫生，我該怎麼調養？”
古爺爺擺擺手：“我一會兒寫個方子，回去給你把藥拿好，回頭讓晉洲給你送來。”
“好，那就麻煩了，看診和藥的費用，我一會兒……”
“爸，這些你不用操心，交給我就好，你安心調養身體。”段晉洲道
姜亞楠接話：“是，爸爸你不用操心這些，安心養着就好，注意飲食，藥的話，我會讓護工阿姨安排好。”
姜亞楠終究對自己的爸爸狠不下心來。
他不是個稱職合格的丈夫，一萬個對不起媽媽。
可他真的，是把她這個女兒捧在手心裏的。
而且，爸爸是她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了。
“好，既然是你們晚輩的心意，我就不推脫了，領你們的情。走，我送你們下去，或者到我書房坐坐，聊聊？”
古爺爺很養生，一般十點多不到十一點就睡覺，幾十年如一日，所以他拒絕了。
姜永華尊重古爺爺，沒堅持，只說改天登門拜訪，就沒多留。
古爺爺也堅持不讓姜永華送，讓他好好休息。
看病花了半小時，他們三個人關了臥室門下樓。
朱美芳還在打麻將。
姜亞楠想起爸爸的病情，又看朱美芳在打麻將，氣不打一處來。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段晉洲根本來不及阻攔。
“啊……你幹什麼！”朱美芳尖叫一聲站起來。
旁邊的牌友也急忙起身：“小姑娘，你怎麼回事？！”
姜亞楠脾氣按捺不住，冷冷地掃了他們四個一眼：“這裏是我家，有我和我爸在一天，這裏就姓姜，你們是哪路人？大晚上的，我爸要休息，你們打麻將稀里嘩啦，像什麼樣子！
朱美芳，你要玩，出去玩通宵這輩子不回來我都不會過問。
但是，只要你在這個房子這個家裏造次，我就是不允許！”
姜亞楠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像是落地的子彈，威懾力十足。
朱美芳一瞬有些被嚇到，但她也不是什麼好惹的鳥。
“你什麼態度？這些話是該你對我說的嗎？我怎麼說也是……”
“是什麼？長輩嗎？”姜亞楠冷笑，“不好意思，朱女士，我本來是個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的人，沒有家境偏見也不會因爲一個人的出個人的出生或學歷或工作看輕誰。但恕我直言，對人品三觀以及心術不正有問題的人，我就是沒辦法用正眼看。就你這樣的人，要不是來我家做保姆，走在大街上，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你更不可能有機會和我在一張桌子上喫飯！你就比不上我媽的百分之一！”
“你……”朱美芳氣得臉都綠了，渾身發抖指着姜亞楠。
氣急敗壞之際，朱美芳揚起手要打向姜亞楠。
段晉洲及時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