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喝完水的杯子放到茶几上，起身到陳雨帆面前。
“你在我家門口做那些事，錯了，但至少沒有禍及他人。但你把喬喬帶走，就是傷害到他了，明白嗎？”大風小說
“你那是在玩兒他的命！”姜亞楠嘴脣發顫，“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你拿什麼來交待？！算了，我也不和你講道理，你的手，看看怎麼處理吧……”
陳雨帆眼中閃過一抹惻隱之情：“別在這兒假好心！我的手這樣，還怎麼工作？”
姜亞楠看向段晉洲。
段晉洲閒適地靠在沙發上：“問問徐老闆怎麼給你安排的。”
徐彥安搓搓手接話，語氣譏諷：“哎喲，現在我們陳小朋友，手指也壞了，連工地恐怕都沒辦法去！這樣吧，我在非洲那邊有項目，我管喫管住管來回機票，送你過去。你不是想拿高工資，想做管理？去那邊可以滿足你。你可沒說，一定要在本地……對吧？”
“你……你們……”陳雨帆急得胸口起伏都劇烈起來。
他以爲，頂多，段晉洲只是唬弄他。
沒想到段晉洲纔是玩真的！
他從地上爬起來，立在段晉洲面前：“姐，是這樣嗎？也是你的意思？”
他眼神很深，語氣也不再像平常一樣吊兒郎當。
“那我媽怎麼辦？離婚冷靜期一過，她就和姜家再沒有任何關係了。”陳雨帆第一次感覺自己在社會上學到的玩命那一套，根本不足以招架資本之力，“姜亞楠，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也是這意思？把我送走，我媽怎麼辦！”
“陳雨帆你冷靜一點！你鬼叫什麼？你自己想想，你和你媽憑什麼在姜家待着！她當初什麼手段你不知道？”姜亞楠盯着他，胸口起伏越來越大，“我放過你一馬，讓你離開姜氏，是應該的，因爲你的簡歷根本達不到姜氏應聘標準！你自己去謀生，我沒有義務給你工作，你搞清楚！”
陳雨帆“呵呵”冷笑，舌尖舔了舔帶血的牙齒，啐了一口血唾沫：“我懂，你的意思，我不配，對吧？”
他伸出雙手，把鮮血淋漓的手展示到姜亞楠面前：“看吧，這纔是我罪有應得？”
姜亞楠不想再看他。
陳雨帆繼續說：“你知不知道你爸爲什麼要留着我媽，容忍她一次又一次？我媽救過你爸的命！”
“什麼？”姜亞楠心驚，質疑，“她不禍害我爸就已經是積德了，又怎麼會……我親眼看到她在我爸杯子裏下藥，這種人巴不得我爸死，怎麼會救他？”
陳雨帆退後兩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擡頭看着姜亞楠：“我媽當初，到你們家做保姆，你媽是個勤快的女人，但你爸希望她輕鬆一點，反正你也念大學，還有忙你那些象棋比賽，沒怎麼回沒怎麼回來，他就讓你媽出去玩，旅行。”
姜亞楠有印象，的確是這樣。
她大學快畢業那段時間和畢業後一兩年，媽媽的確到處去旅遊。
“那又能證明什麼？”姜亞楠咬牙，低頭俯視陳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