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又反應過來,轉身離陳雨帆更遠了:“你不要錢,但我除了關心和錢,給不了你別的。”
“嗯,可以。”陳雨帆用手指撓了撓耳朵,眼睛一眨不眨的,“那你自己去找匹配的瓣膜吧,我不伺候了。”
他嗤笑一聲,離開病房:“你會來求我的。”
姜亞楠一個人站在病房,像根雕塑一樣。
她剛剛問過段晉洲了,他沒找到合適的瓣膜。
那怎麼辦……
她是不可能答應陳雨帆這種無恥的條件的。
可是,直到她回到車上,待了半小時,也想不到該怎麼辦。
醫院已經說了,陳雨帆的就是合適。
而且,段晉洲也因爲這件事生氣了。
她想了又想,還是主動打電話過去。
可電話打過去,段晉洲關機了。
姜亞楠有種說不出來的緊張感。
段晉洲要是真的因此生氣,她不接受陳雨帆的心臟瓣膜,也是好事。
可是,爸爸怎麼辦?
他危在旦夕。
再不換心臟瓣膜,可能就會因爲心臟功能不好,後半生都煎熬。
姜亞楠連續十分鐘,一分鐘一個,給段晉洲打電話。
心越來越冷。
他一味生氣,沒爲爸爸考慮過。
那她要怎麼辦?!
姜亞楠拿了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大口,企圖讓自己冷靜。
可她反覆在做思想鬥爭。
到底是用陳雨帆的心臟瓣膜還是讓醫院自己找。
如果用,段晉洲會因此發火,生氣,而且陳雨帆也很難纏。
姜亞楠在車裏待了足足兩個小時,才下定決心,打給段總……
她曾經在心裏發誓,永遠不要和段總扯上任何關係,甚至不要有任何聯繫。
可她現在沒有辦法了。.
段總倒是很快就接了電話,但語氣特別不好,似乎很不願意聽到她都聲音:“什麼事?”
姜亞楠清了清嗓子,扯了溼紙巾擦方向盤:“段總,我有……”
“有事求我?”段總的聲音跟語調真的和段晉洲很像。
尤其他們漫不經心又冷冽在說話的時候。
“對,有事求你。”姜亞楠簡單直接,“段總,我爸爸受傷了,他本身也有心臟病,因爲從高處摔下,所以心臟也受到嚴重影響,需要做瓣膜手術,可是找了很久,沒找到合適的瓣膜,我想……”
“可以。”段總語氣很輕鬆,“可以幫你找,今晚酒店見。”
其實段晉洲早已經找人四處找合適的心臟瓣膜,沒找到相對合適的。
&醫生給的建議是,讓姜亞楠去做檢測試試。
段晉洲拒絕了,且沒告訴她,醫生這樣建議。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
“算了,是我太冒昧,太着急麼,抱歉,打擾了。”姜亞楠掛斷電話。
她一定是瘋了纔會病急亂投醫。
真想打自己兩耳光,爲什麼會打給段總,真是被自己氣死。
她在車裏待了又待,最終回到醫院,找到爸爸的主治醫師:“醫生,我想看看,我的心臟瓣膜,跟我爸的,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