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反應過來,段晉洲直接把他從牀上拖到地上,一腳踩在他的後背,把他踩趴下。
“陳雨帆,你一次又一次激怒我,我留你一條狗命,不是讓你繼續興風作浪的。”段晉洲沒有親自動手的習慣,但他現在根本不想控制情緒。
陳雨帆一口氣沒提起來,猛地咳了幾聲,剛縫合的傷口瞬間崩裂,一口血吐在段晉洲褲腳上。
段晉洲嫌棄地把他踢到一邊,皺眉看了眼褲腿上的血漬,低頭:“你不是想讓人照顧?我找個人照顧你,如何?”
說完,他轉身出去。
陳雨帆一個人在病房裏,心口崩裂的傷口疼痛不已,他蜷縮在地上,痛苦地想起身,按呼救鈴,可惜他怎麼爬都爬不起來。
心口不斷滲出血來,病號服和他捂着胸口的手上全是血漬。
十幾分鍾後,姜亞楠給他請的護工從外面進來,看到地上的陳雨帆,驚叫着把他拖到一邊,靠牆坐着,又急忙按響牀頭的呼救鈴。
醫生護士趕來,直接把陳雨帆送進了搶救室。
與此同時,段晉洲走到停車場,上車,給劉峯打電話。
劉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接到段晉洲的電話了。
看到屏幕上“冷麪鐵心撒旦”的備註,他推了推眼鏡,後背汗毛立馬豎起來了。
“段總……”劉峯聲音有些顫抖,“有什麼吩咐。”大風小說
段晉洲發動車子:“陳雨帆在醫院,你讓醫生把他安排在醫院住着,不允許他出院,不允許有任何人探視。”
劉峯扶額,擦着額頭上的汗,那個可憐的陳雨帆又怎麼得罪段總了……
“嗯,去辦。”段晉洲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他把車開出停車場,打電話給徐彥安。
“老段,怎麼着?喝酒?”徐彥安很懂段晉洲。
這個時間點打電話,一般是叫他喝酒的。
段晉洲眼底一片沉寂:“嗯,你家還是會所?”
徐彥安差點被噎住:“你以前不愛來我家的,最近還挺原因來看我?好,很好!但我不在家,我現在回去,要不然,你來我這兒吧,我給你發位置,你總得交點新朋友。”
段晉洲眉眼冷峻,語氣有些滲人:“不需要,你回去,我在你家門口等你。”
“好好好,得嘞,我的祖宗,這就回。”徐彥安無奈,“也就是你,換個人老子搭理個屁,更不可能麻溜還趕回去。”
段晉洲掛了電話。
晚上,段晉洲和徐彥安正喝着徐彥安珍藏在家的洋酒,姜亞楠的電話便打過來了。
段晉洲看到來電顯示,眉眼稍稍溫和一瞬。
還知道關心他?
剛纔進電梯的時候,不是很瀟灑的嗎?
段晉洲接起來,語氣中些許酒意:“怎麼了,想我回來了?”
“段晉洲,你到底搞什麼了?爲什麼陳雨帆傷口裂開了,爲什麼病危,爲什麼找人把他看着?”姜亞楠很少這樣情緒失控,“你能不能別做這些傷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