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了一會兒，抽了洗臉巾打溼，在臉上捂了一會兒。
冬天太冷了，段晉洲的別墅很溫暖。
她看到段晉洲早就給她準備好的新電動牙刷，擠了牙膏安靜刷起來。
看着鏡子裏有些憔悴的臉，姜亞楠知道自己是瞞不住段晉洲的，甜寶的身體情況，也不會給她時間瞞多久。
姜亞楠深吸一口氣，放下牙刷和杯子，擦了擦嘴，轉身出去。
桌上已經有了熱牛奶和果汁。
段晉洲還在看新聞。
昨晚宿醉，姜亞楠聞到牛奶的味道，有幾分噁心。
她坐到沙發上，時不時用餘光觀察段晉洲。
他好像沒有因爲她昨天的冒犯而生氣。
甚至，平靜得好像，也不想搭理她的胡鬧。
姜亞楠鬆了口氣，喝完牛奶，擦嘴。
正想着，要重新開口告訴段晉洲，關於甜寶的事情，昨晚放在茶几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是姜永華！
一般來說，爸爸沒事，是不會打電話的。
他一般都是用微信傳甜寶的照片和視頻給她，不會直接打電話。
姜亞楠想起上次甜寶被羅勉生抱走的事，突然緊張一下，接起電話。
段晉洲也關了平板，沒再看新聞。
“喂，爸……”
姜永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着急：“亞楠，甜寶又發燒了，我昨晚給她餵了退燒藥，也按你說的方法給她降體溫，可還是不行。”
姜亞楠呼吸一滯：“爸，我叫救護車，你們先去醫院，我這就趕過去！”
姜亞楠掛了電話，急忙掛了電話，打給120，說明情況，讓醫生去接。
一直沒說話的段晉洲看她這麼緊張，開口：“怎麼了？”
“甜寶又發燒了！”姜亞楠脫口而出，緊張得要出門，往醫院趕。
“又？！”段晉洲皺起眉頭，跟着起身，“走，去醫院，我陪你。”
姜亞楠一下子清醒過來。
讓段晉洲見到甜寶嗎？
姜亞楠抿嘴。
段晉洲看她神色複雜，抓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這種時候還猶豫！”
算了！
她現在這狀態，也不適合開車！
姜亞楠認命，上了段晉洲的車。
兩人很快趕到醫院，他們停好車趕到科室，救護車都還沒來。
姜亞楠在走廊上焦急地等着，段晉洲摟着她的腰，低着頭，一直看着她。
“不要擔心，應該很快就到了。”段晉洲很溫和，溫柔的眼神讓姜亞楠心裏得到安慰，“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姜亞楠神經都繃緊了，感覺有一隻手掐住她的喉嚨，讓她呼吸困難，想說的話說不出口。
“我有個女兒，叫女兒，叫甜寶。”姜亞楠的呼吸一下一下有些急促，“她身體不太好，時常發燒。”
姜亞楠雙腿發軟。
段晉洲一直摟着姜亞楠的腰，聽姜亞楠這麼一說，段晉洲面無表情。
“爲什麼沒跟我早說。”
姜亞楠沉默了。
就在她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醫生護士推着甜寶往手術室去。
與此同時，姜永華走到兩個人旁邊。
姜亞楠呼吸一滯，無力地喊了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