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邪一早便是已經到了喬家。
一回家。
便是看到喬巖正在那裏忙裏忙外,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收了進去。
這個老爺子的臉上掛着滿足的笑容,甚至還哼着小曲。
看到這裏。
石邪也不由地上來,輕聲調侃道:
“喬巖你這個老丈人看到女婿回來,那麼高興啊?”
在私底下。
其實石邪和喬巖的關係最主要的還是朋友。
畢竟他們兩其實也算是師兄弟的關係,而且石邪還是大師兄,但在公共場合,石邪還是以喬巖爲老丈人的。
喬巖擡頭,笑眯眯地說道:
“石師兄,將近有二三十年沒有回去看看了,不知道這裏的故老們都怎麼樣了。”
說到這裏。
他的眼中竟然有着一絲滄桑和懷念。
石邪也看到了這個老者的眼中泛着一絲淚花。
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聲地在喬巖的背後拍了拍。
“放心,這一次就會見到了。”
石邪也可以有些心裏感觸。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
在不遠處。
喬冰山剛剛下樓,她站在那裏,看着石邪和自己一向威嚴的父親,喬巖‘勾肩搭背’,而且這兩人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般在那裏說話。
更讓她無法相信的是,喬巖似乎在石邪的面前還是有一種低姿態。
“這是怎麼回事?”
喬冰山這一刻承認自己大腦有些不夠用了。.
老丈人和女婿再怎麼關係好,也不會這樣吧,而且看自己父親的表情,根本就是以石邪首。
要說另一個老人還可能,但是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喬冰山再明白不過了。
這就是一個極端自我的大男子,很少嘴上服輸,心裏傲氣的老男人!
然而……今天這是他心情好纔會出現的假象嗎?
她乾咳了一聲。
“嗡!”
頓時。
在房間客廳之中。
還在那裏聊得上天入地的爺倆都閉嘴了。
“呃……你來了。”
石邪看到了從樓上走下來的喬冰山。
他這一看,便是察覺到喬冰山看着他和喬巖兩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這一下。
讓石邪有些無語。
他來到了這家裏也沒有打算用感知之力,沒有想到這一沒堤防,整好讓喬冰山看到了這一幕。
反觀老爺子,喬巖是相當地淡定,說道:
“心情好,和小石聊兩句。”
這一句話。
讓喬冰山半信半疑,不過還是努力打消了心頭的顧慮。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走吧。”
喬冰山直接說道。
老爺子還有石邪等人都點點頭。
在昨天晚上,幾人就已經訂過了機票。
這一路上。
老爺子也沒停過,只是在那裏不斷地感慨。
到了飛機之上。
石邪和老爺子被分配到一個座位。
而喬冰山則是在另一個座位。
不過這都是老爺子要求的。
“怎麼了?有事情要和我說?”
石邪看到這裏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可不多見啊。
在一旁的老爺子面色卻是再也沒有半分的輕鬆,他的臉色相反極爲地嚴肅。
他沉聲說道:
“石師兄,你相信嗎?這一次我去喬家的年會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
說到這裏。
石邪一愣。
他調笑道:
“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莫非你在喬家還有什麼老相好,這一次打算相濡以沫?”
這一說。
喬巖的面色一陣抽動,不過他沒有計較而是說道:
“當然不是這樣,我這一次去喬家是爲了喬冰山的,只是這個小妮子不知道。”
石邪摸了摸鼻子,不僅僅是那個小妮子不知道吧,我也不知道的。
他問道:
“喬冰山在喬家有什麼親戚,需要見一見?”
說到這裏。
喬巖點點頭,卻是很認真地說道:
“是的!”
他頓了頓,一字一頓地說道:
“她會牽扯到喬家一個天大的祕密,這個祕密藏了我三十年!這一次,我覺得合適的機會來了!”
喬巖的雙眼盯着石邪。
這雙眼神,石邪從未見過,是那麼地認真,是那麼地渴望!甚至有一絲熱淚盈眶。
三十年的祕密!
喬巖,究竟是爲了什麼!
石邪沉聲問道:
“我可以知道嗎?”
喬巖沉吟了一下說道:
“當初我答應過一個人,不可以說出來。”
這一說。
石邪點點頭,有些遺憾。
&nbs>然而下一刻。
石邪的手裏卻是被喬巖塞了一張紙。
他擡起眼眸,看到了喬巖的眼神。
喬巖一字一頓地說道:
“但是我沒有答應我不可以寫出來。”
說完這裏,他卻是很認真地迴應道:
“石師兄,我從未和你說過一句關於喬冰山的事情。”
石邪一陣愕然,接着很嚴肅地說道:
“我也從未聽過。”
二人相視一笑。
然後喬巖點點頭,示意了一下。
石邪打開了紙片。
他一看。
那紙片上娟秀的字跡上面寫着一行字。
這一看。
猶若是平地裏的一個炸雷,直接讓石邪的腦海泛起了滔天巨浪!
他看着那個紙條上面的字,怎麼也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石邪擡眼,雙眸看向了在另一個座位上已經是閉眸睡覺的喬冰山。
這個女人太累了,此時正在那裏安靜地睡覺,就像童話裏的睡美人,安靜得都讓人不忍心打擾。
可是她不知道。
此時的石邪有多麼想要告訴她,一個足以改變她人生軌跡的消息!
石邪深吸了一口氣,接着轉而問向了在一旁的喬巖。
他說道:
“這可是千真萬確?”
喬巖重重地點了點頭。
石邪也點了點頭。
他看向了京城的方向。
頭一次,他的心中產生了一股莫大的抱負!
人生有三大喜事!
一是金榜題名時,二是洞房花燭夜,三是他鄉遇故知!
這一次。
不是他鄉遇故知,而是……
在另一邊。
京城的喬家。
衆多別墅中,一座相當於宮殿的房屋之中。
一箇中年人正坐在最高位上,在那周圍,並無一條人影。
“家主,當年大房的喬巖來了。”
嗡!
中年人身體一顫,在黑暗中他擡起頭,一滴渾濁淚水滑落下去,打在了青磚上。
他說道:
“殘陽,你說當初我對他喬巖不好嗎?爲什麼他要一個人離開。”
黑暗中那個聲音嘆了一口氣說道:
“不知道。”
他頓了頓。
接着開口道:
“上一次我們喬家上面的天武山占星師說了,今年我們喬家嫡系會有一個有資格上天武山的人。”
天武山,凌駕於一流家族之上,地位甚至高於一般的超一流家族!
那是一個人間武道巔峯,無數武者嚮往的最高殿堂。
中年人聽到這裏,眸光大亮,接着卻又像是老了幾十歲一樣遙遙頭說道:
“不成不成,根本不可能有,除非在外面還有一個流失的喬家嫡系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