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邪再次回到了這片土地,這裏是校園,依舊是如往常般的輕閒,自由,快樂。
“大學生活,真的結束了。”
他心中有些不知名的滋味。
在他這個年齡,大多數的華夏普通人也都已經是上過了大學,這份在校園的經歷讓很多人難忘,而對於石邪,卻少了許多的感覺。
“或許,我早就不屬於這裏了吧。”
他仰頭,任風拂面。
他雖然只有二十一歲,但是他已經是軍區的第一天才,他已經成爲不可缺少的國之利器,他身上擔負着的種種責任,種種壓力一直在催促着他不斷地前進。
有人說,成長就是給自己做一個牢籠,牢牢地鎖住自己的慾望。
石邪想起了曾經自己也一出山就只是想着奢靡享受,只是想着權勢女人,只是幻想如何天下第一,可是這數年過去了之後,一切在他的眼裏都天翻地覆,他經歷過太多的事情,那曾經自己想要的享受,如今一回首卻成爲最珍貴的懷念。
“現在這樣的生活也該結束了,我從哪個起點進入,那便從哪個起點結束吧。”
他來到了這鹽城大學只有兩個。
一個是因爲軍區給自己的任務,基因藥水。
還有一個便是因爲清雅,自己第一個女人。
“嗡!”
石邪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他再也不用刻意地壓制自己的精神力,直接將之散開!
瞬息之間。
整個校園都被石邪籠罩,那一點點星輝般的精神之光一一在石邪的腦海中掃過,可是……
“沒有?”
石邪睜開了眼睛,有些奇妙。
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辦法。
嗖!
他身形一變,整個人像是瞬間移動般地消失。
女生宿舍之中。
只有林芳一個人,她正在愁眉苦臉地發呆。
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她腦海很亂,總感覺有些記憶被丟失了,但是這幾天晚上總會出現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高高瘦瘦,特別像是自己以前見過的一個屌絲,石邪。
只要是想起他,林芳心中便有一種莫名的敬畏!
很快。
“這都怎麼回事?我不就是去了一趟宴會嗎?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思怪想。”
林芳搖了搖頭,想要將腦海中的混亂甩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
嗡!
在陽臺那裏,出現了一個高瘦的人影。
林芳似是有所感應般地一轉頭,這一看,差點嚇得她跳起來!
“石邪!你怎麼進來的!這裏是女生宿舍你想要幹什麼?”
林芳有些尖叫地問道。
然而石邪那面無表情的臉,頓時將林芳那剛剛燃起的憤怒火焰澆滅,在這些天晚上那種無力,敬畏,仰望的情緒瞬息之間像是回漲的潮水盡數地涌了回來,傳遍她的每個神經。
她突然瑟瑟發抖,連說話似乎都不會了。
石邪直接冷冷地問道:
“清雅在哪?你知道嗎?”
聽到這句話。
林芳顫抖地搖搖頭。
石邪眉頭一皺,他開口道:
“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嗎?她去哪裏了你都不知道?”
他此時看了一眼宿舍裏,有一張牀是空位的,如果沒有意外,那一張應該就是清雅的。
林芳顫音地說道:
“我不知道,我好朋友沒有叫清雅的。”
石邪的眼睛微微眯起來說道:
林芳身體顫抖得更厲害,她無比敬畏小心地說道:
“我沒聽過清雅這個人的名字,我所有認識的人裏都沒有她的名字啊,更別提室友了。”
轟!
石邪大腦一片空白!
林芳失憶了?
如果是軍方所做的,那也只是消除那一部分關於基因藥水的記憶啊!
他大手一動,斬釘截鐵般地按在了林芳的眉心處!
一股磅礴的精神力瞬息之間轟入了林芳的腦海中,一個個畫面紛紛地進入了石邪的感知之中。
這一看。
他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只是那眼神有些嚴肅。
林芳有些恐懼地問道:
“你……你想要幹什麼?”
石邪看着這個曾經對自己橫眉的美女,如今她看到自己就如同是看到了天敵般的表情,不管她是怎樣變化,他心裏卻只有一絲莫名的無趣。
他淡淡地說道:
“從此,江湖路遠,永不再見。”
嗡!
他大手一大手一拂。
林芳再次眨眼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了石邪的人影。
她呆呆地站在那裏,她摸着自己的腦袋,突然有些傻笑起來說道:
“我可能這兩天真的是想多了,竟然都出現幻覺看到了屌絲石邪了,唉,算了,還是幹一些正經的事吧。”
說到了這裏。
林芳坐回了原位,繼續做事。
她這一生可能都不明白,曾經她錯了一個和天大的人物交流的機會。
此時的石邪踏臨了一棟寢室,這裏是男生寢室。
“哈哈哈!快!誰是地主!”
“都給我出!看今天我不炸死你!”
“……”
在一片繚繞的寢室裏,一羣男生正在打牌,那爲首者赫然是肖俊,他此時大聲呼喝,玩着鬥地主,似是極爲地盡興。
石邪在外面看到了他,只是手指在空中一處輕輕一彈!
嗡!
肖俊立刻捂着自己的肚子,他憋得臉色發白。
“怎麼了老大?”
旁邊有人面色怪異。
肖俊連跑帶喊地說道:
“肚子不舒服,上廁所!”
他刷地一下就衝進了廁所,關上了門。
然而,還沒有看清楚廁所裏的人影。
他就被迎面衝上了一個大手掌,嗡地一下落在了他的頭頂上。
不過是三秒後。
廁所裏肖俊倒地昏迷,石邪消失。
在那空中,只有一句帶着無限沉思的話:
“沒有印象?”
很快。
在一棟老居民樓。
一個老太正在細心地編織着自己的衣物,外面門還沒關。
石邪踏入了門內。
老太有些眼花地看了一眼石邪,她看了一眼愣了會兒。
石邪笑着問道:
“奶奶,你可記得起我是上次幫助你孫女的那個人?”
老太揉了揉眼睛,接着茫然地站起來問道:
“我孫女?什麼孫女?”
石邪心中一突,他說道:
“清雅啊,李清雅。”
聽到了這裏。
老太卻是有些古怪地看着石邪說道:
“你這個人好奇怪啊,老太太我一個人活了十年,哪有什麼孫女,更別提什麼清雅不清雅的了,你這孩子大概是認錯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