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她笑得從容。
姚詩詩滿眼驚詫,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
她都說了是給三殿下煮藥用,寧曦竟然還要錢?
還是五百兩這種天價,就算把她賣了都沒這個價啊!
“五百兩是多了點,但二小姐對殿下關懷備至,想必無論多少銀子二小姐都肯爲殿下出的吧?”
寧曦拍了拍盒子,“這麼好的華芝草,二小姐可莫要錯過呀。”
她像個奸商。
“這是給殿下用的,不是我要用,郡主是不是誤會了。”姚詩詩還是不敢相信。
“什麼意思?”
“既然是給殿下的,郡主怎麼還要銀子?”
“原來二小姐不是來買藥材的,是來空手套藥材的呀!”寧曦恍然大悟,那震驚的眼神深深刺激了姚詩詩。
她是故意的!
姚詩詩的臉因羞愧和氣憤而快速漲紅,小喜忍不住笑出聲,然後姚詩詩的臉色就又添了一抹黑沉,變得像豬肝一樣。
“我以爲對殿下,郡主不會談論錢財。”姚詩詩實在是裝不下去,語氣帶了怒氣。
寧曦單手撐着頭,另一手擱在腿上,指尖有節奏地點着,很是隨意,同緊繃的姚詩詩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談價錢?那我爲何不直接把藥材送去盤雲宮,而是轉手給你呢?”
“你不會覺得憑你和我的交情,我會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白送給你吧?”
她眉梢一揚,頗有些逗貓狗的意思。
姚詩詩快氣死了。
“郡主如此就不怕殿下知道後寒心嗎?”她拋出了最後的底牌。
“只要二小姐不說,殿下就不會知道。”寧曦聲音很輕,聽得姚詩詩打了個冷顫。
屋內正劍拔弩張,琥珀忽然在門口小聲叫姚詩詩。
“什麼事!”姚詩詩煩悶地問。
琥珀看了眼翹着二郎腿愜意喝茶的寧曦,湊到姚詩詩耳邊小聲道:“湖州傳來消息,三小姐死在送親路上了……”
“什麼!”
姚詩詩震驚之餘,忽然想到什麼,緩緩回頭。
寧曦正撿着果盤裏的葡萄,閒暇之餘一個淡漠的眼神飄來,姚詩詩腿都軟了。
沒有人對姚茜茜恨之入骨,也沒有人有暗中殺人的本事,除了寧曦。
她竟敢殺人……
“怎麼了,二小姐還買華芝草嗎?”寧曦見她不說話,好意詢問。
姚詩詩看她的眼神就像見鬼,篩糠似的搖頭,慌忙就走了。
過門的時候還差點被絆倒。
“姚二小姐撞邪了嘛?”小喜疑惑地撓頭。
“姚茜茜的死訊傳回京了,方纔琥珀說的就是這個。”她是習武的人,耳力比常人好。
“那和郡主有什麼關係,她跑什麼?”小喜反應了一下,而後恍然後恍然,“她不會覺得是郡主您殺了姚三小姐吧!”
“哎呀,她不會回去亂說吧,奴婢這就去把她叫回來!”
“站住!”寧曦一聲厲喝。
小喜嚇了一跳,頓時僵在門口不動。
“不用解釋,隨她們怎麼想。”寧曦放緩了語氣,摸了摸小喜的頭算是安慰。
“可人不是您殺的!”
“人只能是我殺的。”寧曦淡淡道,“姚茜茜是因爲得罪我才被遠嫁,只有我殺了她姚府纔不會生事,你懂嗎?”大風小說
小喜安靜下來,想了好半晌,才低聲道:“您是不是知道是誰殺人,您在替那人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