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還算好的,多半是嘲諷和笑話。
她沒敢說,但姚詩詩也能想得到。
她深吸了一口氣,神色狡黠,“這樣也好,正好讓三殿下看看我都爲他承擔了什麼!”.
姚詩詩看向門的方向,門外的對面就是定南王府巍峨的府門。
“我可不能像那個冤大頭似的,一直付出卻不說,這樣男人怎麼會記得你的好?”
謠言指向她又如何,只要三殿下偏向她,就不怕以後沒有威風的時候!
……
三日後,相府雅集,前院賓客芸芸,後院卻寂靜安逸。
景瑢坐在湖邊亭中,手裏端着魚食,純白的衣袖在水面上一次次盪出優雅的弧度。
他身後站着一個長相儒雅俊秀的男子,他穿了一身青灰色的長衫,一手端在身前,在亭中來回踱步。
“你把本王的魚都驚走了。”景瑢無奈開口。
“你手裏有魚食,他們若是想喫自會克服恐懼來討要,你急什麼!”尹辭有些緊張,也不知最後一句說的是景瑢還是他自己。
“魚如此,人亦如此。”景瑢灑了最後一把魚食,靠着柱子饒有興趣地看他。
“左大小姐若想見你,就算你是洪水猛獸她也會赴約,她若不想,你就是把亭子踩出坑也沒用。”
“爲這次見面我特求父親辦了雅集,你知道我爹對我向來不上心,爲了讓他鬆口我可是在他面前獻了好幾日的殷勤!”尹辭瞥了景瑢一眼,“你就少說兩句風涼話吧!”
“到酒樓茶館開個雅間不是一樣,何必大費周章辦雅集?閒人這麼多,能聊什麼有用的。”景瑢不敢苟同。
“那會污了她的名聲!”尹辭認真道,“難道你會私下約見你心儀的姑娘,不顧她的清名嗎?”
“你說清禾郡主到底能不能把她帶來啊,我聽說她脾氣不小,怕是郡主也攏不住她吧?”
尹辭邊說邊抻着脖子看前院的方向。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尹辭斜睨過來,“是,你有出息,到南詔做安王殿下的感覺如何?”
“不怎麼樣。”景瑢淡淡道。
“你知道,我生在南詔長在南詔,我尹家世代都不會做對南詔不利的事情,你莫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但你也不會將我的事說出去,對嗎?”景瑢回眸,靜靜地看着他。
尹辭噎住,眼中激烈的情緒漸漸散去,最後輕輕一嘆。
“你對我有恩,我不能負你。”
“你注意措辭。”
“但尹府和我欠你的這份人情毫無關係,如果有一日你對尹府出手,我也不會放過你。”
景瑢淡然一笑,“你想太多了,我對尹府沒有興趣。”
尹辭並不相信,但話已說盡,他相信景瑢已經明白他的底線,會放在心上。
“三公子,清禾郡主和左家大小姐到大小姐到了。”下人來報。
尹辭立刻扯了扯衣裳,而一旁的景瑢卻像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手爐。
左文琦被寧曦拽着,一路猶猶豫豫,走三步退兩步,好半天都在原地踏步。
“要不算了吧,有什麼可見的,這要讓別人看見我們單獨會面多不好啊!”左文琦壓低重心,妄圖把寧曦拽回來。
寧曦一使勁兒,單手就將左文琦拉到身邊。
“你別逼我抱你去。”
左文琦自知自己比不過寧曦的力氣,認命地哀嚎“爲了姐妹的幸福,我真是付出太多了!”
湖對岸,兩道驚詫的眼神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