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宮裏的好藥都堆在三皇兄那,他一個人也用不完,正好可以討來送許靈兒。
憑他和三皇兄的關係,此事應該不難辦。
盤雲宮,景懷瑜正在看南方水患地發回的文書,景少琨進門時,他將文書摺好壓到書堆最下面。
“幾日不見,皇兄身體養得如何?”景少琨輕車熟路得進門,眼神掃過他右手邊沾了墨的毛筆,笑道,“怪不得陛下允准皇兄到南邊辦事,原來傷已經好了。”
景懷瑜笑意不達眼底,“託五皇弟的福,已經好得差不多,絕不會耽擱父皇的差事。”
景少琨覺得氣氛不太對,神色稍稍收斂,看向承德,承德也低着頭躲他。
“你我兄弟間不用見外,有事直說就是。”景懷瑜擡手,示意他落座。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皇兄討點補藥。”景少琨笑容略顯拘謹。
他還是第一次開口問景懷瑜要東西。
“靜妃娘娘的藥不是每月初一就送到宮中了嗎,這麼快就喫完了?”
靜妃有嚴重的肺病,多年來一直喫太醫院調配的藥,每月太醫交到皇后宮中,再由皇后的人送到靜妃宮裏。
“也不是,這不快入秋了,母妃身子又開始不好,臣弟心裏着急,就想給母妃補補身體盡點孝心。”景少琨心虛道。
景懷瑜聞言,給承德使了個眼色。
“這是小事,你派人來知會一聲就是,何必親自來。”
不多時,承德抱來幾個盒子,裏面盡是補身提氣的好藥。
“近幾日總不見你,忙什麼事呢?”景懷瑜送他出門,漫不經意地問。
“啊……母妃身體不好,我一直侍奉母妃,未曾出宮。”景少琨抹了下鼻尖,眼神躲閃。
“知道了,多謝三哥。”景少琨憨笑兩聲,已經走遠還揮手示意他回去。
景懷瑜面上的笑容漸漸消散。
“派人跟着,看他要把藥材送給誰。”
“殿下懷疑五皇子?”
“母后纔去看過靜妃,沒聽說她身體不適,景少琨在撒謊。”景懷瑜眼神頗有些陰冷,“查過再說,最好不是他,不然別怪本殿不顧手足情誼。”
……
隔天,許靈兒按時到定南王府報道,寧曦正閒着無事,親自到主院迎她。
銀翹卻在院門外攔住她。
“許小姐來王府的路上有人跟蹤,屬下暗中引開了。”
“什麼人?”
“三殿下的人。”銀翹湊近,聲音壓得更低,“五皇子前日從盤雲宮拿走不少藥材,聽說是給靜妃娘娘補身子用。”
寧曦聞言眉心蹙起,看向院內靜立等待的小巧身影。
她掏出一塊令牌交給銀翹,“立刻去將許府的人都轉移到京郊的莊子,再派兩個人護着。”
“若他們不聽就先打聽就先打暈再帶走,快些!”
銀翹使輕功離開王府。
寧曦定了定心神,踏步進門,許靈兒見到她剛要問好,就被她略顯冷淡的神色嚇回去了。
“昨日發生什麼事了?”她開門見山。
“沒,沒事啊……”許靈兒站得筆直,頭卻埋得很低。
“你既然跟了我,我拿你當自己人,希望你也能對我這個做主子的坦誠些。”她言辭淡然,不怒自威。
許靈兒聞言連忙跪下。
“郡主恕罪,民女並非刻意隱瞞,是五殿下說這是小事,無需同旁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