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瑢:?【1】【6】【6】【小】【說】
她心虛什麼?
“郡主是打算裝不認識本王嗎?”在外面他又撿起了自稱,顯得有些生分。
寧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態度不太合適,忙扯起嘴角,“怎麼會,好久不見啊!”
眼神飛快地在他臉上停留一秒就彈開,彷彿他是什麼喫人的魔鬼。
景瑢眉頭微微一皺。
寧遠舟從裏面出來,景瑢重新端起沒水的茶杯,眼神恢復往常的溫和。
氣氛有些微妙,寧遠舟感覺得出來。
賜婚旨意南詔上下無人不知,即便是處在邊塞的他也早就知道,但視線掃過彷彿在刻意避險的二人,他什麼也沒說。
寧遠舟遞來一盤糕點,寧曦自然地接過,甚至連謝謝都沒說。
寧遠舟藏着笑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就不肯挪開。
等她喫得差不多,寧遠舟纔看向一旁靜坐的景瑢。
“小妹突然到訪,倒是怠慢了王爺,還望王爺見諒。”
“郡主與將軍多年不見是該多敘兄妹之情,也是本王今日來得不巧,本王只知她會來,卻不知來得這麼快。”景瑢淺笑着道。
寧曦卻回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感覺他有點不對勁?
寧遠舟面上的笑容也微滯,而後看向寧曦,“你和王爺商量好要一同來邊境?”
寧曦本來也沒想瞞她,點頭承認了。
“外巡的旨意上可沒有你的名字,你是偷跑過來的?”寧遠舟神色逐漸鄭重。
寧曦見他這幅表情頓時如臨大敵,後撤兩步拉開距離,乾笑着解釋,“怎麼能叫偷跑呢,我是自由身,自然是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啊!再說我跟着自家軍隊不可以嗎?”
寧曦早就猜到他會有這種反應,他表情剛便她就直接躲到景瑢座位後面。
寧遠舟看了景瑢一眼,控制住火氣,好聲好氣道:“你身爲定南王府的人,身份本就尷尬,若是再被陛下知道你擅自離京,日後你該如何自處?”
“他知道就知道,大不了端了王府,正好我也不必在對他虛與委蛇。”
“寧曦,你胡說什麼!”寧遠舟臉色一沉,下意識觀察景瑢的表情。
寧曦卻道:“王爺與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不用避諱他。”
寧遠舟神色一震,看向景瑢的眼神多了些打探。
景瑢笑容加深,輕輕頷首,“本王與郡主婚事已定,定南王府的事就是本王的事,將軍拿本王當自家人就是。”
寧遠舟神色又沉一分,絲毫沒被他安慰道。
“與定南王府成爲一家人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冷聲道。
景瑢輕笑,不置可否,“本王也並非良配。”
半斤八兩,般配得很。
寧nbsp;寧遠舟眉頭一緊。
景瑢沒再多留,起身對寧遠舟頷首示意了下,又將手爐塞到寧曦的手中,而後徑直離去。
溫和的暖意從手心絲絲縷縷地滲透身體,又在心頭緩緩蔓延。
寧曦又想起那抹在夕陽下飄揚的紅帶,一時出神。
“小曦你跟我說實話,這門婚事到底怎麼回事?”寧遠舟扳過她的肩膀,見她出神,沒好氣地敲了下她的腦袋,“義父義母的祭祀大典我雖沒能到場,但我也能向旁人打聽,你休想瞞我。”
寧曦堪堪回神,雙手捧着暖爐,低聲道,“我沒想瞞你。”
“這婚事是我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