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媽咪爹地身手不凡 >第632章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裴晰那邊似乎躊躇了一會兒,纔會過來:【那怎麼辦?要不我直接去封家找他吧?】

    慕簡單回道:【不行!】

    【你要是直接過去的話,態度就太明顯了,封老爺子還不知道該怎麼利用雲深來對付你呢。】

    裴晰發了扶額的表情:【那該怎麼辦?】

    慕簡單:【打一通電話過去就好了,並且態度要稍微強硬一點,就說你有事要找雲深幫忙,問他還能不能回來,不能你就找別人了。】

    裴晰:【好,我明白了偶像,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封老爺子既然想玩陰的,那他們必定也不能打明牌。

    這樣對雲深來說或許是好事,只要裴晰的態度不明確,那封老爺子應該也不至於立即要他拿出什麼結果來。

    封家老宅。

    封老爺子正坐在書案前練字,楊管家恭敬地過來敲了敲門,“老爺,剛剛裴小姐來了電話。”

    封老爺子寫字的手立刻一頓,渾濁的眼珠閃過一絲光亮,“是嗎?有什麼事?”

    楊管家重複剛纔裴晰的話:“她問雲深什麼時候能回去,她有事要他幫忙,要是不方便的話,她就找別人了。”

    “方便!”封老爺子起身,臉上笑意漸深,“當然方便,你去給她回個電話,就說雲深替我辦點事,馬上我就讓他回去。”

    “是。”

    楊管家躬身退出去後,封老爺子深深看了一眼窗外,勾起脣角,拄着手杖去了後院。

    燈光昏暗的隔間裏。

    雲深躺在一張小牀上,身上各處都裹着繃帶。

    上方點滴瓶裏的藥水,悄無聲息地緩緩流入他的身體。

    空氣裏還瀰漫着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雲深整個人一動不動,死了一樣寂靜。

    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着。

    房門被打開,封老爺子沉着臉走到牀邊站定,看了一眼他打着吊針的手。

    “還沒死吧?”

    雲深聽見聲音,緩緩睜開眼,臉上沒什麼情緒。

    只是轉動着眼珠,目光落在了封老爺子身上,聲音又輕又沙啞,“沒……”

    他奮力地扯出一個笑,“爺爺有什麼事嗎?”

    封老爺子冷笑了一聲,“沒想到,那個裴家的大小姐,對你還是有點上心的。”

    雲深的眼睛瞬間睜大,“什麼意思?”

    封老爺子瞥他一眼,“她剛剛打電話過來,問你什麼時候能回去。”

    “她……”雲深的聲音有些緊繃,停頓半晌,才道:“我現在,還沒法回去。”

    封老爺子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掃了掃。

    “你就是得現在回去。”

    雲深猛地擡眸,手死死捏着牀單,想盡力表現的乖巧一點,“爺爺,我,我現在連走路都有點困難。”

    封老爺子擡手,用手杖挑起他的褲腿,上面纏着厚厚的繃帶,隱隱約約還能看透出來的一絲絲血跡。

    封老爺子冷冷道:“你這腿又沒斷,怎麼就不能走路了?”

    雲深死死咬着牙,沒再說話。

    “雲深,你知道我的意思,你現在這個樣子回去,再好不過了。”

    封老爺子冷笑一聲,“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也可以找別人代替去,我看裴小姐,好像很缺人幫忙的樣子。”

    “不用!”雲深咬着牙吸氣,“我去,我會去的,爺爺。”

    封老爺子滿意地勾了勾脣角,“好,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雲深閉了閉眼,一滴冷汗順着太陽穴滾落到了枕頭裏,“明天,我明天就回去……”

    封老爺子點點頭,“這一次,我不希望你每天只是給我報告她喫飯睡覺的事,你自己說的事情,你最好做到,否則的話……”

    “我知道。”

    封老爺子側目,瞥了一眼上方已經停止滴落的點滴瓶,什麼都沒說,轉身出去了。

    雲深仍舊躺着沒有動,最後的一點點滴已經掛完,藥水流盡,紅色的血液順着針管開始迴流。

    雲深卻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一般,只是靜靜地躺着。

    直到透明的軟管都開始變紅,雲深才隨手一扯,把針頭拔出來。

    鮮紅的血液霎時濺了一地。

    他本來不想動,可是剛剛封老爺子的話,又忽然閃現在耳邊。

    雲深深吸了一口氣,撐着自己的身體坐起來,隨手抽了一張紙,按照正在汩汩往外冒血的手背。

    封老爺子的用意,他當然明白。

    他就是故意想讓裴晰看見他這副傷痕累累的樣子,對她使一出苦肉計。

    雲深皺眉看着自己被纏了幾層繃帶的腿,微微擡了下手臂,發現還沒到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的地步。

    &nbbsp;   他真是不知道該不該慶幸。

    扶着牀邊慢慢挪下來,他伸腳探了探地,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爺爺說得對,還好腿又沒斷,又不是走不了路。m.

    他撐着牆壁走到櫃子前,從裏面取出一卷新的繃帶,拎着藥箱又慢慢挪回牀邊。

    雲深面無表情地把身上的紗布拆掉,雖然動作緩慢,卻熟練地像是每天都在做這樣的事。

    他白皙的手臂上的有一道非常駭人的咬痕,幾乎深可見骨,即使已經止住了血,仍舊讓人不忍直視。

    雲深把拆下來的紗布扔了,從藥箱裏拿出一個瓶子,把裏面的藥粉直接散在了傷口上,然後換上新的紗布。

    手臂換完之後,又開始拆腿上的。

    整個過程,雲深幾乎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些疼痛對他來說,好像已經被免疫了。

    換好了藥,雲深看着自己裹得還算好看的手臂,自嘲的笑了聲,“明天,希望你能再好點兒吧。”

    他今天難得的多吃了一份肉和水果,很早就上牀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又給自己換了一遍藥,然後在封老爺子再次過來施壓之前,去了裴家。

    裴晰好兩天沒聯繫上雲深,她正在思考還要不要繼續找他。

    昨天打電話去封家的時候,楊管家的態度模棱兩可的。

    既不說雲深什麼時候能回來,又沒說他究竟還回不回來。

    來來回回的跟她打啞謎。

    她後來又給雲深打過一個電話,依然沒有人接。

    裴晰心裏的疑慮愈發變重,也情不自禁地開始憂慮。

    她坐在電腦前,看着屏幕上那些起伏波動的紅綠線,和讓人眼花繚亂的柱狀圖,狠狠嘆了口氣,然後“啪”地一聲合上了電腦。

    裴晰握着手機,放空了半晌,才又找出那個號碼撥出去。

    這次要是再不接,她就再也不打了!總不能一直這麼貼上去吧?

    說不定人家是故意的呢!

    似乎這樣想的話,能把心裏那份不安感給驅散不少。

    直到鈴聲結束,那頭依然沒有接聽。

    裴晰咬脣看着通話記錄上,那一排的未接通,心裏發悶。

    裴晰咬牙,“封雲深,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再敢不接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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