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消失的這五年一直在國外,可她根本就沒有什麼親近的人可以依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名聲大噪,回來後又能以首席設計師的身份決定鼎盛集團的大項目,這所有的一切,只有一個解釋。
就是她和鼎盛本來就關係不菲。
所以……
陸時謙落在方向盤上的手緊緊握起,腦海中突然劃過曾經收到的那張照片裏,她抱着孩子的溫馨畫面。
那個孩子,是林逸臣的?
想到這種可能,他整顆心臟彷彿被刺穿了一般,疼得厲害。
缺失在念念身邊的五年,是他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的痛。
陸時謙閉了閉眼,把所有的情緒都強行壓回心裏,將車開離了鼎盛。
現在,他必須先搞清楚,這兩人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
顧念和林逸臣回到家,別墅裏只有兩個傭人在打掃,齊叔又在後院擺弄花草。
“那兩個小傢伙怎麼不見?”
林逸臣四處看了一大圈都沒有找到人,皺着眉頭問。
顧念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拿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裏,淡定地道:“我讓他們住在別的地方去了,明天再帶你去。”
“好好的,怎麼要分開住?”林逸臣疑惑,“我給他們倆都帶了禮物,我還想着小丫頭看到得開心得跳起來,挑了好久才選中。”
說到這個問題,顧念就想到陸時謙對孩子的各種糾纏,連帶着至今都沒有放棄找尋,心累道:“一言難盡,明天再帶你去看他們。”
“你坐了一晚上飛機,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現在不想談到陸時謙,便找了個藉口,“之前我回來的時候,時差都倒了好幾天,你快休息吧。”
話都說道了這裏,林逸臣也沒在追問,點頭便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顧念收拾好東西下樓,叫起了早已在沙發上等待的男人,“走吧,去看曜寶和妤寶。”
林逸臣聽言,收起手裏的平板起身。
“我倒是好奇,你能把他們倆安頓在什麼地方。”
顧念自信地道:“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哦?”
林逸臣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順手接過她手裏提着的東西,跟着她一同出了門。
結果,兩人還沒走出大門,顧念就看見了門口站着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她愣了一下,隨後表情一言難盡的轉過頭,對着林逸臣說道:“你可能需要等我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她怎麼也沒想到,大早上的陸時謙會等在門口。
有什麼急事不能電話說?
她皺眉,調整了情緒走到他跟前,平聲靜氣地問:“陸總一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林逸臣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陸時謙半靠在車頭上,修長的身形一覽無疑。
他瞬間明白了什麼,眉頭輕輕一動,立在原地給顧念留空間。
陸時謙在兩人出來的瞬間,就看到了他們說說笑笑的身影。
雖然早就有猜想,可當這一幕真正出現在眼前時,他才覺得那種痛彷彿是萬劍穿心,扎進他的心肺。
他沒有馬上說話,一雙沉甸甸的眸子看着她。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顧念聽他語氣突然變得強勢,一下就把心裏的反骨勾出來了。
“陸總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她臉色也冷下來,“我想我們之間除了工作之外,並沒有什麼別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插手私生活的地步。”
林逸臣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親友。
陸時謙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問他的事?
她遭受的不幸,不正是他一手造成的嗎?現在還一副抓姦的樣子,真是給他臉了!
陸時謙看她表情不耐,一臉維護林逸臣的模樣,臉色都快黑得能滴出墨來。
他嘴脣微動,好一會兒纔出聲,“你和他昨天晚上住在一起?”
顧念無語,剛想說話,另一道聲音在身側響起。
“不知道這是哪位?怎麼有打聽別人私密生活的癖好?”
陸時謙發紅的雙眼,朝聲音的來源看過去,“我是念唸的丈夫。”
“前夫。”顧念對這個詞生理性厭惡,補充道。
“原來是前夫。”林逸臣慵懶的冷笑一聲,“那你就更沒有資格打聽了,畢竟,我纔是她現在的現在的丈夫。”
“我不相信。”陸時謙眼中沉沉如望不到邊的森林,眸子停滯在顧念身上,“念念,你說這是真的嗎?。”
他調查過,顧念在國外並沒有結婚,更何況林逸臣也一直是單身的狀態。
“信不信隨你。”
林逸臣面不改色,伸手攬了一下顧念的肩膀,“但我們夫妻倆沒什麼時間陪你多聊了,你隨意。”
說着,他攬着顧念就準備往回走。
顧念見他演得起勁,心裏滿是無奈,但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讓陸時謙誤會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能讓他暫時不要糾纏她。
陸時謙眼色一沉,大步上前就抓住她的手腕。
“念念,你不能跟他走!”
他的手抓的很緊,似乎是擔心稍微松一點眼前的人就會消失,就像五年前那樣再也找不到。
“鬆手!”
顧念沒想到他突然來這麼一下,急忙掰開他的手,“你弄疼我了陸時謙!”
這男人是不是有病!
時不時的就犯一下!簡直是莫名其妙!
林逸臣見顧念手腕被他抓的一紅,眉宇冷冽下來,寒聲道:“鬆開!”
兩個男人從氣勢上來看是旗鼓相當,彷彿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一樣,誰也不退步半分。
“只要你告訴我,他說的是假的,我就鬆開。”
他現在就執着於這個答案,不聽到她親口說出來誓不罷休。
顧念臉色冷了下來,不知道他在執着什麼,“我和他之間的事,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從來都沒有打算和這個男人再續前緣,更何況之前也不是緣,有的也只是孽緣!
這兩天對他稍微禮貌一些不過是因爲他幫了忙,還沒想好怎麼還他的人情而已!
“非要聽是嗎?”
“好,那我就告訴你!”
顧念任由他抓着,也不掙扎了,只是一雙美目裏毫無感情,“他就是我的現任丈夫,你不是看到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兒子,夫妻感情很和睦。”
“現在可以鬆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