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的糖葫蘆了。”秦爲安看着地上散落的糖葫蘆有些惋惜。
“小畜生,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幾條野狗怎麼亂吠呢。”秦爲安努努嘴,懶得理他們破壞自己的心情,正準備離開誰曾想對方卻不依不饒。
“野狗?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他們將秦爲安圍在其中。
“你,你們一羣大男人欺負一個孩子,還要不要臉。”
十五六歲的少年從人羣中走出,手裏拿着一根木劍,雖然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卻還是大聲說道:“有什麼衝我來!欺負孩童算什麼本事!”
“哈哈,這又是哪來的不怕死的畜生。”
“好啊,那我就成全你!”
騎馬的人直接衝了過去,少年拿着木劍奮力抵抗,卻根本不是對手,遍體鱗傷的倒在地上。
“行了,快走吧,若是晚了我們都得受責罰。”
“小畜生,算你走運,以後別讓老子見到你,否則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幾個人指着秦爲安和那木劍少年罵了一句,轉身揚長而去。
秦爲安摸了摸下巴,輕笑一聲,並未在意。
他走到了少年身旁,對方正蜷縮在地上。
“沒事吧。”
“我沒事。”少年開心的笑了。
“我保護了你耶。”哪怕遍體鱗傷,他的眼中依舊有光。
“他們是誰呀。”
“幽聖王朝三大富紳之一,薛家的家僕。”少年憤憤不平的說道。
“平日裏就知道爲非作歹,仗勢欺人。”
這話倒是讓秦爲安來了興趣。
“那你還敢站出來。”
“爲什麼不敢!”
“若是人人都不站出來,難不成就要受盡屈辱嗎!若是人人都不去做,何時才能改變。”少年捏緊了手中的劍。
雖然只是一柄木劍。
“我娘說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嘖,有點意思。”秦爲安倒是喜歡上了這個少年。
“你們兩個快跑吧。”這時候賣糖葫蘆的老伯說道。
“他們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忙完了要是看見你們,會殺了你們的。”
“我不怕!”少年握着手中的劍說道。
“哪怕,只是咬上他們一口,就一定會有人前赴後繼。”
“不錯,小爺我欣賞你,你跟在我身邊吧,叫我一聲大哥,我保護你。”秦爲安咧嘴一笑。
“你明明比我小好多呢。”少年嘟囔了一句。
“不如,我滅了薛家,你做我小弟,以後跟着我混。”
“我不信。”
少年撅起嘴,怎麼秦爲安這孩童比他還能說大話,薛家屹立幽聖王朝千百年,現在依舊蒸蒸日上,乃是三大家族之首,怎麼可能秦爲安開口閉口就給滅了。
“你替我挨頓打,小爺請你喫肉。”
秦爲安帶着少年隨便找了一家酒樓,上了滿桌子的菜。
誰知道那少年居然如同這輩子沒喫過東西一樣,狼吞虎嚥,秦爲安不過是寫了封信的時間,喫光了?
“你大爺。”
吩咐小二將信送到驛站。
兩人喫飽了以後,萬花樓的回信也送了過來。
秦爲安看了幾眼後,便是將信撕碎。
“小爺我呀,本來也沒準備收拾你們,怪就怪你們太有錢,玄機宗太窮了吧。”
秦爲安本就是無利不起早的性子。
若是沒有利益掛鉤,他都懶得跟對方有什麼衝突。
兩人正準備出了酒樓,卻不曾想,那一羣人騎着馬又在街上橫衝直撞,城內的百姓不敢怒也不敢言。
官商勾結這個道理,他們自然是明白,以前不是沒有人反抗過,但最終全部消失不見,再也沒有回來,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久而久之,再也沒人敢與薛家爲敵。
薛家的勢力早就已經蔓延到京城各個官員身上,就像是千年老樹那般根深蒂固。
勢力盤枝,錯綜複雜。
又因爲薛家每年上繳皇宮的銀兩,都是一筆天文數字,軍政開支,多數都要仰仗薛家,只要他們沒有謀逆之心,幽聖天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算要動薛家,也要找一個名頭。
“這羣畜生。”木劍少年拿着劍就要衝出去,卻被秦爲安拉出了。
“你這樣出去,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那也不做怯懦的軟蛋。”到底是少年意氣。
“雖說孺子可教,卻也是朽木不可雕也,憑藉你手中一把劍,就算你能殺了他們,又殺的了多少?匹夫一怒,不過是血濺三尺,但君王一怒,卻是伏屍百萬。”
“敢不敢跟我上皇宮。”
秦爲安笑着說到。
“我,我們進的去嗎。”
“好好跟着我吧,小爺我給你上一課,你想要伸張的正義,不是靠着手中劍,就能行的。”
“我只需要動動嘴,明日之後,京城再無薛家。”
少年沉默不語。
秦爲安的話,恐怕也只有涉世未深的少年纔會相信。
“大人,就是他們兩個,詆譭薛家。”
那酒樓的老闆可是聽了半天,十分惶恐的跑到街上告狀。
這酒樓中的人可不少,他若不告狀,被其他人告狀,估計整個酒樓都要被拆了,他也得被薛家處死。
原本疾馳而去的薛家奴僕調轉馬頭,回到了酒樓前。
“你!”少年十分憤怒,明明是他在盡力的爲百姓們出口惡氣,可現在,卻是他們將自己賣了。
“好人難做吧,做個壞蛋多好。”
“又是你們兩個小畜生?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還敢詆譭薛家,說要去皇宮,哈哈哈!”
“無知!”
秦爲安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我勸你們呀,趁着現在小爺心情好,趕緊滾蛋。”
“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讓我們滾蛋?”
“小畜生,我薛家想碾死你,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說罷,他們紛紛抽出了刀。
“今日,就將你亂刀砍死在這長街之上,看誰,以後還敢詆譭我薛家。”
“下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