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祖在世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囂張跋扈。”
“我,我錯了,還請老祖宗原諒。”那封國國主連忙跪地叩首。
“你確實應該知罪,身爲人族,卻淪爲鬼族傀儡。”
“你罪該萬死,當千刀萬剮!我人族先賢雖然比不得鬼族,可卻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到了你們這些後輩子孫手裏,卻成爲別人家的奴役!”
秦爲安話語犀利。
“滾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倘若鬼族的人再來,你還給人家當狗,本祖必將你斬之。”秦爲安說完便是轉身回到了房間。
棋盤已經擺好,願者上鉤。
瞧見秦爲安如此強大,這森人族弟子也是滿眼歡喜。
那封國國主在他們看來強大無比,可在秦爲安的面前,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我等此前居然還想要殺他。”
森人族衆人無奈的苦笑着,倘若當時真的動手了,恐怕就是要被滅族。
回到房間的秦爲安繼續翻閱着古籍。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這封國的實力,與八境的那些古世家相差無幾,秦爲安對付的來,不過那些鬼族的勢力,可就要強大的多。
“封天八門。”
秦爲安在古籍當中瞧見這四個字,微微眯起了眼睛,
當年人族先賢爲了對抗鬼族,留下了不少反制的手段,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有些東西並沒有傳承下來,而如今後背子孫,沒有誰願意靜下心來去看那些沒有什麼用的古老典籍,所有人都在追求着修煉,久而久之,這些東西就被徹底的遺忘。
但對於秦爲安來說,這些東西纔是真正的瑰寶。
“看來,還得親自去封國走一遭。”秦爲安讓萱兒簡單收拾一下,隨他去封國。
也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鬼族的人卻找上了秦爲安。
“你就是那個秦爲安?”
來人陰氣森森,臉上刻畫着交叉縱橫的紋路,象徵着他的族羣。
鬼靜族,距離封國最近的三個鬼族之一,在整個五藏天內算不上很大的族羣,但相較人族來說要強大的不少。
“有事情嗎?”
“瞧你的樣子,似乎想要反抗我們鬼族的統治呀,你要清楚,這裏是鬼族的地方,任憑你有什麼本事,最終也翻不出個浪花。”
他聲音十分平靜,根本沒將秦爲安放在眼裏。
“在我們鬼族的面前,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臥着,否則的話,你得舉動很有可能給整個人族帶來滅頂之災,到時候,你就是人族的罪人。”那鬼靜族的人慢慢悠悠的說着。
“你在威脅本祖嗎?”秦爲安眉頭輕輕挑動。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又如何?”
“我知道你有幾分本事,但你敢動我,明天封國的人就要死絕,不信可以試試。”
鬼靜族人咧嘴一笑,人族不是沒有強者。
也有天賦異稟的絕世之人,曾經橫空出世,但最後呢,還不是被他們鬼族鎮壓的死死的。
下一刻,秦爲安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我動你了,然後呢?”
“殺吧,你們鬼族殺人族一人,我滅你鬼族一門,咱們可以試試。”
隨後秦爲安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說話,剛剛不是能說嗎。”
“殺吧,全都給你們鬼族殺,今天你殺一個人類,明天我要你鬼靜族從此除名。”
他們鬼族霸道,秦爲安比他們更霸道。
“你,你給我等着!”
鬼靜族弟子知道自己不會是秦爲安的對手,轉身就走。
“我會讓你親眼看到封國覆滅,看到萬千人族死在你的面前,到時候,你就是人族的罪人!你就會被天下人族唾棄。”
秦爲安並沒有去追,而是搖了搖頭,淡然的說道:“關我屁事。”
“先,先祖,完了,全完了。”瞧見這一幕的那些森人族弟子,嚇得當即暈了過去,他們聽老一輩說過,當年有一位人族大能反抗鬼族的統治,最後,被鬼族血屠。
“沒有骨氣。”
秦爲安瞥了他們一眼。
他們也是有苦說不出,那秦爲安有骨氣,可是用他們的命換的。
“我們,逃吧。”
“逃?逃到哪去,整個天下都是鬼族的天下,也是窮途末路。”他們無奈的苦笑着,原本他們還慶幸先祖的歸來,可現在,如墜冰窟。
“先祖。”這時候,沉默不語的萱兒緩緩擡起頭說道:“我們,走了,他們會死的吧。”
“人早晚會死,不過是早一點和晚一點罷了。”
秦爲安的話顯得有些冷漠無情。
“我會給他們報仇的。”
“走吧,從他們要把你送上火架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對於他們來說,你只是一個工具,沒有必要同情他們。”
“可,可這或許就是我的宿命吧。”萱兒低下頭。
每當森人族有嫡系傳人是女子時,到了十六歲,便要送上火架,獻祭給先祖。
她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規定。
可她從出生下來就已經註定了她的命運。
“沒有什麼所謂的宿命,不過是迂腐的選擇。”
秦爲安搖了搖頭。
“恐怕你們森人族先祖當年定下這個規矩就是爲了確保血脈的延續,若是女子成爲嫡系傳人,早晚森人族會成爲外族。”
“啊?您不是森人族先祖嗎?”
萱兒愣了楞。
“哪有這麼離譜的事情。”秦爲安擺了擺手。
“小爺我呀,是從外面來的。”
“纔不是什麼森人族先祖。”
聞言萱兒低下頭,神色微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爲安笑着說到:“森人族就算被滅了,你還活着,就有香火的延續。”
說完,他便是走向封國,萱兒略顯幾分猶豫之後,還是追了上去。
“可他們畢竟是我的家人。”
“我想留下來,和他們一起面對。”瞧見萱兒那毫無血色的臉,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
秦爲安沒有說話。
半晌過後,他笑着說到:“好,那我便滅了整個鬼族,給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