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爲安,老夫最近耳邊一直縈繞着你的名字,說什麼少年天才,不過十歲,就成爲一境之主,甚至征伐沙教,踏平聖火境。”
“英雄出少年。”
聞家的老爺子也是笑着說道。
“讓路?”
秦爲安走到他們的面前,神色平靜。
“小友恐怕是過不去了。”
秦爲安點了點頭,隨後說到:“你們聞家這些年勢頭高漲,如果不是因爲忌憚那位古祖,恐怕早已經有了反心。”
“只要那位古祖活着,你們聞家就不敢輕舉妄動。”
“金戈教主,讓你們來阻攔我,也是想要榨乾你們最後一絲價值,不管是你殺了我,還是我殺了你,又或者我們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的,永遠只有金戈教主。”秦爲安沉着的說着。
聞家老爺子沒有反駁秦爲安的話。
事實上,他也猜到了金戈教主的意圖。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
“第一,我滅了你們聞家。”
“第二,跟我合作,滅了金戈教,取而代之。”秦爲安的話,不由得讓聞家老爺子眯起了眼睛。
“滅我聞家?就憑你!”此時此刻,聞老爺子身後的中年男人冷笑一聲。
頗爲嘲弄的看着秦爲安。
不管外面怎麼傳,畢竟,他只是個孩子。
“我會拿出我的誠意。”秦爲安將目光落在了那中年男人的身上,手中雞毛撣子緩緩擡起。
“天上地下,太上老雞,急急如律令,封天八門,鎮!”
雞毛撣子指向那中年男人。
“巽門,斬!”
“離門,破!”
下一刻,衆目睽睽之下,那人皇巔峯的中年男人,便慘死在衆人面前。
“秦爲安,這就是你的誠意!殺我聞家人!”見此一幕,聞家老爺子勃然大怒。
“沒錯,這就是我秦爲安展示誠意的方式。”
“我能滅你聞家,彈指之間。”
秦爲安漫不經心的說着。
“他的死,只是對你聞家的警告。”
“另外,你得記住,只有魚死,沒有網破。”
聞家老爺子不由得脊背發涼,眼前這個孩童,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完全不像是一個孩童應該有的樣子,他表現的太過從容,太過漫不經心。
也太過霸道。
他不敢賭,不敢用聞家的命去賭今天有沒有能力將秦爲安留在這裏。
因爲他清楚,一旦兩敗俱傷,金戈教第一個滅的,就是他們聞家。
“除了你們金鳴城的聞家。”
“還有欒雲城的薛家。”
“七房城的趙家。”
“憑你們聞家自然對金戈教造不成什麼影響,可是如果你們三家能夠合在一起,就能掀翻了金戈教。”秦爲安搓了搓手,走到聞老爺子面前。
“我相信你們三家一定密會過,但,最終沒有達成協議,因爲,誰來當金戈教主這件事情,會有分歧。”
“金戈教也不敢將你們逼的太緊。”
“你們明白,如果有任何一家倒下,等待的就是金戈教的洗禮,同樣他們也明白,逼的太近,那就是迫使你們聯合。”
刀是殺人的刀,嘴是殺人的嘴。
想要用最小的損失,來得到最大的利益,就必須用金戈教內的勢力,去對抗。
“你想我們聞家怎麼做?”聞家老爺子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秦爲安已經沒有給他任何選擇的機會了。
“聯合三家,攻打金戈教。”
“如果攻破金戈教,誰當金戈境之主。”這纔是聞老爺子所擔心的問題。
“我當。”秦爲安平靜的說道。
“……”聞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後說道:“你這是在拿我們聞家當槍使喚!”
“金戈境,我要了。”
“但,我會讓你們聞家成爲金戈境之主。”
“其他兩家不會同意的。”聞老爺子搖了搖頭。
“那就讓他們死。”
此話一出,聞老爺子已經是頭皮發麻,秦爲安也是在告訴他,如果他們聞家不同意,死的,就是聞家。
這不是給他們選擇。
“好。”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希望你說話算話。”
秦爲安輕笑一聲,擡起頭看着天空,不由得有些想念白臉了,如果白臉在的話,他也會省事很多。
“薛家,我倒是能夠說服,可趙家一門心思的想要成爲金戈境之主,不會妥協我們的。”
“如果你能夠說服趙家的話,我保證,你一聲令下,聞家和薛家立刻攻打。”
“成交。”
秦爲安擺了擺手,便是走向七房城的方向。
“老爺,我們就真的要這樣受制於人?”
秦爲安走後,聞家的晚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們現在,放任秦爲安離開,金戈教就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可是,你有把握殺了他嗎?”
“前狼後虎,我們有選擇嗎?”
聞老爺子活的久,也算是老謀深算,他沒有留下秦爲安的能力。
那就只有跟着秦爲安剷除金戈教。
秦爲安走在路上,神色平靜,他的棋局已經佈下,在他看來,趙家已經是囊中之物,當一個世家對於權利極其渴望的時候,就已經露出了他最大的弱點。
七房城。
趙家。
從秦爲安踏入七房城的這一刻,趙家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秦公子,我們家主,請你過去。”
這小廝說話倒是客氣。
秦爲安憑藉這一句話,就知道了趙家主在想些什麼。
“讓他來見我。”
留下這句話後,秦爲安便是在城中閒逛了起來,什麼時候擺出什麼樣的姿態,他很清楚。
趙家主一定會來。
果不其然,前後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趙家主便是穿着素袍找到了秦爲安,兩人就在這充滿煙火氣息的城池當中,閒庭信步的走着。
“秦公子來這七房城,是想要聯合我們趙家,一起滅掉金戈教吧。”
他開誠佈公的說道。
“沒錯。”
秦爲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