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承接不到道源之力的加持,也沒有大勢的加持,所以,頃刻之間便陷入了劣勢當中。
秦爲安抓的就是這一點。
他們對於天機境的實力有嚴重的偏差,更不會想到秦爲安可以輕而易舉的掌握金戈教的大勢和道源,在多重加持之下,四宗八教縱然聯合起來,也是潰敗!
“看來,我低估他了。”手持酒杯的女子神色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我們都低估他了。”
蛇杖老姝嘆了口氣。
“他羽翼已經豐滿,想要殺他,很難。”
“但,如果不殺了他,用不了多久,他將會將四宗八教遠遠地甩在身後。”
此時注意到這個問題,顯然爲時已晚。
秦爲安最擅長的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表面上看起來,他一直以來行事囂張跋扈,極爲高調,鋒芒畢露,實際上,他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從而讓我們看不到天機境的發展,低估了天機境整體的實力!”
“天機境纔是他的大殺器。”
手持紅酒杯的女子揉了揉微痛的額頭。
“是啊,當我們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爲時已晚。”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四宗八教盡全力,將他們抹殺在這裏,傾巢而出,不惜一切代價!”
“可這個代價,我們承受不起,總會有人暗藏禍心,我們沒辦法團結,如果有人留一手,到時候,當我們與之兩敗俱傷的時候,就是別有用心之人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
“他顯然已經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1】【6】【6】【小】【說】
“這孩子,還真是可怕。”
蛇杖老姝深吸了一口氣。
事實也卻是如此,在所有人的印象當中,天機境孱弱不堪,可如今,已經不知不覺的成爲一尊媲美四宗的龐然大物。
修羅殿,星淵人祖,始皇劍,吞金獸。
“秦爲安!放我們離開,四宗八教可以不追究,如果你殺光了我們,你們也必死無疑!”
對於他們撕心裂肺的吶喊,秦爲安充耳未聞。
三師兄手持招魂幡,將所有死去的人全部化爲自己的戰鬥力,繼續衝鋒陷陣。
聶元劍雖然實力有限,可憑九幽劍和秦爲安的加持,帶領九幽弟子不停的衝殺。
尋找比自己弱的對手。
這也是秦爲安對於他們的交代。
田忌賽馬!
才能將損失降低到最小。
山河圖鋪展開來,秦爲安從始皇陵當中帶出來的三千兵傭實力更是超乎想象,當年始皇所培養的一批精銳當中的精銳。
生前叱吒風雲,死後也要隨他一起征伐九幽的人,豈會弱小。
地面血流成河,天空下起血雨。
這場人禍,甚至於引來天災。
“夠了!”
四宗八教已經被屠殺了大半,剩下的人也是苟延殘喘,卻在這時候,金戈境之外傳來一聲怒喝。
“住手吧,做的太過了。”
一隻彌天大手撕裂了秦爲安對於金戈境的封鎖。
同時又有一聲冷哼。
似乎用了某種祕法將原本灌入到天機境衆人身體當中道源和大勢,硬生生的抽了出去。
並且封印了起來。
兩位身形蒼老的老祖從遠處走來,身邊跟着數十位氣息平平的老者。
“來了,這些纔是四宗的底蘊。”
“甚至於,只是一部分。”
“小畜生,你確實驚豔到了我,可你該死。”
“與四宗爲敵,罪該萬死!”
秦爲安擡起頭望向他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比他想的要來的稍稍晚了一些。
“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有事情嗎?要打就動手,不打別說話。”秦爲安可謂是囂張至極。
“找死!”其中一位老祖凌空爪向秦爲安。
“宋老頭,你還是這麼暴躁呀。”正在此時,天地之間,一柄巨劍橫跨蒼穹,攔在了秦爲安的面前。
緊隨其後,那中年男人將秦爲安擋在了身後。
抓住巨劍背在身上。
“獨孤劍,你們星恆宗要插手嗎?”
“宋老頭,你們仙風庭都要插手,我們星恆宗爲何不能插手。”
“各位,我家小姐有令,讓我來保下玄機宗。”<b。”
與此同時,白髮公公也緩步從天穹走了過來,十分平靜的說道。
“該死。”
宋老頭低聲咒罵了一句。
星恆宗和大楚皇庭不跟着一起滅了天機境也就算了,關鍵時刻還要出手相助。
秦爲安對於他們的出現並不意外。
此時像是沒事人一樣的站在一旁看熱鬧。
“行,我給你們兩家面子。”
宋老頭哼了一聲。
“你有個屁的面子。”秦爲安瞥了他一眼,這倒是將宋老頭氣的夠嗆。
“你們聽到了嗎,你們這是在養虎爲患,早晚他會踩在我們四宗的腦袋上!”宋老頭指着秦爲安說道。
聽到這話,白髮公公和巨劍男人也自然知道,必須得給仙風庭和落日山一個說法。
現如今仙風庭和落日山出了這麼多人,還被秦爲安殺了一大部分。
輕而易舉的離開,也着實不給他們兩家的面子。
四宗不想魚死網破。
“讓他給我們道歉。”
宋老頭此言一出,兩人也是變了臉色,都清楚秦爲安的性子,囂張跋扈,怎麼可能會低頭道歉,宋老頭也是看準了這點,所以,纔會提出這個條件。
他不會讓秦爲安等人這麼輕易的離開。
哪怕有星恆宗和大楚皇庭在這裏保着。
“對不起,是小輩無知,衝撞了你們,對此,我深表歉意。”
然而誰也沒想到,秦爲安居然乾脆利落的道歉了。
他朝着宋老頭深深地鞠了一躬,目光真摯,清澈。
“是我太狂了,小的以後,一定會改,對不起。”
秦爲安不僅僅道歉,而且態度無比誠懇,這讓準備了一肚子話的宋老頭頓時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受。
這秦爲安從出道以來都是狂妄的沒邊,不管對誰都沒低過頭。
誰能想到他居然會這樣道歉。
“哈哈,宋老頭,請回吧。”
“你不是說道了歉,這事情就此作罷嗎,不會跟一個晚輩說話不算吧。”
白髮公公此時倒是高看了秦爲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