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個五品劍修,見他一個八品秀才文位,不至於這樣吧?
“沒記錯的話,劍宗少宗主是吧?”李星雲站在李紅纓背後淡淡開口道,依仗着大腿在,軟飯是喫的真香。
“你...你們想幹什麼?!”吳鄴一時間心寒起來,驚恐的看着李紅纓和李星雲兩個人。
西湖祕境中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少女單挑三尊妖師還能斬殺一頭。
少年更加恐怖,一人把十幾尊妖師雷霆鎮殺,還斬斷黑蛟王半截蛟龍軀,進入雷峯塔後,引動了妖皇之心復甦都安然無事。
這誰敢把他看成是一名秀才境的儒生,那真是眼瞎了!
李星雲露出一副苦惱的模樣,說道:“你也知道聖院那位讓我來參加名劍大會,但那麼多人在覬覦我的劍帖,我也沒轍,只能多拿點劍帖以防萬一了。”
“......”吳鄴聽着李星雲在那怨聲載道,心中誹謗道:“搶就搶,說什麼多拿點劍帖以防萬一。讀書人就是愛臉面!”
但一想起李星雲那威風八面的時候,他就忍俊不禁的打了一個哆嗦,硬着頭皮說道:“劍帖不可能給你,聖人本意就沒想着讓你拿下名劍,你不好好在你的聖院呆着,來搶奪我們的劍帖作甚!”
“唉。”李星雲攤了攤手,朝李紅纓說道:“紅纓,聖人不管你,你來吧。”
“說的好像你違抗聖人的話少了一樣。”李紅纓白了一眼,旋即挺槍指着吳鄴,聲音清冷道:“我在大理寺中待過兩年半,學到了一些拷問犯人的手段,對待蓄意殺害他人,出言不遜調戲他人的罪犯,最高可判處死刑。”
“你別亂來!”吳鄴一聽,頓時大呼道。
天策府的郡主真要把他殺死在這裏,他連哭訴的地方都找到。
那背後可是站着整座天策府,還有一位三品武夫,大唐的軍神!
“劍帖在這裏,給你就是了。”吳鄴感受到那掠火槍的炙熱氣息彷彿快要將自己的脖子烤乾,當即大聲嚷道。
說着就從衣服口袋中抽出一枚劍帖,向前遞過去。
拿到劍帖,李紅纓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吳鄴,她橫槍挑了兩下。
將吳鄴雙手的筋挑斷,絕了他劍修之路。
“啊!!!”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打破了林子中的寂靜,驚走密密麻麻的鳥雀。
“你敢傷我們少宗主!!!”另外一名五品劍修此刻才明悟到對方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斷了劍宗未來宗主的前途。
“你們若是在長安,我怎麼說都得將你們拉到大理寺去定罪,如今只是小懲大誡一番,若是不服氣,我可叫大理寺卿過來評判評判。”李紅纓眉清目秀,但言語之中卻是果敢無比。
聞言,那五品劍修想要上前和報復,但也只是想想。m.
看着那不沾血的槍尖直指自己,他果斷閉上了嘴巴。
大理寺卿那可是大唐官府的大人物,江湖事鬧到官府層面上去,到時候怕是天策府都要出動鎮壓他們劍宗了。
“滾!”
“是是!”剩下還完好的幾人如蒙大赦,立刻拖着嘴中叫罵着的少宗主離開。
見劍宗幾人離開,李紅纓一臉嫌棄的說道:“堂堂一派宗門,卻對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下毒手。殺這樣人,髒了我的槍。”
李紅纓吐槽着:“這名劍大會也真是的,不挑選一些人品好的來參加,這要是有什麼惡人拿走名劍,豈不是禍害江湖?”
“你當這是比武招親呢,還得挑一個三觀正,相貌端正,又心懷天下的人過來。實力強大的人,哪一個的手上不曾沾血?”李星雲漫不經心的給李紅纓清晰世界的認知。雖然他剛穿越沒多久,但認識這個世界起來,卻絲毫不含糊。
李紅纓不過是一個呆在長安十五年,被父親羽翼呵護下的青澀少女,接觸黑暗面未必有他多。
聽着二人那好似親密無間,如同兄妹般說教的語氣,東方婧衣也想到了自己的兄長們。
她上前幾步走到二人跟前,聲音柔弱如風,輕緩和煦道:“謝謝二位出手搭救解圍。”
全程打了醬油的李星雲,倒也不邀功,道了一句:“謝她就可以了,我什麼都沒幫。”
“沒事,路見不平嘛...”喜歡湊熱鬧的李紅纓對此毫不放在心上,她在大理寺那麼久,隔三差五就能碰到一些路見不平的事情。的事情。
“你們是要去參加名劍大會嗎?”東方婧衣本不太擅言辭,但對眼前的火雲紋紅衣的女子感到十分喜歡,那種直爽的性子讓人天然的親近,因此膽子大了幾分的主動說話。
“嗯!”李紅纓點點頭,目光卻是有些好奇的看着白衣女子的斗笠,她想着聲音這麼好聽的女子,長得應該也很漂亮吧?
像是之前碰到的那幾位姐姐一樣。
躲閃着李紅纓的目光,東方婧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剛纔聽你們說,你們是大唐聖院的弟子和大理寺的人?”
“你們從長安而來嗎?”
“嗯。”李紅纓繼續應答着,但目光始終保持着好奇。
聽得李紅纓的肯定回答,東方婧衣目光中也是浮現神往之色,她早就聽聞長安的繁華,可惜不能去看看。
可正當她準備繼續再問的時候,李紅纓卻突然心生警惕的看向天空的遠處。
她好奇的看向東方婧衣,說道:“好強大的意,與你方纔釋放出來的劍意如出一轍。”
“啊...”東方婧衣心中一頓,暗道:“必然是剛纔釋放大哥的劍意被他有所感知,發現我不見後立刻趕來了。”
她若是就這樣獨自一人走,怕是逃不過被大哥發現逮回去的命運。
東方婧衣看了看李紅纓,焦急道:“姑娘,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幫我擺脫追蹤,我可以用幾件奇珍當作報酬。”
可李紅纓卻是一副無能爲力的表情:“四品武夫若是鎖定,我肯定是沒法幫你擺脫追蹤的。”
“這....”東方婧衣情緒低落,一副我見猶憐的嬌柔模樣。
李紅纓見了都有些心憐,又指了指一旁無所事事的李星雲。“我沒有辦法,但他有。你或許可以跟他說說。”
“指我幹嘛。”李星雲原本不想摻和兩個女人之間的談話,但被突然指到,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