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河朝着江陵城知府敬拜了一番後,緊接滿面春光走下臺來。
而小廝也把那一篇詩向衆人展示着。
“汗灑五月匯江河,春雨恰聚迎端午.....求索路漫其修遠,滄桑正道留人間!”
聽聞後,但凡讀書人也都能理解爲何能獲得四籌了。
雖然韻並非特別足,但在其他方面也有可圈可點之處。
“不愧是善林書院出來的天才!這篇詩即便沒有出縣,也是頗有才氣了。”
江岸邊衆多讀書人議論紛紛着,緊接着一些自詡自己準備了許久的詩詞,正爲今天而大展光彩,也自信的走上了臺上。
“那在下也獻醜了!”
“我也一起來!”
“還有我!”
想上臺展現自己的讀書人不少,幸好讀書人之間的謙讓之風盛行,沒有造成什麼擁擠或者踩踏。
“你現在不去?”李紅纓看着越來越多的人上臺了,轉頭看向李星雲。
啪~~
李星雲手中摺扇一開,輕扇動微風,說道:“不急,先看看。”
畢竟與端陽節有關的詩詞不少,優秀的也不在少數,但他沒必要一上來就搞個王炸,看看別人的情況,到時候隨便有一首可以稍稍佔據前列的就行。
“看你毫不擔心的樣子,心中有底了?”李紅纓面色怔怔道。
“一點點吧。”李星雲如實道,畢竟以他現在的二境文膽,加上前世今生對端陽節的瞭解和喜歡,一般優秀的詩詞,怎麼也不至於無法說出口。
“那名女儒獲得六籌!竟然比善林書院的天才都還要多上兩籌!她是書香院的!”
花間舞張望着腦袋,看到有新奇的地方,急忙呼喚一邊談話的兩人:“你們快看。”
李星雲和李紅纓二人一同望去,果真發現那十塊石碑中有五塊都散出了才氣。
緊接着有小廝將那位女儒修的詩詞誦讀出來。
“麥熟滿糧倉,角糉飄香。幾家艾草掛門窗,震鼓龍舟天地動,意氣飛揚!”
“魂斷汨羅江,逝水茫茫。千年不息歷滄桑,一曲離騷思志士,萬世流芳!”大風小說
“好詞。”東方婧衣眼中流光溢彩的發出讚歎聲。
“嗯。”李星雲點點頭也應和着。
上臺的人越來越多,而臺上早已經擺滿了一百張詩詞。
有超過上面成績的就留下,把最差的一首剔除。
若是不如百篇中的最差一篇,自然也就沒資格獲得最後勝利。
場下是有人歡笑有人惋惜。
“可惜了,差一點就能獲得兩籌,這臺上剩下的一百篇最低都是獲得兩籌,能獲得三籌想來是板上釘釘入選,得四籌或者以上,最後獲得龍舟的機會可就大多了。”
“外來的一些儒生也是頗有實力,竟能出現一位獲得五籌和好幾位獲得四籌的讀書人。”
“唯一可惜的是,今年怕是看不到一首出縣詩的問世了,上一次端陽詩會有出縣詩問世,那已經是十幾年前了。”
“出縣詩何其難以頓悟,天時地利人和,心意相合,各種因素缺一不可。”
“......”
一炷香後,有人驚奇的發現那臺上石碑竟有好幾道散溢出才氣!
“你們快看那個人!”
所有人定睛一看,發現臺上人喊着!
“獲七籌!!!”
七籌!
這是迄今爲止,獲得最多籌的一人了!
“他叫什麼來着?有誰知道?”
“好像是叫程墨,不是江陵城本地人。”
“他作的什麼詩詞?竟然能力壓善林書院的常先河,摘得七籌!”
“安靜聽,有人在誦讀了!”
不多時,手拿詩詞的人,開始誦讀起來,底下人豎耳傾聽。
“包中香黍分邊角,彩絲剪就交絨索;樽俎泛菖蒲,年年五月初,主人恩義重,對景承歡寵;何日玩山家,葵蒿三四花。”
咚咚咚!!
所有人聞言,第一反應不是拍手叫好,手叫好,而是感到惋惜!
就連江陵知府也都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啊可惜!這本應該是最有可能出縣的詩!卻因缺少對仗的半闕詩!”
那作出此詞的程墨卻是一笑道:“此闕已經是才思上涌而作,晚輩已經知足。”
七籌!
現如今爲止,最高的籌數!
有了這個目標在,衆人讀書人紛紛跟打了雞血一樣,在臺上揮毫!
過了正午,許多人都已經結束了詩會的參與,因爲那臺上的一百篇詩詞,基本上是定下來了,頂多最末尾的幾個位置還能爭奪一下。
啪嗒~~李星雲將摺扇一收,也向前走去。
說實話,這星源大陸上的儒道一脈繁榮昌盛,讀書人並不少,但這種詩會別說出縣詩,即便是八籌以上的詩詞都未曾出現。
儒道幾千年來重文章已久,全是受當年儒聖孔夫子的影響,孔夫子成聖就是以諸多文章經典封聖,後人也覺得文章會比詩詞更重。
直到幾千年發展下來,諸多文章的儒道法門被異族摸了個門清後,纔開始重視起詩詞來,也就導致了詩詞只能算是起步,不算繁榮。
李星雲來到星源大陸這麼久,也是慢慢摸索出來這一點。
走上臺後,東方婧衣兩手交握攥的微緊,凝如玉脂的臉蛋上,一雙有神的眼睛有些期待。
“咦?”
“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
李星雲始一登臺,數萬人當中,便有眼尖者看到了他。
此次端陽詩會不缺乏來自各地的讀書人,而李星雲名聲在外,當初在江南揚州與杭州兩地,可謂是出盡風頭,被兩地的讀書人看到,將模樣記在腦海。
原本在江陵城中還難以碰到,如今李星雲就站在臺上,臺上十個人不多,稍有點眼力勁的讀書人,自然能快速發現。
很快,臺上有傳聞中的儒道妖孽李星雲的消息,在人羣中慢慢傳開來。
“臺下何事騷動?”臺上的江陵城知府皺着眉頭,見一羣人不看臺上,卻在底下交頭接耳,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