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邊荒部落的途中,李星雲頭頂着烈陽一路前行,一邊在九天組織中露面。
他之前就跟大家說過,接到了蚩小小在邊荒部落呆着,隨即就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想來各界得到消息的速度不會慢,他得先說明一些事情,省得成爲被懷疑的對象。
【幽天君】:“見聞有文曲星動,是哪家讀書人?還是說是那個李星雲?”
【炎天君】:“是不是李星雲引起的動靜?”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的消息,但幽天君話更多,顯然是一個實時聊天的水羣龍王。
【蒼天君】:“那發生天變的是一處被稱之爲安寧莊的地方,安寧莊內的主人是大秦葉王府的郡主,算上關係是你們要找的那李星雲的妹妹。另外我從安寧莊底下的溶洞監牢中見到了一些被關押的儒生,知道了一些關於儒家大劫的消息。”
【幽天君】:“儒家大劫?”
【炎天君】:“儒家大劫?”
【陽天君】:“儒家大劫?”
【昊天君】:“何爲儒家大劫?”
【鈞天君】:“細細說來!!”
在一個個復讀機之後,平日中不怎麼露面講話的鈞天君也忍不住冒泡了。
李星雲知道他是九天組織中的唯一超級強者,或許能知道一點祕辛。
便在玉石小鏡中發言着。
【蒼天君】:“據說有一位三品以上的術士,將蛻凡境推向終極,激發了一種極爲特殊的能力,可讓人改頭換面成別人的模樣,等閒不可辨認。而那一名術士很可能與王府還有大秦皇室合作,想要斬掉大秦境內的儒道氣運。”
【鈞天君】:“你可確定一定是術士?”
【幽天君】:“鈞天君此話怎講?莫非你知道有其他人可以做到?”
【鈞天君】:“且聽蒼天君怎麼說。”
李星雲見對方竟詢問自己的意見,他思慮再三後纔回答着:“這些消息是從被關押的儒生口中得知,他們有數百人,來自大秦各地,最高舉人境。他們只是很大肯定,並非十全把握。”
鈞天君沒有即刻回話,倒是其他幾人得聽這種震世的消息後,也都覺得頭皮發麻。
一個在組織中暢所欲言着。
【幽天君】:“聽起來倒極爲像是術士體系。術士六大品階中,任何一個品階都有推向終極的潛力,但前三品卻從未見過有人做到,如果真有人這般天才,能將人改頭換面成別人的模樣,連超級強者都無法辨認的話,三品術士蛻凡能力的延伸,倒是極爲合適的解釋。”
【陽天君】:“組織中不是有一位術士嗎,問問他。”
不等大家開口呼喚,來自大宋王朝的術士就率先發話了。
【玄天君】:“沒人能在術士三品上的境界將潛力推向終極。除非他開創體系未有的情況,突破了品階成祖!但很明顯天下還沒有人族突破品階成祖的異象出現。”
【幽天君】:“那如果是術士六大品階中的情況呢?”
【玄天君】:“那我不知道,反正還沒見過誰將六大品階推向終極後,有這麼變態的能力。”
組織中的鈞天君有所瞭解後,爲了證實自己心中猜想。
他單獨跟李星雲發了一句話:“我會去大秦王朝查探一下情況,或許這件事情與我們都息息相關。”
鈞天君來歷神祕,不像是其他人,體系幾乎都很明瞭。
但對方確實唯一的超級強者,對方都得探探虛實,說明這個消息價值很大。
既然有超級強者介入,他也能緩一口氣。
把這個消息講完,他正欲說及自己的問題,卻見組織中李紅纓正在發問。
【炎天君】:“蒼天君,你有沒有見到李星雲?他這個儒生要是進了大秦,豈不是九死一生??”
【蒼天君】:“他已經離開邊荒部落,我會一路追查下去的,放心。”
【炎天君】:“哼!等他回來,定要他嚐嚐本郡主的槍法!”
貓在玉石小鏡後的李星雲渾身一顫,想着一道火紅的倩影,將掠火槍舞動的生出烈火,將自己燒的骨頭渣都不剩的罪惡場面...
此間事了,李紅纓收起了玉石小鏡。
忽而看見城樓下有人來上報。
“郡主,城樓門口有一女子拿着儒生令牌前來,上面有科舉雙甲童生的標記。”
李紅纓聽聞後,一瞬間就想到了李星雲之前參加科舉的雙甲童生成績。
&nbbsp;她直接躍下城樓,進出城的一羣人紛紛四處躲避。
有一位美婦人正被幾名將士盤問細節,李紅纓定睛一看,發現這人並不是靈曦。
“郡主!”
“這令牌你哪裏來的?”李紅纓看着那豐腴美少婦手中的儒生令牌,哼哧哼哧的追問道。
“星雲給我,讓我前往大夏京師。”水姨如實道來。
但關於李星雲的行蹤,她之前就從李星雲口中得知,要爲了避讓朋友跟隨置身險境,不能暴露行蹤。
“哼!你是誰,幹嘛叫的那麼親近,他是你誰啊。”李紅纓仔細打量了一番美婦人,長得倒也是極爲漂亮,她微微不悅着。
才幾天沒見,又沾花惹草了。
安知水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爲何這般警惕她,但還是如實說道:“我與他母親情同姐妹,算起來應該是他姨。”
“姨??”李紅纓頓時懵圈,緊接着收斂住冷冰冰的臉,面露窘色說道:“我聽聞朋友說在邊荒部落有一處安寧莊,裏面住着王府中出來的一對母女,難道您就是那位??”
“那您一定見過李星雲了?他現在在哪?”
“em...”安知水看着那兩眼重新綻放期盼光彩的少女,身爲過來人如何能不知道那眼中的殷切期待,嘆着孩子長大了,竟然能讓幾個姑娘記掛着,她心中也是笑了笑。
隨後說道:“男兒志在四方,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他與我見過一面後,便前往大秦境內了。”
水姨饒有興致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問道:“不知你與他什麼關係呢?”
“我?”李紅纓怔神了一下,然後咬牙切齒道:“我跟他是仇人!說好的一起去,結果拋下我就跑了,實在是可惡!”
“......”水姨面露錯愣,沒想到那孩子還有這種作爲,於是急忙安慰道:“孩子你放寬心,等那臭小子回來,我定然數落他,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好好哄一下。”
.......
“阿嚏~~”趕路途中的李星雲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後沒當回事。
他看着面前的官道直通大秦邊境重城,翻出一物。
“安寧,我們能不能進去,得陪着你演一場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