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站在一塊巨大的怪石上,看着四周陌生中卻又經常見過的地界,憂心的喊了一聲不在身邊的李星雲。
“進入祕境中居然分散了。”她對此始料未及,而且秋如意也沒有提及。
但現在已成定局,她也沒有辦法更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直到...一塊石碑上寫的幾個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秦可卿念出了那幾個字,心神駭然,瞳眸都變得麻木,大腦突然之間發矇。
之前因爲一直擔心着李星雲的去向,一時間沒有太過注意周邊的環境,但現在看到這幾個字再回想起方纔不經意間瞥到的景象,這地方她再熟悉不過,是李星雲講述給她的【西遊記】故事中,孫悟空拜師學法術的地方!
她仍舊記得當初聽到斜月三星洞的時候,李星雲在其表述的模樣上給予了許多讓人沉迷的字眼。m.
“千峯排戟,萬仞開屏。日映嵐光輕鎖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纏老樹,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喬松。修竹喬松,萬載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時不謝賽蓬瀛。幽鳥啼聲近,源泉響溜清。重重谷壑芝蘭繞,處處蒨崖苔蘚生。”
那不正是她方纔一路走來所見到的景象嗎?
“怪不得如此熟悉,原來這一副畫面,真的是我腦海中想象出來的斜月三星洞的模樣。”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秦可卿有些迷茫不知所措,第一次歷經這種從故事中顯化的地界,還逼真到一草一木都有靈韻。
如同李星雲所講述的故事,一字不差!
“散彩的煙霞,日月搖光。千株老柏,萬節修篁。千株老柏,帶雨半空青冉冉;萬節修篁,含煙一壑色蒼蒼。
門外奇花布錦,橋邊瑤草噴香。石崖突兀青苔潤,懸壁高張翠蘚長。時聞仙鶴唳,每見鳳凰翔。仙鶴唳時,聲振九皋霄漢遠;鳳凰翔起,翎毛五色彩雲光。玄猿白鹿隨隱見,金獅玉象任行藏。”
“大儒說過,憂患谷講究一個巧字,難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巧合?還是憂患谷能感知到我修習的東西而針對我立下困境。”
“聖人手段果非常人能揣度。”
“得儘快想辦法走出這裏與他們會合。”
秦可卿站在山崖的三丈石碑前,就那樣靜坐了下來,不管前面是危險還是寶藏,於她而言都是一種錘鍊。
.......
“這一次,是正心臺麼?”桑竹萱看着眼前熟悉的正心臺,那兩座石碑上的字都還十分清晰。
一邊是儒聖孔夫子的‘守我儒道,護我人族’八個字,另外一邊是‘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四句話。
她在內院呆了足足十年,雖然近幾年因爲正心之路而沒有進過祕境,但之前也是出入過一些祕境,曾來過憂患谷。
對比李星雲在對憂患谷的小白理解來講,她已經是摸到了一些規律。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也許聖院在其他很多人眼中是一處理想中的仙鄉,在裏面的弟子都至少是無憂無慮的。但聖賢的話無時無刻不再提醒着我們,哪怕是太平盛世,也不敢忘外界的妖蠻異族窺伺。”
......
“滴滴!!!”
“幹什麼呢!玩cosplay呢!!被擋勞資的道!”
李星雲忽然被一陣鳴笛聲打斷了思考,轉過頭髮現是一名染着黃毛的少年正準備騎電動車從人行道路上抄過去。
如果是剛穿越到星源大陸時候的李星雲,一定會熱血上頭直接噴他一句瞎了眼的啊,沒看到這是人行道嗎?
但現在,身爲儒家四品大學士,得要有自己的素養。
嘭!!!
一道噼裏啪啦的聲響讓人聽的刺耳。
而原本那黃毛少年此刻卻是盯着自己那兩個乾癟到飛出去的輪胎,以及那黝黑的正在發出電光的電瓶陷入了深思。
“臥槽!勞資新買才半個月的車!”
“這TM是誰幹的!”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李星雲雙手揹負在後,行走在大街上,隱沒在人羣中。
他對這個城市很熟悉,是自己生活過的城市,但入夢詩已經證明了一切,這一方世外境有所異樣,並非真實的。
“不是說憂患谷嗎?難不成會覺得我所存在的憂患,是這裏嗎?”
“言聖推薦我先來憂患谷,是覺得我在這裏能得到什麼重大收穫?”
李星雲很是不解,清秀俊逸的面容上帶着一股子不屬於人間煙火的謫仙氣質,腹有詩書氣自華是有根據的。
“唉...”相比較思考進入憂患谷的用意,還不如擔心一下身邊人:“也不知道可卿姐和桑姑娘她們現在如何。”
走了許久後,李星雲來到了一處巨型廣場,這裏人潮擁擠。
以他的目力能清楚看到這裏在舉辦什麼活動。
漫展...
“我這一身原本在周圍人眼中看着挺違和的,到了這種地方怎麼看還違和?這是什麼原因?”
心中吐槽了一句現在的人玩的花樣太多了。
那衣着暴露的打擦邊球的扮演者,身上幾乎就剩下三塊布了。
“果然還是教坊司的那些小娘子們才最得人心,不是這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擬的。”李星雲點評了一下,雖然他只跟顧清輝去過一次,但記憶深刻,親眼看着那小子摟着一個小娘子進去,美名其曰是風流才子。
呸~~~有辱斯文!
李星雲走了進去,過目之中,皆是白花花一片。
“嗯...有點資本,這就是有實力且有誠意,這一點倒是比教坊司中那些若隱若現吊人胃口的小娘子們好。”
“腿挺長,但不及長安教坊司的青蘿姑娘那一雙腿,幾乎是招牌。”
幾個小時後...走出漫展的李星雲呸了一句:“什麼女人都想要往身上湊,差點晚節不保。”
果然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