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踩着小碎步奔去,倒是不擔心李星雲在最高五品妖師的手中受傷,有的只是一睹雄風的滿目喜睞。
“暫時沒事了。”李星雲迴應一笑。
緊接着,樓船上的人紛紛涌了上來。
他們也只是杭州城附近的一些勢力中的弟子,也有許多是江湖的浪客,以往都是逍遙快活的修煉者,如今因家國有難才聚首於此。
本以爲此去是一場考驗,卻不曾想到路上有儒家天驕同行!
“李公子!久仰大名!我雖不是儒家讀書人,但也經常會誦讀一些名篇,你那些名篇我可是句句在心!”
“李兄是我儒家天驕,我之前竟沒發現李兄也上了船,聽聞當初邊境一戰,李兄以進士之身獨戰三品武夫葉戰天,竟還從對方手中活的性命!這三品與四品之間都有着天與地的差距,可李兄卻幾乎要將這種差距抹平了,實乃是大漲儒家聲勢!”
“原來是大夏聖院的那位聖前童生,失敬失敬!而今短短不到一年時間,竟強大至此!”
“都說儒家修煉最考教人的耐心,那十年寒窗苦讀,終究是換來一朝平步青雲。可李公子這般晉升速度,實在是讓天下修煉者汗顏。”
儒家修煉速度向來不能以常理度之,古史中有一位聖賢在五十多歲前碌碌無爲,卻是一朝頓悟,晉升四品大學士,最後更是接連爆發出驚人的天賦,三年之內證道成聖!166小說
雖說是藉助了氣運成聖,但修煉速度也是一種前無古人的記錄。
李星雲面對大家的恭維與熱情,無法做到一一回應。
說道:“此去路上,無法確定是否還有危險,還是快速趕路吧。”
“各位大多數有志之士,能在此種家國危急時刻出手已是上不愧於天,下不愧於地。我還是祝願大家能全部活着回去。”
“李公子說的是,繼續前進趕路。”
一羣人有了此次的敵襲事件,自然而然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再鬆懈,隨時關注着江中的異動。
而李星雲也不願意耽擱時間,跟隨着船伕進入了船艙底,以【煥新】之力,將那被妖力侵蝕的大洞控制住,讓船伕把洞口封堵上。
緊接着回到船面後,他站在船頭的位置,驚鴻筆現。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鳴州詩篇【早發白帝城】,具備水中極速的莫大威勢,雖然樓船的龐大不是當初競賽時候的小舟,但如今的李星雲也遠不是當初的舉人境!
咻~~
船行速度如飛箭般疾射出去,但身處於樓船上的人卻是感覺不到一丁點的不適應。
大家看着遠去身後的兩岸青山,紛紛稱奇:“好強大的競渡詩!”
“這是李公子在施展神通爲樓船護航,在急速前行!”
他們很快就辨析出了船行快速的緣由,同時心情格外亢奮起來。
以這種速度行駛,怕是不出半日,就能抵達沿海混亂地帶。
......
夜幕降臨,船抵達了一處相對安全的碼頭岸口。
下了船,李星雲看着周圍灰暗的夜色,拉着秦可卿向一位碼頭上的小負責人問道:“小哥,敢問下此處負責調度的人是誰?”
那人見李星雲一身儒家裝扮,便也恭敬了起來,道:“是江南知行書院的張院長。”
“能否告知他現在在哪裏嗎?”
“就在那邊的營地中。”負責人指了指遠處的一方空地,哪裏駐紮着一些軍營帳篷,周圍的火光並不明顯,對於儒家人來說,一雙眼睛比火光在黑夜中更有用。
“謝謝。”
李星雲道一聲謝,緊接着和秦可卿找了過去。
“我們不先和聖院的禮學堂弟子匯合嗎?”路上,秦可卿發出疑問。
“他們暫時並未服我,雖然礙於聖人命令不會違抗,但心中總是會有芥蒂,如今人族危難多,儒家也不適宜生出這種不好的根源。而且莊大儒鎮守江南幾十年,對於調兵遣將的事情肯定比我強多了。隨他們去跟着大儒吧,我還省的清靜了些。”
“行吧。”
說話間,二人來到了軍營駐紮處。
“李兄??兄??”
還沒靠近,就聽到有人似乎是在喊他。
李星雲的目光從秦可卿的臉蛋上移開,朝前望去。
“程兄?”
他所見到的人並不算陌生,有過好幾次交集。
程墨!
當初在江陵城的端陽時節所認識,在端陽詩會上初見他便奪得七籌,天賦很高。
此後在龍舟競賽上,程墨表現的謙謙君子風範,也讓他敬佩。
之後在屈聖的聖墟中遇見,再之後就是豫章古城中的見面了。
“沒想到上次豫章古城一別,我們竟然會在這裏見面。”程墨見到熟人,忽然一笑道。
“是啊,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李星雲也感嘆,問道。
“來了一個月,跟隨我老師前來,他老人家負責此處的儒家弟子調度。”
“可是知行書院的張院長?”
“正是。”
李星雲恍然,不過也覺得很正常,程墨這種天賦幾乎快要趕得上聖院弟子,沒有入聖院的機會自然也不會被埋沒,能拜入江南名院的院長門下,也算是前途無量。
大學士門徒,說出去可一點不算是丟人。
整個江南纔多少四品大學士?兩隻手都數的過來。
“你們呢?這又是怎麼回事?就你們兩個人?”程墨看着李星雲兩個人前來,身後也沒有什麼隊伍與勢力,感到好奇。
“我與聖院弟子一同前來,他們聽隨大儒的調遣,至於我嘛...隨心所欲的一個,還是自由自在點比較好。”
“李兄還真是一如既往真性情。”程墨笑了笑,又說道:“那與我一起去見見老師吧,你這一身實力,若是不好好用用,那纔是真正的暴殄天物。”
“哈哈,正有此意,走。”李星雲笑聲爽朗,帶着秦可卿跟上程墨的腳步進了軍中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