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蠻王隨手鎮壓來的巨峯,若真的砸向了飛燕城,即便有幾位五品高手能稍微阻滯一下,但最後的結果仍舊是城樓頃刻間坍塌。
雖說城樓擋不住四品以上的修煉者,但四品以下少有能夠騰空的,一支十萬人的軍隊中坐鎮的四品強者也就那麼兩三尊而已。
城樓的用處仍在,不能輕易被破壞。
“那是李將軍所熟知的強者,如此年輕,竟然可以在與四品蠻王的交手中佔據一點點上風!”
他們驚歎着少年實力的強大,武夫崇拜強者,特別是如此年輕的天驕強者。
“這是何人?以往從未見過啊。”有常年駐守在北境的將士發出疑問,對李星雲的身份有所好奇。
一些跟隨着陳元帥從大夏京郊來燕雲的將士聞言皆是微微一笑。
他們像是介紹着自己家光宗耀祖的族中弟子一般,臉上榮光滿面,無比興奮的說道:“你們這些常年鎮守在北境的人沒見過他可以理解,但說出他的名字,想來你們都有所耳聞。”
“他就是儒家最近才崛起的天才讀書人,在上一次春闈科舉之中以聖前童生的身份,被言聖看重要收入到大夏聖院中。最終在文院前寫下傳天下戰詩,在江南作出驚聖戰詩,傳世名篇多達十幾篇的李星雲!”
那將士談及李星雲的時候,前面增加歌頌的名頭如數家珍。
而那一個名字出現,猶如天雷般在衆多將士的耳邊炸響,是那麼的如雷貫耳。
或許說讓他們這些個武夫說出大夏所有大儒的名字有點困難,但李星雲這個名字,已經不只是在儒家中封神。
至少十幾篇詩詞文章,傳天下之多,比史書上記載的一些聖賢還要多。
重要的是,戰場之上最需要的戰詩詞,李星雲短短一年時間不到,作出了整個大夏十年來的儒道之最!
往前十年的所有儒家名篇在內,竟比不上李星雲這短短一年不到時間中所作戰詩詞的數量。
轟隆隆!!!
城外一聲巨響,衆人目光急忙望去,李紅纓的槍已經挑在了石蠻王的那一身灰色石皮上。
呲啦~~~
槍尖直抵石皮的瞬間,那原本以爲會很堅硬的石皮,瞬間猶如豆腐一般被洞穿了!
石蠻王難以置信的看着貫穿了自己身軀的長槍,石軀在不斷的震動,那是驚悸的顫抖。
“不可能!”他發出一道厲聲,急忙自斷軀體,五米高的巨石瞬間從那長槍洞穿之處一分爲二,然後猛地朝後退去。
李紅纓手持長槍矗立,看着那石蠻王呵呵一笑道:“說你是烏龜殼都擡舉你了,跟塊豆腐似的。”
“儒道的力量...”石蠻王退在了遠處,他審視着兩截軀體的傷口處有殘留的才氣力量與火的神意,明白這絕對不是李紅纓一個人的能力。
而且那才氣所侵蝕他的本源,難以剔除,無法抹去。
“沒見識過吧,你們這些個妖蠻,花費那麼多時間去研究儒家以往的古史名篇,卻難以在短時間內找到辦法應對新的傳世篇章。”李紅纓手中緊握長槍,一身火意燃燒,掠火神槍再次爆發出駭人的氣勢。
“再來!”
李紅纓大吼一聲,提槍而上。
李星雲見狀,再次寫下登天路詩篇,銳意不可阻擋!
“不可敵!撤!”石蠻王在見到二人聯手後,立馬萌生退意。
咻~~~
“休要跑!”李紅纓大喝一聲,提槍要追。
李星雲急忙叫住她:“紅纓!窮寇莫追,雪燕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那一道火紅靚麗的身影急忙止住了腳步,乖乖的踏空而歸。
“怎麼樣,看到我的神威沒有?能不能罩着你?等閒妖蠻可都打不過我。”她將掠火神槍揹負在身後,跳到了李星雲的跟前,笑着像是在邀功一樣。
李星雲莞爾一笑道:“你可是紅衣女將軍,那個女子能有你厲害?”
“那靈曦呢?”
李星雲伸出去的手懸停在她的腦袋上,然後又重新抱在了腦後,看着天空吹着口哨,嘀咕道:“今天天氣還不錯,不錯,可以把被褥拿出來曬一下,省的晚上蓋着涼。”
“你不是說讀書人禦寒全靠一身浩然正氣嗎?這北境的寒冬臘月中,太陽就是一個盆景,完全沒有半點熱。”李紅纓嫌棄的看着優哉遊哉轉移話題的少年,如此說道。
“你不是領悟了火意嗎?晚上暖一下牀就可以了。”
“去你的!”
二人互相吵吵鬧鬧,重新登臨了東城樓。
那兩邊的將士們看着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一個個面面相覷。
“這儒家的天驕少年,貌似跟他們的李將軍關係十分密切,竟然敢當着天策府郡主的面,說出晚上去暖牀這種玩笑話?”
“他這是真不怕死啊,這要是換作其他人,郡主當場就給挫骨揚灰了。”
忽然間,一道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竊竊私語的將士,一羣人頓時噤若寒蟬,站直了身體。
李紅纓清涼的嗓音大吼着:“都沒事了是麼?敵人都殺到城門口來了,難道還指望着他們一百年之後再進攻飛燕城不成?還不去抓緊訓練!”
“是!”
整齊的聲音迴應着,城樓之上的將士、參謀幕僚以及偏將們紛紛領命。
“傻愣着幹嘛?”李紅纓轉過頭,看到少年目瞪口呆的表情望着自己,腦海中瞬間意識到可能太過野蠻了,但想要拉下臉皮撒撒嬌是絕對不可能的!166小說
“咳咳...”她輕咳一聲吸引李星雲的注意力,聲音輕輕如春風拂過:“你剛纔說雪燕城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我們的確得召集人商討一下了。”
回過神的李星雲看着故作一副深謀遠慮模樣的紅衣少女,嘴角一抽,心中暗道:“是我眼瞎了?”
重新整理了一下心神,李星雲開口說:“幽天君提及雪燕城中有火炮存在,若雪燕城真的失守,飛燕城也將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