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發出了威脅,當場作出了新篇詩,引動文曲星輝灑落,照耀北境,宣告了這一場隔空喊話的結局。
世人只知道,曾有一名四品大學士以不屈的意志對三品蠻皇出言不遜,甚至臨陣悟道!
“蠻皇!那李星雲如此猖狂,必然不可輕易放過。”有蠻族生靈氣怒無比,有人膽敢挑釁他們的皇,若是不能將其剝皮拆骨,都難以消除心頭之怒!
“呵...”蠻皇不屑一哼,李星雲已經沒有時間成長起來了,如今各路強者紛紛匯聚北境,而且都對李星雲起了必殺之心。
他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都難逃一死。
至於那些話,在蠻皇看來無異於死人臨死前的狠話,只是叫的響亮而已。
想殺三品,不爲三品,誰敢開這個口!
“傳令下去,李星雲不出現一日,將北境的人族一個個屠了,直到殺盡所有!就讓北境人族的血,來作爲開啓大會的祭品!”
“是!!!”
蠻族信心大震,有皇者在北境撐腰,他們何事辦不成?再強的四品在皇者的面前,都將成爲灰燼,無法抵擋哪怕一刻!
......
“一篇詩,可振奮北境人心,你長大了,終究也是在不知不覺中肩負起這種儒家讀書人的責任。”鈞天君看着李星雲漸漸平靜下來的模樣,適時的站在他身邊拍了拍那一道並不算特別魁梧的肩膀。
讀書人鮮少煉身,肩膀雖不夠魁梧,卻也能擔起常人所不能擔的責任。
李星雲苦笑一聲,道:“跟三品蠻皇叫板,還真是刺激的很。”
“又不是第一次了。”鈞天君笑笑。
“是啊,又不是第一次了。”李星雲回想起當初年少輕狂,敢跟葉戰天那個三品武夫叫板,甚至於還能僥倖脫離危險,從九死一生中活了過來。
現在,再一次面對三品,一尊蠻皇!
他看向了一旁的鈞天君,問道:“大叔,你之前在孤雲城呆着,又讓我也過去會合,之後又告訴我儒家那位可以阻斷大會,究竟是什麼意思?”
鈞天君藏在面具之下的嘴蠕動出聲音:“儒家代夫子,人族不世出的一品亞聖,他站在了這個世界的巔峯,平日中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出面震懾各勢力的聖者無法問世。他的來去無蹤,正是你可以利用起來的點。”
“你的意思是,借代夫子之名震懾妖蠻大會?”大風小說
“差不多。”
“大叔有一些關於代夫子的信息?”李星雲凝神望着他,心中有隱約的振奮。
儒家代夫子的存在,一直是震懾諸妖蠻的豐碑底蘊,之前在東海隕聖島外的現身,更是坐實了一品亞聖的強大。
儒家法令在,聖者以上不可出手。
而一尊亞聖的存留手段,若是能找到的話,哪怕是三品也得掂量掂量。
“我可沒說有代夫子的蹤跡。”鈞天君讓他不要抱有幻想,言語十分的淡然,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大叔,你真是越來越向天道靠近了。”
“多遠?”李星雲擔心蠻皇對北境諸城中的人族生靈下殺手,紅纓也都還在北境,絕對不能受到波及。
“剛纔喊的挺爽,現在怎麼又開始擔心起來了。”鈞天君揶揄着。
“......”
鈞天君掏出了一張羊皮圖卷,遞給了他。
李星雲接過一看,發現羊皮圖卷中記載了的地方很是古怪,是一處在北境中不曾存在的地界!
他皺眉道:“消失的上古王朝,樓蘭古國!”
鈞天君點了點頭:“的確是樓蘭古國,曾在大夏建立後百年,跟着在北境建立起來的一方王國,它建立在黃沙之上,在歲月中流逝被淹沒,徹底的消失在北境的地底之下。”
李星雲不解,問:“這跟代夫子有關?”
鈞天君回答:“代夫子曾在這裏走動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找尋北境多年,前不久剛尋到了這一份羊皮圖卷,具體也不得而知。”
一張羊皮圖卷,一處消失在黃沙之中的樓蘭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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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究竟有什麼?代夫子爲何會行走此地,探索樓蘭古國的一些痕跡?
“進入方法?”
鈞天君老神在在,一副全然不知的世外高人模樣:“你是儒家讀書人,這問題得問你了,我要是能找到的話,就不帶着你了。”
李星雲狐疑的看着他,道:“大叔你剛拿到這羊皮圖卷不久,那妖蠻大會也是在不久前纔剛提及召開,二者不會有什麼聯繫吧?”
“哈哈。”鈞天君尷尬一笑道:“有一丁點牽扯,不過這不是你眼前應該上心的時候,還是想一想怎麼找到通往樓蘭古國的路吧。”
李星雲無言,目光重新落在手中的羊皮圖捲上。
“樓蘭古國都消散在黃沙中接近萬載歲月了,這一切痕跡都幾乎全部消失,往哪個方向找啊。”
“看你咯,我不急的。”鈞天君拿起一塊乾糧捏碎往嘴裏送,目光中是北境的風雪景色,他讚歎道:“這雪好大啊。”
沒文化都說雪好大,有文化的已經吟詩一首了...李星雲無力吐槽,鈞天君是不急,但他時間緊迫!
那蠻皇可不會給他多少時間。
李星雲盤坐在地上,將羊皮圖卷鋪展在身前,讓文宮隆隆作響。
緊接着,才氣闖出包裹住了羊皮圖卷。
突然間,一道金光直擊李星雲的眉心,如針扎一般的疼痛涌上心頭!
唰!!
他人影頓時消散在原地,被羊皮圖卷吸納其中。
一旁的鈞天君見狀也有些詫異:“這就打開了?”
他上前將羊皮圖卷卷起來別在腰間,緊接着嘆了一口氣道:“你們代夫子也真是,小氣鬼,連這都不肯讓別人進去。”
說罷,鈞天君帶着羊皮圖卷,朝着妖蠻大會將要開啓的方向慢悠悠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