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雲十分篤定的向覺有情灌輸着這一種觀念,對方地佛主身份擺在那,說一不二。
他鄭重其事的說道:“你的未來你做主,絕對不做佛門的牽線木偶,要掌握自己的方向!”
“嗯!”覺有情地眼中瞬間點亮了一盞燈,覺得前路光明。
李星雲見她被成功洗腦,緊接着重新易容成釋一和尚的模樣,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貧僧告辭。”
覺有情笑道:“大師走好哈,明天再來呀。”
“。。。。。”李星雲逃也似的打開了門,走到院外的時候,被那鋪天蓋地的光頭場面雷的不輕。
“你們這是???”他看着一羣人磕頭磕的滿頭包的樣子有些滑稽,光是看着自己的腦門都疼。
了結僧人抓着他問道:“釋一,佛主呢?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阿彌陀佛。”李星雲道了一聲佛號,緊接着迴應道:“佛主高見,讓貧僧感悟良多。貧僧需要回去參悟了。”
衆多和尚看到他不肯透露隻字片語,但又好奇佛主方纔究竟提出了什麼。
而就在下一秒,佛主的房間中,也開始誦讀着完整篇的般若心經!
一羣佛門弟子沉浸於其中,以至於都沒人爲難李星雲一下,讓他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靈臺驛站。
。。。。。
佛光普照之下,靈臺驛站周圍聚集了一些長安百姓,當他們見到李星雲從中走出來的時候,眼中的虔誠可不是裝出來的。
但李星雲卻對此感到苦笑,一羣人對着一羣和尚施以虔誠,可有多少人知道那死在邊境的將士們曾經是怎麼吶喊出護我山河,就爲了護住那一國的萬家燈火。
他穿出了人羣,走在了大街小巷中,月華照在他的身上,有些清冷。
兩天來的探查,讓他了解到幾個信息。
首先,西域佛門和釋迦都想要在大夏傳教,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釋迦在暗中究竟培植了多少佛門勢力,目前尚未可知。
其次,五十年前,釋迦入主大雷音寺三天,古佛任由他胡作非爲,大概率是知道釋迦無法完成那一道執念,但究竟是因爲什麼,目前尚未可知。
第三,西域佛門跟大夏的約定,貌似就只是一個形式,大夏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等西域佛門在大夏生長起來,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佛門勢力幫大夏抵禦外敵,除非大夏主動幫助西域佛門傳教,那勢必會牽動其他修煉體系的神經,儒家雖然要臉面,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也很有可能犧牲一些東西來維護人族的安定。
最後,覺有情暫時無法深交,她畢竟是佛主,天生佛門異象,識海中存在着至深至新的佛法,很可能開啓之時,一切都會變的。除非我能夠讓她就此沉淪,這輩子也別想開啓識海中的佛法,和佛門越走越遠,那到時候就有的說了。
嗯~~她可能是一個戀愛腦,咱不是利用,只是想避免一場可能存在的儒、佛衝突而已。。。
心中有所盤算的李星雲來到了一處無人地,將相貌重新顯化。
李星雲猛地回頭,視線往上看去,目光與高掛夜空的月亮中間,有一道身穿袈裟的光頭身影。
對方猶如生長在明月下,俯瞰着他。
蹬蹬!!
李星雲心頭一跳,發現了那人的模樣和當初追本溯源所看到的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雲隱寺,伽明!
那位與昇平大長公主有緣無分,最終化作魔僧的釋迦!
“不至於吧。。。”李星雲心想着對方五十年前就是二品了,而今更是不知道強大到了何種地步。
在這個聖人不出的時代,這位居然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京師長安!大風小說
對方哪怕是收斂了氣息,也讓人如臨大敵。
二人四目相對,李星雲有些頭皮發麻,但還是硬着頭皮上前打了一聲招呼:“前輩何故在此?”
“般若心經,我悟道幾十年都未曾有解答,你從何而來?!”釋迦雙目盯着他,總感覺之前那沖霄的光柱中,佛法比之自己所領悟的更加深刻,更加通透。就像是自己領悟了大半天的佛法,結果有人先一步走在自己前頭。
彷彿自己生活在對方的影子的影子下。
般若心經??
李星雲腦海中風暴了一下,暗道差點把這一個細節給忘了。
當初在進行追本溯源的時候,這伽明和尚每逢心亂之時就會誦讀‘般若心經’的上篇!
話又說回來,在前世中的佛門,這【般若心經】和《金剛經》,《妙法蓮華經》,《無量壽經》都是大乘佛教的產物,也就是釋迦牟尼所創。
釋迦牟尼。。。
釋迦。。。
好像不奇怪??
這算什麼?白嫖被當場抓住了?
好在對方此前只領悟上篇,李星雲尷尬而不失禮貌的一笑,說:“前輩,這‘般若心經’自是儒聖當年闡述經義的時候所遺留,小子只是偶然開啓罷了。”
“儒聖,身爲儒家弟子,卻易容喬裝成佛門弟子,還瞞過了三品羅漢的探知,躲避了佛法的現形,你在儒家是什麼身份,得知了那種佛法的要義?”
李星雲自知現在不說實話,那怕是瞞不住的。
連大夏聖院的言聖都沒有第一時間來跟釋迦下棋打麻將,要麼是沒有發覺,要麼是礙於儒家法旨不能出手。。。
他也不敢確定具體是哪一種可能,但自己沒有匹配釋迦的幫手,這是鐵板上釘釘的!
面對一尊二品中的巔峯強者,現在可能已經是一品的釋迦,李星雲如實道明身份:“小子是大夏讀書人,李星雲!”
“李星雲,原來你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王府世子。”釋迦盯着李星雲,聲音平淡如水,讓人感知不到喜怒哀樂等半點情緒變化。
王府世子?李星雲並不喜歡這個名稱,但能提及這一個名稱的,必然是與大秦葉王府那一羣人走得近。
他警惕的看着釋迦,若是這位佛門天才真的與那一羣人走近的話,對大夏來說是一場不小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