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佛光越發高深了,每次進來他都感慨當初得虧幫了古月翎一次,得來月光寶盒這麼一件至寶,否則還真不一定能瞞得住三品羅漢的法眼。
“聖人云: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真乃人生至理名言。”他心中嘀咕着,眼前已經是佛主覺有情的修禪靜悟之地了。
但這一次,他沒見到覺有情,而是被了結僧人攔了下來。
“阿彌陀佛。”了結僧人守在禪院門口,朝着李釋一念叨:“佛法大會在即,佛主需要靜修禪悟,請大師回去吧。”
李星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暗想着覺有情一個聽到唸經就頭疼的人,她能修禪靜悟?過兩天的佛法大會能開口說幾句話就算對得起佛主這個身份了。
他看着了結僧人和那四大金剛,思考了一下雙方實力懸殊,打起來肯定是自己喫虧。
但來都來了,哪裏能白來一次?
反正自己又不是來幽會的,打探消息的話,跟誰打聽不是打聽?
“阿彌陀佛,既然佛主在靜修禪悟,那貧僧便不去打攪了。只是貧僧有一些困惑已久的事情,不知能夠請教高僧解答?”
李星雲目光誠懇的看着他,想着最瞭解一個人的信息,那必然得是對手。
“何事?”
“有關於佛門魔徒釋迦。”李星雲開門見山,畢竟出家人不打誑語,猜謎遊戲又不是他一個四品高手的逼格。
在他說出佛門魔徒釋迦的時候,在場幾名高僧臉色頓時一變。
了結目光緊盯着李星雲,隨後說道:“跟我來。”
“呵呵。。。就知道釋迦的消息你們不會無動於衷。”李星雲心中吐槽着,但臉上十分憨厚的點了點頭應道:“阿彌陀佛,大師請。”
兩個和尚來到了偏僻的一處小院,了結僧人直接佈下了又一層結界。
李星雲將這些動作都盡收眼底,心中愈發對釋迦牟和西域佛門之間的‘愛恨情仇’感到好奇。
他開門見山說道:“大師,我之前在京師境內看到過釋迦。”
在李星雲想來,那釋迦牟尼身爲二品巔峯的強者,之前都尚且不主動探查靈臺驛站,想來是因爲他那一身佛法修爲跟西域佛門同源,怕被發現蹤跡。
對方既然有所限制,他大不了就讓雙方都變成自己的消息渠道,這可比幽天君的情報快捷妥帖多了。
如他所料的一樣,在了結僧人聽聞李星雲看見過釋迦後,臉上都有了細微的變化,目光變得凝重起來。
“什麼時候見過他?”
“就在前幾日。”
前幾日?了結僧人往前推算了一下時間,那就是他們西域佛門來京師長安的前後,那釋迦的修爲他深知可怕。
對方若是不主動顯化,又怎麼能被眼前的釋一發覺呢?
既然是主動顯化,那這意味着什麼?之前一直不曾有露面過,卻在西域佛門抵達長安的時候,破天荒把自己隱藏了那麼久的蹤跡一下子暴露出來?
跟儒家那位天之驕子李星雲是好友,還能聆聽到佛法妙音,與佛主的開慧佛法有所映照,又跟那位西域魔徒有所牽扯,此光頭來歷不凡!
正當他揣測着‘李釋一’的來歷之際,李星雲開口問道:“大師,貧僧曾聽聞那釋迦去了大雷音寺,靜坐三天後差點掀翻了淨土,不知道那三天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當年古佛爲何也默許了他入雷音寺靜坐三天?”
“這個。。。”了結僧人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爲難的神色,而且他的目光變得有些閃躲,似乎在躲避着這個問題。
李星雲心中暗道自己找對人了,這個問題對方必然是知道的,否則不會支支吾吾的躲避不肯回答。
因此,他追問道:“不知道大師知道些什麼?能夠告知貧僧一二?”
了結僧人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釋一,此事與你沒有太多牽扯,而且涉及淨土,不可說,不可說啊。”
“嗤~~”李星雲頓時冷哼一聲,目露蒼涼道:“貧僧自當時見那佛門魔徒,便追尋了幾日,想着對方應該會對佛法大會有所密謀,特意來告知大師。貧僧跟大師心連心,誰知道大師跟貧僧玩心眼。連一丁點消息都不願意透露!”
“罷了罷了!是貧僧自作多情,想來我這小小苦行僧,入不得西域佛門的高眼。以後那佛門魔徒若是再次出現在貧僧面前,貧僧是生是死也罷了,都是貧僧自找!”
他長篇大論,言語之中將‘黛玉體’給玩轉的極爲溜。
緊接着,李星雲拂了拂粗布僧袍,大刀闊斧的走起來。
後方,了結僧人聽着‘李釋一’所說,當即覺得有些值得推敲的地方。
那釋迦在京師長安露面,而且只跟眼前的和尚見了一面,說不定釋一的身上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而且釋一又得佛主認可,能入院映照佛法,想來也不會做出什麼傷害佛門的事情。
就在李星雲擡腳要走出結界之前,了結僧人大喊一聲:“等等!”
“老衲見師弟頗有佛根,而且也是我佛門少見的苦行僧天才,今日便也說給你聽,切勿傳出。”
李星雲擡起的腳慢慢落下,嘴角微微上揚,緊接着轉過身來,向佛主發誓道:“貧僧向佛主發誓,要是從貧僧口中隨意傳出有關於當年釋迦的消息,就讓我常伴佛主,聆聽佛主妙音。”
反正又不是儒家大誓。
再不濟就常伴佛主,大不了讓佛主也沉淪下來,日夜聽佛主妙音。
“咳咳。。。”李星雲輕咳一聲,重新走上前去,安靜聽聞起來。
而了結和尚也是在內心糾結了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來:“此事本是淨土祕聞,但事到如今佛門要在大夏傳教,那魔徒又在長安露面,老衲便說與你聽,只希望師弟之後能幫忙發揚佛門。”
“自然。。。”李星雲臉不紅,心如止水的脫口答應。
“五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