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院中的李紅纓正在早練,察覺到李星雲起了一個大早離開後,覺得有些怪異。
她翻身而入對方的院中,發現了那西域佛門的佛主正站在一間房屋的門口,遙望着少年離去的方向。
李紅纓感到古怪,堂堂佛主,早上正是誦經的時光,怎麼卻那麼在意李星雲的離去呢?
是因爲李星雲會大乘佛法的緣故?
“誒,那位佛主,他幹什麼去了?”
面對提問,覺有情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完成今天的第一次說妄語任務。
李星雲雖然沒有給她看那一封信上寫了什麼,但對方昨天那麼生氣,還特意跑去了一趟聖院,今天一大早離開怕是有要事。
覺有情表現的端莊,徑直走向了院中的一顆李子樹下,手捧着垂落一絲的青澀小果實,無比虔誠的誦起了經書。
“觀自在菩薩....”
她也唯有誦讀李星雲所教的‘般若心經’纔不會讓佛性大漲,若是自己的佛法密藏,怕是當下就無法壓制佛法。
李紅纓提槍站在一邊,看着她如此淡漠一切的態度,心想着李星雲到底把這樣一尊佛主帶回來幹什麼,難不成還能掌控的了佛門?不被佛主渡化就算不錯了。
“聽的耳煩。”李紅纓不想聽佛經,也索性離開了李府,迴天策府中了。
中午時分,秦可卿來喊李星雲喫飯,卻不曾想不見人影。
詢問了一番‘佛主’覺有情後,她才知道李星雲不在家。
“那佛主可知道他去了哪裏嗎?”秦可卿追問道。
“不知。”
“這樣啊,佛主既是星雲帶回家的人,那也是客人,府中若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明說。待會我讓人送齋飯來這裏。就不擾佛主清修大乘佛法了。”
覺有情怔怔,心中感慨着其實她並不是特別的想喫齋飯,想要破戒。
但誰讓她佛主的身份在長安衆人眼中是根深蒂固,這身份要是崩塌了,到時候在想累積威信的話就難了。
“多謝姑娘。”
秦可卿看着她對着李子樹情有獨鍾,有些納悶,但還是離開了。
......
兩日後!
江南揚州城!琴凰挺着一個大肚子依躺在秀坊高閣,聽着秀坊之中的弟子們一個一個忙活着,她更是心焦。
自從此前江南海妖禍亂徹底平息一段時間後,原本流離失所的沿海城池百姓也都紛紛往回遷移,準備重整家園。
七秀坊在江南頗有聲望和賢名,與杭州藏劍山莊,姑蘇吳家等幾個江南大勢力聯手,重新維穩江南運作。
因此,七秀坊的棋秀仙子棋語,詩秀仙子青詩,酒秀仙子酒嬈,包括從洛陽回來的花秀仙子花間舞都投入到重整江南繁華的工作當中。
但就在近日,鎮壓着一尊遠古神魔的千舟城,千島湖底有了細微的動靜。
緊接着東海龍宮的人按捺不住心思,闖了進去。
還帶着一隻五爪金龍王,在莊大儒前往北境參加北境大會的時候,江南沒有三品坐鎮,則意味着那一尊五爪金龍王是江南最強大的了。
懷孕六個多月了,她最近感覺到肚子裏的小生命越來越躁動,經常踢她。
“孩子,你也認同孃親所想的是不是?”琴凰臉上露出母性的笑容,但仍舊有些擔心。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江南雖繁華,但真要發生點什麼事情,絕對是毀滅之災。
“聽聞你爹爹在長安城大展神威,著作儒家經典,他可真是厲害,是不是啊?”琴凰手輕拍了拍肚子,又提及着在自己身體裏種下了種子的沒良心少年。
雖然說他有很多事情要忙,每次聽到對方搗鼓出來的動靜就讓人心臟砰砰直跳,但這麼久了都不回來看一眼,心中自是生着悶氣。
“姐姐!”突然,高閣之外傳來一聲低呼。
一身紫衣的花間舞忙得前後顧不上喝一口水,嘴脣都有些發白,她推開門說道:“姐姐,京師長安那邊有一個消息,我想你一定很感興趣。”.
琴凰豎起了耳朵,打聽道:“什麼消息?”
 p;“李星雲在長安城所著的那儒道經典鉅著,你知道是爲什麼出現的嗎?”
“因爲什麼?”
花間舞說道:“是與西域佛門使團鬥法而出,他贏了西域佛門使團。”
江南距離京師長安較院,一般加急的傳遞消息也需要四五天。
也唯有儒家與衆不同,有關於儒家的優秀詩詞文章,只要達到了鎮國級,就能讓大夏皇朝各地的文院有所感應,於聖人石像中顯化,並且準備刊載文道。
而讀書人之間傳遞消息自然不慢,因此那‘星書’中的內容,早已傳遍了江南。
倒是西域佛門與儒家弟子李星雲在長安城中鬥法的事情,大家都未曾聽聞。
直到現在,花間舞帶來了這個消息,琴凰微微一笑。
“果然哪裏都擋不住他的耀眼。”
“姐姐...”花間舞心疼道,琴凰眼中對那個人癡迷的很,但那個人卻好似遺忘了江南還有一位懷着骨肉的紅顏。
“小七,千舟城如何了?”琴凰斂去了多餘的兒女情長,問及正事。
她亦如當年,是七秀坊的坊主,是衆多秀坊姐妹的主心骨。
“千舟城尚沒有動靜,但東海上貌似有龍宮的蝦兵蟹將來了。”花間舞將自己這幾日發現的一些問題如實說明着。
琴凰蹙起好看的眉頭,然而就在下一秒鐘。
千舟城湖底發出隆隆聲響,一道金色的聲音發出沖霄的光芒,一聲龍吟吼動了山河。
萬丈黃金龍軀盤旋着升空,敖烈通體金燦燦,光芒照耀一方,穿行於雲海之間,最後瞪大着一雙血盆眼瞳。
他俯瞰着江南,把兩座在西湖邊上的繁華城市盡收眼底。
這輛古老的戰車,通體呈金色,光芒萬丈,立身在上,如同天帝巡視、下凡到了人間。
他的眼眸子中散發着冷冽,吐出一口龍息,金色神芒長達數百丈,橫掃其中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