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人都在l國,但是手下給力,合作伙伴又上道,所以根本不需要他們花太多的精力。
最重要的是阮雲朗從研究院出來了,還帶了一個大長假。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着大長假回來了。
而回到阮家後,他第一時間整理了手機上家裏人發的這段時間的信息,從宴會出事到阮汐汐出差點被綁架,再到發現幕後真兇是李傲天以及他就是曾經抱走阮汐汐的兇手,阮雲朗看得目呲欲裂,恨不得親自手撕了這個王八蛋。
只可惜他忙於工作,最終李傲天進了監獄,他都不能出口氣。
進了監獄,讓別人對他又打又罵,雖然解氣,但畢竟不是自己親自動手,怎麼着都缺了一點爽感。
因此,在得知家裏人雖然全家都在l國旅遊拍電影,但是依舊分心在國內搞事情想要搞垮李傲天的產業,阮雲朗便自告奮勇,表示他會推遲去l國的時間,先把李傲天搞破產再說。
雖然他也很想見汐汐,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但是顯然將李傲天的公司弄垮是他更在意的事情。
別看阮雲朗專心科研,但是他在經營公司方面也是有一定天賦的。
可以說阮家四個兒子在這一方面都有天賦,只不過只有大兒子對這個感興趣,其他三個兒子則全然不同。
大兒子阮飛雲喜歡在舞臺展現自己,所以進了娛樂圈,三兒子阮雲朗更喜歡科研,所以進了國家部門,四兒子對繪畫更有感覺,因此當了個藝術家。
但誰說他們只專項於這一項?
因此有了阮雲朗直接在國內坐鎮之後,李傲天破產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雷霆之擊,寥九根本就無法抵擋。
他甚至都有些懵圈,爲什麼一切發生的那麼快?
結果後面才知道,原來是阮雲朗回來了。
寥九氣的咬牙切齒,阮家都是一羣魔鬼嗎?爲什麼一個兩個都那麼厲害?
他做了那麼多,可還是無法力挽狂瀾,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公司一步步倒塌下去。
他親手毀了主人的基業!
公司宣佈破產的那一日,寥九心如死灰,滿心絕望,主人再也不會原諒他了,主人再也不會喜歡他了,他再也不會跟主人在一起了。
主人一身的心血全都毀在了他的手上,他成了主人最厭惡的存在。
他甚至都不能見主人最後一眼。
寥九這一日在公司樓頂喝了整整一瓶白酒,把自己整個人喝得醉醺醺的,最後懷揣着一把匕首開車前往阮氏集團。
阮家人害了主人,害了他,他不會讓阮家人好過的。
阮汐汐他們在l國,寥九一時間夠不到,不過沒關係,阮雲朗在。
就算只能殺了阮雲朗一個人,那也夠了。
他飆車來到阮氏集團,剛巧就跟門口的阮雲朗撞上,他二話不說,狂踩油門就衝了過去。
而阮雲朗發現不對,順勢就往旁邊一躲,寥九剎車來不及,直直地將車撞進了柱子,反倒是將他自己撞得頭破血流。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費力地解了安全帶,搖搖晃晃頂着一頭血,掏出匕首就往阮雲朗那邊衝去。
阮雲朗看着寥九那癲瘋的樣子,冷冷一笑,在他衝過來的時候,直接擡腿就是一踹,將醉醺醺的寥九踹倒,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阮雲朗可是練過的,那一腳,直接將寥九的肋骨都踹斷了。
再加上寥九喝了酒,醉醺醺,暈乎乎,整個人的四肢更是不協調。
等他趴到地上之後,立馬就有保安衝上來,把他牢牢地鎖住,將他手中的匕首踢到了一旁。
“阮雲朗你這個賤人,阮家人都不得好死。”
寥九被抓起來之後,瘋狂地掙扎,雙目猙獰,面容陰鷙,就好像毒蛇一般。
然而面對寥九的辱罵,阮雲朗卻是雲淡風輕他走到他的面前,譏諷地勾了勾脣,“不得好死?我想你搞錯了,這下子不得好死的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你的那個老闆李傲天。”
“他都進了監獄,你還敢這麼囂張,你是不是覺得他在監獄裏活得太舒服了?”
李傲天就是寥九的軟肋,一聽到阮雲朗要對李傲要對李傲天下手,寥九整個人都瘋魔,眼珠子都要滲出血,瘋狂地掙扎,兩個保安差點都沒能壓制住他。
“不許,我不許你對我的主人下手,你要是敢動他,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看着對方如同困籠之獸般拼命掙扎卻又無能爲力的樣,阮雲朗輕聲一笑,用一種奇妙的眼神看向崩潰的寥九,“你居然叫你的老闆主人?真有意思啊!原來你們是那樣的關係嗎?”
他靠近了寥九,眸光微暗,如同惡魔一般在他耳邊低語,“那你知道你的主人在監獄裏被人壓嗎?像個女人一樣。”
“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該早早地把你也送進去,這樣好歹你還能護着你那嬌弱的主人,對嗎?”
寥九聽後,整個人仿若雷劈,“不可能不可能——”
他眼中的淚水無意識地流下,雙目通紅,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配上猙獰而崩潰的神情,簡直就讓人同情萬分。
“不可能,你在騙我,我的主人那麼厲害,他怎麼會被人欺負?”
殺人誅心的阮雲朗還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手機,播放起了視頻,視頻裏的男人慘叫連連,身上壓着的正是如同肥豬一般的男人。
而底下那個男人的那張臉,不是李傲天又是誰?
而這一幕直接讓寥九大受打擊,盯着那個手機,眼中都要滲出血淚來,無數的後悔懊惱絕望崩潰撕扯他的心,讓他一瞬間力大如牛,掙脫開兩個保安,瘋狂地向外衝去,想要去救自己的主人,結果一輛疾行而過的車一個沒注意,直直地撞了上去。
寥九在空中飛翔了三百六十度,隨後重重地砸在地上,鮮血直流,四肢扭曲,儼然是沒救了。
可即便這樣,他那雙通紅的眼睛還是直直地看着天空,臨死之前還在念叨着:“主人主人——”
這是刻在他骨子裏的執念。
可是到死,他都救不出他的主人,還讓他的主人受到那樣大的屈辱,他是抱着絕望、崩潰與不甘,嚥下了那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