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他的話,胡曼白這會兒根本就不可能還有撒潑的機會。
原霖的目光冷了一瞬間,這樣的女人跟他的生父又有什麼區別呢?
跟生父的妻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爲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個事件中最可憐的大概就是他們的女兒張靜瑤了。
然而這些許的憐憫,對於原霖來說也只是一閃而過。
現在的他,又怎麼可能會爲了這一丁點的憐憫而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女孩送上一丁點眼神呢?
說完胡曼白的事情之後,葉素素看回原霖,語氣中帶點新奇,“沒想到你還挺受孩子歡迎的,我看汐汐他們也很喜歡你。”
這是葉素素真的沒有想到的。
她以爲像原霖這樣的人必然是不會喜歡小孩子的,可是剛纔小孩子卻圍在他的身邊,說說笑笑,喧譁打鬧,一派溫馨的畫面,也從側面證明了原霖是真的外冷內熱。
若他真的如同網上所說的那樣,手段狠厲,冷酷無情,那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允許幼童在他身邊出沒?
而且小孩子纔是這個世界上對情緒感知最爲敏感的人,大人喜不喜歡他們,他們一看就知道。
而汐汐他們願意跟在原霖的身邊,圍着他轉圈圈,就證明原霖是個好人。
而原霖被葉素素的話給說懵了,他沉默了半晌,實際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跟三個小屁孩談論起了這樣的八卦?
而且還在他們渴望的眼神中找了手下去現場直播張家人現在所發生的一切,簡直是離了大譜。
明明他應該做的是冷眼旁觀,甚至用自己冰冷的態度逼迫三個小孩子遠離自己。
而不是讓那三個小孩子從他這兒得到的八卦信息,一口一個大哥哥,喊得那樣甜蜜。
原霖覺得自己肯定是中蠱了。
他沉默了又沉默,隨後才慢吞吞地開口表示,“只是順手幫個忙而已,那個叫汐汐的小朋友一直吵着說等她二哥回來要問胡曼白的事情,煩得很。”
話雖如此,葉素素可沒在他身上看到煩躁二字。
她在心裏偷笑,並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她怕某些人臉皮薄,會惱羞成怒。
這麼看來,原霖其實還挺可愛的。
而阮汐汐這邊正沉迷於阮飛雲說的八卦,根本就沒在意原霖說的話。
倒是被顧蘇木聽到了,顧蘇木小眼神瞟了過去,目光中透露出點點的疑惑之情,汐汐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只是在他們面前說,怎麼就煩到了這位大哥哥?明明是他自己要上來搭訕的!
大哥哥說話真是口是心非。
“二哥,那胡曼白被發現做了這樣的壞事,張家人怎麼處理她?還有那個女祕書,她是怎麼找到證據的?如果女祕書找到了的話,不應該早早的就拿出來了嗎?怎麼等到她的孩子沒了纔拿出了證據?”
早就忍不住想要幹她了。
阮飛雲輕輕咳了幾聲,笑眯眯地表示,“那還不是因爲有我們的幫忙。”
阮汐汐的眼睛咻的一下瞪大了,“二哥,你的意思是那個女祕書其實一直都沒能找到證據,是二哥你給的嗎?”
“那是當然,光靠那女祕書何年何月才能找到證據,所以二哥就順手推出了一把,其實也是看她可憐。”
阮飛雲說得冠冕堂皇,道貌岸然,這一副嘴臉要是放在胡曼白麪前,真的恨不得一個大嘴巴子就甩過去。
“想想看,她苦心經營了那麼久,策劃了那麼多,好不容易真的懷上了一個孩子,而且還是男孩,距離張夫人的位置一步之遙,可偏偏最後雞飛蛋打。孩子沒了,還被曝出了這樣的醜聞,屬於張彥博的憐憫與補償也消失得乾乾淨淨。所以你說怎麼不叫人覺得可憐惋惜呢?”
“你二哥最是憐香惜玉,所以自然不會放任不管。”
宋之韻在一旁聽後挑了挑眉,不客氣地伸手捏住他胳膊上的軟肉,然後一百八十度狠狠地一扭轉,疼得阮飛雲發出了豬叫聲。
“啊啊啊疼疼疼,親愛的,好疼,快鬆手。”
宋之韻皮笑肉不笑看着阮飛雲那張皺成一團的臉,哪還有什麼頂流的風采。
“剛纔說什麼?我好像沒聽清,誰最會憐香惜玉啊?”
阮飛雲苦着臉,連忙附小作揖,“是狗,是狗,是狗最會憐香惜玉,我只會落井下石。”
三個小朋友見到這一幕,紛紛咯咯地笑出聲,阮汐汐還不客氣地嘲笑道:“二哥,真丟臉。”
阮飛雲苦哈哈地揉揉自己被掐腫的胳膊肉,委屈巴巴地看着宋之韻,“我這不是嘴瓢嗎?又不可能真的對女祕書憐香惜玉。你怎麼捨得這麼對我?”
宋之韻冷酷無情地哼了一聲,“在我面前嘴瓢也不可以。”
再溫柔的女人在某些方面總是會顯得格外的強硬。
阮汐汐是看得津津有味,還扯着顧蘇木的手,表示以後顧哥哥可得好好學這一點,免得嘴瓢被未來女朋友向教訓他二哥一樣被教訓。
顧蘇木看看宋之韻,又看看一旁的阮汐汐,他低聲道,“汐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肯定不會像二哥那樣亂說話。”m.
阮飛雲呵呵冷笑,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想跟我一樣有女朋友,下輩子吧。”
顧蘇木冷靜道:“二哥你這樣的都有女朋友了,那麼我自然不可能到下輩子纔有。”
阮飛雲氣得頭上直冒煙,這臭小子什麼意思?是在嘲諷他嗎?
“好啦好啦,你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跟小朋友計較?”
宋之韻出聲打岔,明目張膽地維護顧蘇木,可把阮飛雲又氣得哼哼唧唧。
原霖站在一旁,有些困擾地看着這一幕,在他的印象中,阮飛雲永遠都是那個桀驁不馴、尾巴翹上天際,看誰都不順眼,不給任何人面子的樣子,怎麼私底下會是這副模樣?
是他的眼睛一時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