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想到我會懷上他的孩子!你也知道的,彥博,我跟你鬧離婚之後,我們沒多久又睡在了一起,我自然而然會以爲這個孩子是你的。”
胡曼白哭得梨花帶雨,她面如金紙,神色憔悴,原本微微凸起的肚子,現在已然平坦了下去。
那個被她寄予了無數厚望的孩子,就這麼沒了,而且還是一個男胎。
已經快要成型的男胎!!!
胡曼白拽着牀單的手指都泛起了青筋,內心的痛可想而知。
當初她設計弄掉女祕書肚子裏的孩子,知道她流出的是一個成型的男胎時,胡曼白不知道多高興多得意,可當那賤女人反擊,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她跟那個男服務生有關係的證據後,張彥博就跟瘋了一般,一定要跟她做親子鑑定。
無論她怎麼哀求,怎麼找理由找藉口,都沒有辦法讓這個盛怒中的男人冷靜下來,最後還是被強硬地拽到了醫院,做了這個鑑定。
胡曼白當時就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整個人都好像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
因爲她知道這個孩子不是張彥博的,一旦被查出來,一切都完了。
所以在去醫院的途中,胡曼白想盡辦法想要先將孩子給弄掉。
可惜是個妄想,而且就算她真的把孩子弄掉,張彥博也會喪心病狂地拿流出來的孩子的血肉去做親子鑑定。
畢竟女祕書那個流出來的孩子都被他鑑定過了,更不要說是胡曼白的。
有一就有二,他現在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1】【6】【6】【小】【說】
畢竟這可不僅是關男人的尊嚴,更是與他們老張家血脈能不能流傳下來息息相關。
若是之前沒有希望,只有一個張靜瑤,那還好,可偏偏兩個都懷孕,且測了都是男胎,張彥博自然是得意忘形。
可一朝從天堂掉落,以他的心性自然是承受不住。
結果一出來,張彥博就歇斯底里地一拳頭砸向了胡曼白的肚子,疼得她當即倒地,吱哇亂叫。
而張彥博雙眼赤紅,就跟瘋魔了一般,一拳一拳下去,把她這個孕婦打得是鮮血流了一地,孩子自然而然沒能保住。
那種痛讓現在的胡曼白回想起來都覺得撕心裂肺,後怕不已。
雖說當時已經及時被醫生護士攔下,可是她身下大出血,孩子沒保住,就連子宮也因爲這場意外被切除,從此以後她再也不能當媽媽。
雖然胡曼白不打算繼續再生,可這個跟被迫無法再生是完全兩個概念。
她醒來後知道這個結果,心裏恨得只想殺人。
可是她知道,她騙了張彥博,張彥博不會這樣簡單地放過她的,而現在就是張彥博找她算賬的時候。
一聽說胡曼白醒來,張彥博就忙不迭地趕了過來,他凶神惡煞,怒不可遏,看着胡曼白,就好像看着幾輩子的仇人一般。
而張父張母也跟在他的身邊,兩位老人看她的眼神是恨不得喝她的血,抽她的筋,扒她的骨,將她挫骨揚灰。
張彥博怒火中燒,憤怒地在病房裏又打又摔,整張臉都黑得可怕。
“那個時候的你明明跟我撕破了臉皮,可轉頭又開始對我溫聲細語,小意柔情,我還以爲你是回心轉意,知道自己錯了。可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是如此蛇蠍心腸,早就打算把這個孩子安在我的頭上,讓我喜當爹,好繼續做你的張太太,你這主意真的是打得好啊!”
張彥博就算再是個傻子,被胡曼白這麼一耍弄之後,也算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而且你又想把這個事情扯到阮家身上,林子顏是挖了你家祖墳了嗎?不管什麼事情,你都要扯到她的身上,簡直好笑至極!”
張彥博是一個字都不相信胡曼白嘴裏說出來的。
若阮家人真的要對她下手,胡曼白哪可能過得這麼舒舒服服,要不是她癡心妄想,惡毒地弄掉女祕書肚子裏的孩子,女祕書又怎麼可能會發瘋一般地苦尋各種證據,就是爲了拉胡曼白下馬。
但只要一想到女祕書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張彥博的心就隱隱作痛。
 p;期待了那麼久的男孩啊,居然又不是他的!
這不就是告訴全世界他張彥博就不是個男人,他就不能生嗎?
想到這裏,張彥博的眼睛又紅了,根根紅血絲漂浮在眼眶之中,配上他凶神惡煞的表情,簡直就讓人覺得心底發涼。
而胡曼白還在那兒辯解,痛哭流涕地表達自己的委屈。
張彥博不想聽,張母更是不想聽。
她比張彥博還要氣,還要痛
畢竟胡曼白可以說是斷送了她對張家血脈的所有希望。
現在看到她跟狐媚子一般地繼續哭哭啼啼,更是控制不住地上手就撕起了她。
又扯頭髮,又甩耳光,張母雖然養尊處優這麼多年,但是現在的胡曼白剛流了產,身體虛弱,哪裏是氣憤到極點的張母的對手。
到後面竟被張母直接拽着那長髮拖到了地上,又打又踹。
而張父跟張彥博就這麼冷冰冰地看着,甚至張彥博到後面氣不過,也上手狠狠地踹了幾腳,專門往她柔軟的肚皮上踹。
胡曼白本身流了產,又做了摘除子宮的手術,肚子就還不舒服,在那兒流血。
張彥博的那幾腳直接是將她的肚子踹得生疼,整個人瞬間汗如雨下,蒼白無比,哆哆嗦嗦,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張父看着情況不對,連忙將他們攔下,免得鬧出了人命。
張彥博冷冷一笑,目光像是毒蛇一般,“她就算是今天不死,我也會找機會弄死她。”
胡曼白趴在冰涼的地上,整個人好像從水裏撈出來一般,渾身發冷。
“彥博,求求你,你看在我是靜瑤母親的份上……”
胡曼白不提還好,一提張靜瑤,張彥博又想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