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當時真的很疼。

    但是身體上的疼,不及她失去一個孩子,心裏的痛。

    她垂着眼眸,不做迴應。

    江曜景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動,低頭朝着她的嘴上就親了下來。

    “唔……你瘋了?!”

    江曜景勾脣,眉梢眼角都是邪肆的玩味,“我說話,你得回答,這是禮貌,你不懂禮貌,我就教你,剛剛這是懲罰,你若是依舊固執,用無聲反抗我,我會懲罰的更加狠。”

    說完他補充,“我說到做到。”

    宋蘊蘊受傷在身,加上爲了保住孩子,她根本不敢有激烈的反抗行爲。

    即便厭惡極了此刻的江曜景。

    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她的孩子沒了,有陳溫妍私自對她做羊水穿刺,種下的因,江曜景找錯人,把她當成肇事司機拳打腳踢直接導致流產。

    這兩個人對她來說,都是殺她孩子的仇人。

    她怎麼可能願意和這樣的人,有親密的行爲。

    她的孩子,纔剛剛沒啊!

    江曜景盯着她,“你都成這樣了,你的相好男人,都不來看你嗎?這種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的男人,要來幹什麼?”

    宋蘊蘊扯着脣,脣瓣乾白,“我喜歡。”

    江曜景,“……”

    似乎這三個字,推翻了他所有的惡意。

    但是這三個字,又讓江曜景火冒三丈。

    不過他沒有發出來。

    這個女人的樣子太過可憐,虛弱的像是,說一些重話,就能傷到她。

    “你再喜歡,也得留在我的身邊,看到你愛而不得的樣子,你知道我多開心嗎?”他站起身,雙手隨意插兜,修長的身形站在筆挺,一副折磨你就是我樂趣的張狂樣,“宋蘊蘊,你想和你相好的男人,雙宿雙飛,這輩子都不可能。”

    宋蘊蘊望着他,“你耗着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江曜景把目光對上她的視線,“看到你不開心,我就開心,這還不夠嗎?”

    宋蘊蘊動了動脣,真的好想大罵一聲神經病!

    “我走了。”江曜景說完轉身走出去,想要說一聲關心的話,但是自尊心不允許,最後只能冷冷的說了‘我走了’三個字。

    屋外沈之謙沒走。

    害怕他們談不攏。

    這會兒江曜景的情緒已經平復,不像剛剛知道宋蘊蘊懷過孕那麼暴躁。

    聲音也緩和了,“她的傷,我看有點嚴重,怎麼樣能快點好起來?”

    沈之謙說,“這傷得養,沒一個月,也得半個月。”

    他故意把時間說的長,宋蘊蘊身上的傷一個星期就差不多了,只是淤青的痕跡不會一下子消失那麼快。

    那不妨礙她下牀走路。

    但是她如今要保腹中的孩子,就必須臥牀十天半個月的。

    之後沒有流產的現象,纔可以正常活動。

    江曜景說了知道了,“你替我好好照顧她。”

    沈之謙點頭,“我會的。”

    江曜景回頭看了一眼病房,邁起步伐離開。

    沈之謙等到他走遠,走進病房,立刻問道,“談的怎麼樣?”

    宋蘊蘊回答說,“不理想,她根本不願意和我離婚,就是要耗着我。”

    “他有病啊,耗着你,不也是耗着他自己嗎?”沈之謙口無遮攔。

    “我也是覺得他有神經病。”宋蘊蘊揚脣,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

    沈之謙忽然想到,之前霍勳的話,江曜景有點喜歡宋蘊蘊?

    “那個……蘊蘊,也許曜景不想和你離婚,是因爲對你有好感呢?”他試探性的問。

    宋蘊蘊的神色愣然了幾秒,“不可能,他只會嫌棄我,羞辱我。”

    末了她又補充一句,“就算他真的對我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感,我也不接受,我對他只有恨,因爲他和陳溫妍,我失去了一個孩子,他和陳溫妍都是我的仇人。”

    他們是殺害她孩子的劊子手。

    她怎麼可能會對殺害她孩子的仇人有感情!

    “曜景不願意離婚,你打算怎麼辦?你肚子的孩子能隱瞞一時,後期月份大了,你隱瞞不住的。”沈之謙提醒說。

    宋蘊蘊心裏已經有想法,但是並未告訴沈之謙。

    因爲沈之謙和江曜景太熟了。

    沈之謙知道了,江曜景就離知道也不遠了。

    她故作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之謙說,“不行,你就暗地裏逃走,讓江曜景找不到你,時間久了,他也就遺忘了。”

    宋蘊蘊看了他一眼,神色晦暗,“你覺得,江曜景要是想找,會找不到嗎?”

    “好像也是。”沈之謙知道江曜景的手段。

    “師哥,我困了,我想休息了。”宋蘊蘊說道。

    沈之謙準備走,“好,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宋蘊蘊嗯了一聲。

    &nbspp;沈之謙打開房門。

    “師哥。”宋蘊蘊忽然叫住他,“謝謝你。”

    “不用。”沈之謙看他一眼,“我們的關係,以後不要再說這句話了。”

    宋蘊蘊對他露出一抹笑。

    她真的累了,沈之謙走後,她就睡着了。

    晚上韓欣拿了喫的過來。

    宋蘊蘊吃了一些。

    “媽,我有話和你說。”

    她鄭重其事。

    韓欣心疼的看着女兒,說道,“你說。”

    “我想和江曜景離婚,但是他不同意,這個婚就離不掉,但是我現在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了。”她語氣緩和,“只有我偷偷離開,逃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韓欣望着女兒,“我也像你爸提出離婚了,但是你爸死活不同意,我看他態度也很堅決,我在想是不是要通過法律途徑,才能離的掉。現在如果按照你的說法,看樣子我的婚也不好離,那我和你一樣,我們走吧,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城市,平靜的生活。”

    宋蘊蘊點頭,“但是,我們必須要走的不留任何痕跡,媽你明白嗎?”

    “我知道。”韓欣表示知道,“我們不想讓人發現蹤跡,就必須走的乾淨。”

    “媽,你過來。”

    韓欣附耳。

    宋蘊蘊貼到她耳邊小聲說……

    韓欣連連點頭。

    “我會把錢打到你卡上,你在那邊先安頓下來,我過一段時間再過去。”宋蘊蘊說。

    韓欣說,“你放心,那邊我會安頓好。”

    說完她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邊,現在身體又有傷……”

    “媽,我能應對。”宋蘊蘊對她露出一個寬慰的笑。

    韓欣點頭,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給女兒拖後腿,儘量給她守好退路。

    明天韓欣就會離開,今晚在這裏陪了女兒一夜,兩人相互依靠相互信任,想要擺脫眼前的困境生活。

    第二天韓欣依依不捨離開醫院。

    宋蘊蘊暫且留在醫院裏修養。

    ……

    另一家醫院。

    江曜景看了霍勳,他已經甦醒,不過傷勢需要調養一段日子。

    陳溫妍時時刻刻的想要窺探江曜景對自己的心意。

    “曜景。”陳溫妍小心翼翼,面色憔悴,“我們的孩子沒了,我很難過。”

    江曜景神情寡淡,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曜景……”陳溫妍上前。

    這個時候祕書大步走來,攔住了陳溫妍,話是對江曜景說的,“江總,醫生已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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