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蘊睜大了眼睛,藏在袖子下的手,早已經攥成拳頭。

    好在她提前做了準備。

    果然,江曜景在暗地裏監視她。

    她去醫院的事情,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小時,他就知道了?

    “我感冒了,去拿藥,”

    她撇開江曜景的目光回答。

    她只是在醫院做了一個B超,她和醫生說說就可以消掉記錄,不是手術需要必須留存擋。

    爲了掩人耳目,她拿了感冒藥。

    現在,看來,幸虧她想的周全。

    不然……

    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

    江曜景看着她的舉動,問道,“你感冒,還會肚子疼?”

    宋蘊蘊立刻把手拿開,“我,我感冒。就不可以肚子也疼嗎?”

    她強裝鎮定。

    江曜景默了默,這個倒也是。

    “你最好不要說謊,要是調查的人,查出你不是感冒,而是欺騙我,你知道的,我一定會讓你活的生不如死。”

    說完他轉身。

    宋蘊蘊叫住他,“你去哪裏?”

    “我和人在K有約,今晚不在家裏喫晚飯。”

    說話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宋蘊蘊。

    然後大步走出門。

    ……

    江曜景和人談完事情,離開時,在門口遇到了陳溫妍。

    她盛裝打扮。

    明顯是想刻意來的。

    “好巧啊!”陳溫妍溫柔的笑着。

    江曜景的臉色一片鐵青。

    早上,晚上……

    她每次都能出現的這麼巧合,他不相信是巧合。

    “陳溫妍,看來你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跟蹤我是嗎?”江曜景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聲音卷着利刃,“看來,還是我對你太好了。”

    “祕書,你查查,是什麼人提供給她我的行蹤的。”

    “是。”

    祕書說,“我這就去查。”

    陳溫妍沒想到江曜景當真這麼無情,一點點機會都不留。

    “你明知道,我是懷過你孩子的女人,即便孩子沒了,我也是你的女人,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陳溫妍委屈極了,她上前扯住江曜景的衣襬,“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無情?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江曜景盯着她的手,冷聲道,“放開!”

    陳溫妍悻悻的鬆手,“你真的要拋棄一個,真心愛你的女人嗎?”

    “愛我?”江曜景覺得可笑。

    如果不喜歡一個人。

    大概她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好的。

    況且江曜景還親眼看見過陳溫妍坐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裏。

    對陳溫妍再也提不起好感。

    “念在那晚我們……”

    “住嘴。”江曜景看着她都會覺得那晚也是噁心的。

    僅剩的一點美好,都被她糟蹋了。

    “陳溫妍,你能隨便把自己交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你是什麼純潔,保守矜持的女人嗎?如果你要錢,我可以答應,但是你再拿那晚說事情,別怪我對你不留情面。”

    說完江曜景大步離開。

    陳溫妍知道,她這樣沒辦的挽回江曜景。

    這個男人鐵了心。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江曜景,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爲什麼知道你的行蹤嗎?”

    江曜景聽到了她的話,但是並未停住叫住,只當她是故意想要留住他的手段。

    陳溫妍自己得不到江曜景,她也不想宋蘊蘊好過,“是宋蘊蘊!”

    “是宋蘊蘊向我透露你的行程的!”陳溫妍不顧形象的大聲說。

    江曜景在聽到是宋蘊蘊告訴陳溫妍自己的行蹤時,終於停住了腳步。

    他低聲吩咐祕書,“把她帶過來。”

    祕書轉身走到陳溫妍跟前兒,“江總叫你過去。”

    陳溫妍就知道,自己說出宋蘊蘊這個名字,江曜景一定會感興趣。

    不過,他也一定會很生氣吧?

    她心裏有些得意。

    既然她不好過。

    那麼大家都不要好過。

    她根本不建議出賣宋蘊蘊。

    她和宋蘊蘊合作,本來就是爲了接近江曜景。

    現在這個計劃行不通。

    她也沒必要爲宋蘊蘊瞞着這個祕密。

    她走到江曜景跟前兒,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出自己和宋蘊蘊的短信通信記錄給他看。

    上面宋蘊蘊的報信,記得清清楚楚,時間,地點分毫不差。

    “她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些?”江曜景心裏其實已經有猜測。

    只是不願意相信。

    不願意相信,那個女人,把自己往別的女人懷裏推!

    “她希望我和你和好,這樣你才樣你才能放了她,她才能離開。”陳溫妍覺得這樣還不夠,趁機往宋蘊蘊身上潑髒水,“她之所以想要離開,是因爲她有個相好的男人一直在等着她,她的私生活本來就混亂,在醫院時,她靠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勾引男醫生。”

    江曜景相信宋蘊蘊想要跑路。

    也相信她的心裏有男人。

    靠着姿色勾引男人嗎?宋蘊蘊確實也有。

    因爲也勾引了他。

    他心裏再惱宋蘊蘊,也沒有在陳溫妍的面前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他面孔冷硬,卷着冷寒,嘲諷的問道,“我和你好過嗎?”

    他從胸口裏傳出的沉悶,“你也沒比宋蘊蘊好多少。”

    說完他轉身上車離開。

    ……

    回到別墅,該睡的都睡了。

    到處靜悄悄的。

    他邁步走上樓。

    推開臥室的門,外面傾斜進來一縷月色。

    他藉着月色走進來,關上房門。

    宋蘊蘊已經睡着。

    她睡的並不安穩,捲縮在牀邊。

    黑色的頭髮如海藻,鋪在枕頭上。

    露着半邊小巧精緻的臉頰。

    江曜景站在牀邊脫掉西裝外套,隨手丟在地上,緊接着,一粒一粒的挑開襯衫鈕釦。

    臉孔揹着光,一片陰暗。

    宋蘊蘊動了動身子,翻身時,好像感覺牀邊有黑影,她半眯着眼睛。

    好像有人。

    她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

    很快她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白色的襯衫從他身上脫落。

    宋蘊蘊瞬間清醒。

    “江,江曜景,你,你幹什麼?”

    她坐起身,裹着被子。

    江曜景一言不發,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正盯着他的獵物。

    “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只有無盡的冷。

    宋蘊蘊懵了。

    “你。你應酬喝多了?”

    “我數三聲,一,二……”

    “江曜景,你發什麼瘋?”

    宋蘊蘊感到了害怕,江曜景的情緒,好像很不對勁。

    “三!”

    江曜景一把拽掉她身上的被子!

    宋蘊蘊抱着腿,捲縮在牀上,怒目圓瞪,“江曜景,你敢動我一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江曜景像是聽什麼笑話一般,極陰森的表情。

    下一秒把她摁倒在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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