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的女兒傷的更加嚴重!
“江總,你這是要明着偏袒?”
吳綜乾也不叫名字了。
這是要撕破臉的節奏。
江曜景沒想和他撕破臉,但是也不怕和他撕破臉。
“我和您一樣,都護犢心切。”
他朝着宋蘊蘊招手。
宋蘊蘊乖巧走過去。
坐到他身邊。
吳綜乾覺得江曜景這是在強詞奪理。
吳以芯可是他的親生女兒,掌上千金。
宋蘊蘊是他什麼?
“一個隨便都能找到的女人,不過就是長得好看一些僅此而已,她怎麼能和我女兒相比?”
宋蘊蘊聽到這話,心猛地一揪,同樣是女兒,看看人家的父親,在看看自己的父親。
這一刻,她想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放鬆一些。
可是怎麼也放鬆不下來。
反而更加的冷。
是心上的。
“對不起。”
忽然宋蘊蘊開口。
不是她軟脫退縮了,只是因爲這個父親。
這纔是父親該有的樣子吧。
而她卻沒有享受過。
此時此刻看着吳以芯,她也有讓人嫉妒的資本。
她有一個好父親。
或許是宋蘊蘊的態度轉變的太快。
吳綜乾和吳以芯父女兩個,明顯是詫異的表情。
江曜景轉頭看向她。
她很平靜。
又很不像她的原本的性格。
她有多剛。
他心裏可是很清楚的。
江曜景去握她的手。
才發現,她的是手冰涼冰涼的。
吳以芯一度覺得自己聽到的是幻象出來的聲音,“我沒聽見,你在說一遍。”
宋蘊蘊看着她,一字一句,“對不起。”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吳家父女兩個也不好繼續追究。
畢竟人家都道歉了。
再咬着,顯得他們不近人情。
吳綜乾說,“既然你道歉了,就等於你承認打了我女兒,不過,我們都是有心胸的人,不會再繼續追究這件事情,我希望到此結束。”
說完吳綜乾又補充了一句,“你掉坑裏的事情,也到此結束。”
宋蘊蘊很輕的嗯了一聲。
吳綜乾說,“江總,我們打擾了,不過事情圓滿解決了,如果以後我們有業務上的往來合作,我希望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江曜景面無表情,也不知道他在心裏想什麼,淡淡的迴應着,“那是自然。”
話音落下,他叫進來祕書,“送客。”
祕書走到吳綜乾面前,擺了一個請的姿勢,“我送你們下樓,請吧!”
接待室的門關上。
江曜景纔開口問,“爲什麼承認?”.
宋蘊蘊輕輕的擡起眼皮看着他,“你不應該問,我爲什麼打她嗎?”
“我知道,不是你打的。”江曜景十分肯定的語氣。
他眉目陰暗,“不相信,我不能爲你做主?”
宋蘊蘊搖頭,“不是。”
她說,“我累了。”
江曜景發現她臉色疲憊,說道,“我辦公室,有休息室,你去那裏睡一會兒。”
宋蘊蘊沒有拒絕,“謝謝。”
江曜景起身,目光撇她一眼,說道,“不客氣。”
宋蘊蘊跟着他來到辦公室,寬敞的辦公室,左邊有個隱形門,伸手一推門就開了。
這個房間看似簡單,又什麼都有,衣櫃,書桌,還有獨立洗手間。
乾淨又整潔。
“你睡吧,等我下班,會叫你,我們一起回去。”
宋蘊蘊嗯了一聲。
她躺倒了牀上。
把蓋子蓋到身上。
她望着天花板說,“吳以芯有個好父親。”
但是江曜景卻聽出了意思,他拉上了窗簾,房間裏暗了下來。
江曜景走出去的時候,腳步在牀邊頓了一下,繼而邁起步伐。
房門輕輕的關上。
宋蘊蘊聽到門合上的聲音,捲了卷身子,她的手,覆上了腹部,想要用這種方式,給這個孩子一些溫暖。
同時這個孩子的存在,也讓她有了足夠的勇氣和堅強。
她閉上眼睛。
江曜景走出辦公室,“祕書。”
祕書立刻走過來,“江總。”
江曜景說,“你去查一下宋蘊蘊今天都遇到了什麼人,還有查一下吳以芯,重點,她的臉是誰打的。”
“是。”祕書低頭應。
“去吧!”
江曜景回辦公室。
在陌生的地方,宋蘊蘊睡的並不安穩,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她就醒了,並且起牀,不過她的精神好了許多。
她起牀之後把牀鋪整齊,窗簾拉來,屋子裏又亮堂了。
她走出p;她走出房間。
看到江曜景坐在辦公桌前,桌子上堆着一摞文件。
江曜景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襯衫,西服和領帶,都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他襯衫的領口微敞着,修長的脖頸,若隱若現的鎖骨……
他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眉頭時不時皺起。
專注中透着幾分嚴謹。
宋蘊蘊第一次見他工作的樣子。
原來,他工作起來,是這麼認真的表情。
江曜景察覺,擡頭。
兩人四目相對。
宋蘊蘊先躲開視線。
“我……”
“給我泡杯咖啡。”
她剛想說我回去了。
結果江曜景卻讓她去泡咖啡。
人家的牀都借她睡了。她也應該回禮。
“要加糖嗎?”
她問。
“不需要。”
宋蘊蘊從走出辦公室。
她對這裏並不熟,而且作爲醫生的她,不懂這些上班族的緊迫。
能在這一層辦公的,都是公司高層領導。
他們個個嚴肅,一絲不苟。
宋蘊蘊慢慢找。
好在茶水間在很顯眼的位置。
她走過去,裏面有人正在泡咖啡。
看她一個生面孔,問道,“新來的?”
宋蘊蘊笑了笑,沒敢迴應。
女人問,“要幹什麼?”
“泡咖啡。”宋蘊蘊說。
“咖啡在上面的櫃子裏,杯子在下面的櫃子,那兒是熱水。”
女人好心的說。
宋蘊蘊說,“謝謝。”
女人剛剛看到她是從江曜景的辦公室走出來,所以,她端着泡好的咖啡,並未離開,而是,看着宋蘊蘊,“你和顧祕書很熟嗎?”
宋蘊蘊搖頭。
女人小口抿着咖啡,“那你和江總很熟?”
宋蘊蘊接水的動作頓了一下,說道,“不熟。”
“是嗎?我看到你從江總的辦公室出來。”
女人明顯不相信她的話。
宋蘊蘊說,“我是來打掃衛生的。”
女人上下打量她,“你這麼年輕,做打掃的工作?”
宋蘊蘊回答,“我沒學歷,所以……”
不是她故意要說謊,而是,她的身份沒有人知道。
她也不敢貿然說。
萬一給江曜景帶來麻煩。
她就罪過了。
“打掃衛生的,還會泡咖啡呢?”女人半信半疑她的說辭。
“祕書不在,我就臨時被叫來泡咖啡。”她說。
女人還想說什麼,江曜景卻出現在茶水間門口。
她立刻站直身體,“江總。”
江曜景微微頷首,目光卻投向宋蘊蘊,毫不掩飾的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