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財產留給誰,也不是你說的算,白秀慧,我爸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一定會查清楚,如果和你有關係,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宋蘊蘊冷厲。

    白秀慧剛回來,“你敢和我兒子掙遺產,爲也不會放過你!”

    “媽……”

    宋睿傑想要勸說白秀慧,現在宋立城剛死,他們在遺體前就這樣爭論不休,面紅耳赤,逝者怎麼能瞑目?

    “宋睿傑我告訴你,不要被你爸洗腦,我纔是你最親的人,她宋蘊蘊和你有什麼關係?”白秀慧疾言厲色,宋睿傑總是偏向宋蘊蘊,讓她心裏很不爽。

    覺得宋睿傑會這樣都是宋立城的錯。

    他給兒子灌輸了錯誤的思想!

    同父異母的姐弟,能有什麼感情?

    加上自己和宋蘊蘊不對付,註定宋睿傑不可能和宋蘊蘊成爲親人!

    而且現在還有遺產糾葛,她更加不允許宋睿傑和宋蘊蘊走的近!

    宋蘊蘊直呼其名,“白秀慧,我爸和我媽沒離婚,我和我媽纔是第一繼承人,就算寂機關算盡,只要我想,你就得不到一點宋家的財產!”

    白秀慧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就鎮靜下來,“你爸立了遺囑的,財產都給睿傑。”

    宋蘊蘊不想當着宋立城的一體,和她爭論。

    輕聲對身邊的江曜景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她從始至終都表現的剛硬堅強。

    走出醫院她的脊背才軟了下來。

    江曜景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入懷中,低聲說,“我帶你回去。”

    她嗯了一聲。

    回到別墅。

    她看到安露在客廳。

    大概是聽到了她出去的動靜,又從吳媽的口中得知宋蘊蘊的父親出事,所以說不着,在客廳裏等她。

    看到她和江曜景在一起,她沒有上前,只是關心的詢問,“你還好吧?”

    宋蘊蘊啞着嗓子,“我沒事。”

    吳媽也沒睡,也很關心她。

    “時間很晚了。都去休息吧。”說完她便上了樓,江曜景跟着她。

    進到房間,她躺到牀上雙腿捲縮着,江曜景從後面抱住她,身體緊緊貼着她纖細的嬌軀,沒有說話無聲的安慰着她。

    這一夜,宋蘊蘊都沒睡着。

    就這樣睜着眼睛到天亮。

    眼睛裏不滿了紅血絲。

    熬夜熬的。

    她輕輕起牀。

    江曜景也一夜沒怎麼睡,只是快要天亮的時候,才睡。

    宋蘊蘊不想吵醒他。

    她拿着手機走到陽臺,撥通了韓欣的電話。

    時間太早,韓欣還沒起牀,電話接通過了一會兒韓欣才接。

    “喂……蘊蘊啊,是不是想雙雙了?”

    韓欣的嗓音是剛睡醒的沙啞。

    宋蘊蘊鼻音很重,“媽,我爸走了。”

    “他走就走。”韓欣好像還沒意識到這個走是什麼意思。

    “媽,我爸他去世了。”宋蘊蘊低聲,“你回來吧。”

    那邊瞬間沒了響動。

    韓欣入定了一般。

    思緒,神色都在一瞬間定格了。

    宋蘊蘊擔憂的喚了一聲,“媽,你還好嗎?”

    韓欣回神,“我……沒事。”【1】【6】【6】【小】【說】

    可是聽她的聲音不像沒事。

    “你帶着雙雙不方便,我去接你……”

    “不用,這樣太浪費時間,我直接過去,你不用擔心。”韓欣說。

    宋蘊蘊不放心。

    “我掛電話了,我自己沒什麼,雙雙的東西得全部帶上。”

    那邊直接把電話掛上了。

    宋蘊蘊能夠感覺到韓欣的急切。

    夫妻一場。

    韓欣對宋立城應該是有感情的吧?

    早上的天氣還微微有些涼。

    她雙手環臂。

    她要是早一點告訴韓欣就好了,那樣兩人至少還能見上一面。

    宋立城走的不安詳,不知道是不是有沒見韓欣最後一面而遺憾。

    “想什麼呢?”隨着聲音一件衣服披到了宋蘊蘊的肩膀上!

    宋蘊蘊扭頭便看見江曜景,他五官深邃,和平時的一絲不苟乾淨利落不一樣,此刻略帶慵懶,顯得平易近人很多,她淡淡收回視線,“我剛剛給我媽打了一個電話,我要是早一點告訴我媽就好了,我害她沒有和我爸見上最後一面……”

    “這個不怪你,他們有他們的想法和選擇。”如果兩個人是相愛的,就不會分開。

    既然分開了,也是他們自己做的決定,不是旁人可以左右的。

    況且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獨立的思考能力。

    所以,宋蘊蘊根本不用有所愧疚!

    宋蘊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還有一點時間,你再去睡一會兒吧,因爲我你這一夜也沒怎麼休息。”

    “沒事,我陪陪你。”江曜景目視前方。

    宋蘊蘊側臉望着他。

    人在失去親人時,是最脆弱的,身邊有個人,哪怕一句話不說,只是安靜的陪伴在身邊,也不會覺得那麼孤獨。

    心靈上是有所慰藉的!

    天漸漸亮了起來。

    宋蘊蘊沒喫早飯就出去了,江曜景要陪她景要陪她一起,也被她拒絕了。

    江曜景也不閒,他有他的工作要忙,他已經陪伴自己很長時間了,而且現在她已經吧情緒調整好了。

    她去律師事務所,諮詢了繼承權相關的法律。

    瞭解過之後,才知道宋睿傑是有合法繼承權的,即便白秀慧和宋立城沒有結婚。

    不是她想把宋家的財產佔爲己有,而是現在的情況是白秀慧爲了得到遺產,把宋立城給氣死了。

    就衝這一點,她就不能讓白秀慧得逞!

    可是宋睿傑有合法繼承權,她就不能讓白秀慧什麼也得不到。

    走法律途徑是不可能了,她只能之後在想辦法,現在是要辦好宋立城的後事,雖然之前有很多的不愉快,但是,畢竟是她親爸,傷心也是真的傷心。

    她來到醫院,準備把宋立城的遺體先領出來,然後放到殯儀館,然而卻被告知已經被領走了。

    宋蘊蘊一查記錄看到簽名的是宋睿傑。

    白秀慧和宋立城沒有父親關係,這樣的是白秀慧做不了。

    但是宋睿傑是宋立城的孩子,他就可以辦理。

    她趕緊去宋家。

    果然,白秀慧已經佈置喪禮了,故意把自己弄成主人的架勢!

    宋蘊蘊知道白秀慧在盤算什麼,她給宋立城辦了喪事,事後大家會覺得她纔是宋立城的妻子。

    她這是在喧賓奪主。

    宋蘊蘊走過來。

    白秀慧穿一身黑,招呼着各項事宜,看到宋蘊蘊來,臉色立刻陰沉下來,葬禮上她最不想出現的就是宋蘊蘊。

    她希望大家能把宋蘊蘊給遺忘。

    “你來幹什麼?”白秀慧瞪着她。

    宋蘊蘊波瀾不驚,不想和她爭吵,有什麼事情,也等宋立城的葬禮辦完以後。

    “我是宋立城的女兒,你只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小三,沒有資格的是你,我讓你留下來,是給你面子,不要讓你留下來,你也的走,看在你給我爸生了一個兒子的份上,我不會不允許你參加葬禮,但是你得清楚,誰纔是主人。”

    白秀慧一被提到無名無分,就臉色就鐵青。

    這是她的痛處。

    她恨宋立城,也是因爲宋立城不肯給她名分。

    宋蘊蘊略過她,朝着裏面走去。

    白秀慧咬牙,她知道,只要宋蘊蘊在,宋睿傑就不可能完全得到宋家的財產。

    殺心又起。

    她看到宋蘊蘊要經過搭畫圈的鐵架子下,眼神乍現陰毒之色,她快步走過去,在宋蘊蘊經過鐵架子時,猛地推到架子!

    鐵架子朝着宋蘊蘊壓下來!

    “宋蘊蘊你去死吧!”白秀慧陰冷一笑。

    宋蘊蘊感覺到,擡頭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鐵架子,她瞳孔放大,滿是錯愕和驚懼!

    就在鐵架子即將壓下來時,聽到一聲小心,就有一團黑影撲到她身邊。

    她被大力的推了出去,摔到在鐵架子之外。

    隨之是是一聲巨響。

    架子蹋了。

    她趕緊去看救了自己的人。

    當看到是救自己的人臉時,她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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